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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了红酒,然后逐渐开始习惯那种温和的味道。 之后她就对品酒产生不小的兴趣。 可惜苏依虽然接受了红酒的香醇滋味,酒量却一直没练出来。好在她还有点自知之明,慢慢悠悠地品着,一边喝一边等肝脏把酒精分解了。 不紧不慢地一晃,就离晚餐的时间不远了。毕竟是一整瓶酒,即便她喝得很缓,酒精消化总是会更慢一些的。 所以昭诺打电话问她到底几点能到家时,酒还余下小半瓶,但苏依已经八分醉了。 凭着仅剩的一点意识,她告诉昭诺来接她的地址。 这一头,昭诺光是听到苏依接起电话说的第一个字,就知道她醉了,不过听她勉强还能把话说得有条有理,至少他不担心她此刻的安危。 用前所未有徐缓温柔的语气询问了地址,说好十分钟内到那里接她。挂断电话,他只稍犹豫了须臾,接着他立刻拨了另一通出去—— “乔,帮我把B档释出去……对,现在立刻。务必要让他们所有人今天加班到通宵……没错!全公司的人。” 冷得几近残酷的嗓音,如果不是很仔细,很难能听出里面其实有几许与清冷相悖的兴奋和期待。 友人在电话那头啧啧感叹,说这间公司的人真是够倒霉,明明都已经到该下班的点,却不知道因为谁得罪了这位小煞星,现在要被拖累得全公司的人都得加通宵的班。 昭诺听着友人的调侃,清雅隽美的脸庞露出复杂而残忍的笑意:痛了八年,这一次,终于轮到他被支开,而不是自己了。 他说过的,那个人,不会是总是赢的一个,因为他不允许。 苏依对昭诺的时间观念相当有信心,既然他说了十分钟,她就真的算着十分钟之内解决了剩下的红酒。本来还好心留了一杯想给昭诺尝尝,但想到他还要开车,马上愉快地决定一滴也不剩下了。 昭诺到酒吧时,果然面对的是已经瘫在吧台上的人和一个空空的瓶子。也许她之前跟酒保打过招呼,所以他还见到酒保帮她挡走一个凑过去想做些什么的男酒客。 他急忙快步跑到她身旁,在酒保顺手要驱赶他之前,迅速扬起和善迷人的微笑向酒保自我介绍并道谢,再拍拍苏依的肩,试图叫醒她。 这时苏依的手机恰好响起,那特殊的铃声——是昭承。 昭诺玄色的瞳孔猛地一阵紧缩,笑容略微一僵,但很快又变成了更深的胜券在握的笑靥。 苏依被轻拍与铃声吵醒,醉眼朦胧地拿出来一瞧,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昭承的名字,哂哂接起来:“昭——承——” “依依,你在……你喝酒了?”原本要讲的话被说话人自主截断,转而成了一句从那个语气就能轻易听出他在那头皱眉的话语。 “唔嗯……这也能听、出来呀……昭承真——厉害……” “你一个人去酒吧?”很不赞同的声调。 “跟同……学……”虽然半路她就把那群人甩掉了。 “那等下你要和同学一起回去?” “唔……”她现在的脑筋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依依,听着。公司这边出了一点很紧急的情况,今晚我可能没法回公寓。你等下要和同学一起回宿舍,好吗?昭诺那边,我会自己打电话跟他说,公寓你今天就别过去了,明天我再到宿舍去接你,嗯?” 周五晚上她习惯到套房那边,平常他就算再忙,至少晚上会回去。可是今日一事情况复杂,他大概很难回去。让依依和昭诺单独在公寓一晚——这种事绝对不行。 温声对她交待着。 或许是因为不常遇到酒醉的人,他忽略了自己这一长串的话语,对方是否能明白得过来。 “唔、唔……” 她是完全无意识地回应,他却当成答应放下心来,又轻轻低喃了几句对于今夜看不到她碰触不到她的怨念,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根本想不到,在电话这一头,握着手机的这只手,甚至不是苏依的—— 昭诺的脸色毫不意外,或者,根本可以说是一种得色! 他维持着外人面前常用的优雅淡笑,缓缓按下关机键,再将手机放进自己的衣袋。 “啊……昭诺,到了……”原本觉得好像隐隐听到昭承在说“bye”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手机就脱手自己飞出去了……抬头一看,原来是昭诺到了。 “嗯,我们回家吧,依依。” “……嗯。” 他笑得更加温柔,眉眼弯弯的表情在他绝美的脸庞上显得格外诱人。 他朝她伸出手,在等到她也举起纤纤细指时,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在满酒吧的鼓噪声里,带着她,离开。 【7】要我吗?(微H) 照顾酒醉的人或许是一件苦差事,但这个形容绝对不会出现在此时的昭诺身上。 一来对方是他渴望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他疼他爱还来不及,哪有多余的心思考虑是不是麻烦、有没有嫌弃的感觉? 二来,苏依醉了本也不是十分折腾,除了站不稳,全身柔得好像没骨头似的一定得倚靠着,还有就是会偶尔嘀咕上几句意义不明的话而已,不闹不吵。 从地下停车场回到公寓的这段路,同样是全程的公主抱。 他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像是捧着毕生至宝一般谨慎又小心,还因为激动和紧张浑身上下几不可见地轻轻颤抖着。 太久,太久了。 从第一眼见到她,在那个公布分班名单的布告栏前。当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向前挤,着急要确认自己被分到的班级时,她却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离人群远远的外面,那冷漠中隐藏着寂寥的纤弱模样……他看到的那一刻,便再也无力阻止自己的沉沦,之后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他曾感谢过上天让他跳级、让他们成绩相近,所以幸运地分到同一个班里﹔然而他也怨恨自己那时的笨拙,因为不屑与人交流而一直独来独往着,结果不善搭话的他也因此明明同班三年,可几乎没能让她留下多少印象。 后来他出国,好几年无法接近她的周围。等再见到时,她却是以兄长的女友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他眼前! 兄长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他不知道。但是当自己被父母亲通知,因为赢得了一个自己根本没听说过的奖项而被国外知名的封闭式学院以全额奖学金录取,他不能反抗将被送走时,竟看到兄长带了些许歉意与更多志在必得的神情。 那一刻他才恍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