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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话并非故意溜须拍马。如此一来,皇帝反而更加身心舒畅。当皇帝的,哪个不希望自己能成为千古明君?皇帝完全是忘记了自己近些年来初显昏庸的行径,一心只觉得自己还能再为天下百姓做更多好事实事。这种当初刚登基为皇时才有的凌云壮志,让皇帝越发觉得自己身子骨轻松灵活,也就越发认定那碗药功效太好了。稍微平息了激动高昂的情绪,皇帝又拍了拍楚凌霄的肩膀,问:“楚爱卿,你这是为天下苍生造福。说,想要什么,朕一定满足你!”想要什么都满足,一点限制都没有,可见皇帝此时情绪还是格外激昂。福海在一旁听得心头一个咯噔,忍不住抬头去看陛下。可惜陛下全心全意都是要满足楚凌霄的要求,然后将人彻底笼络在身边,尽心竭力为他所用。福海无法,只能转而去看楚凌霄,想要给他一个眼色,暗示他别太忘了本分。然而楚凌霄也是高兴得傻了,红着脸笑了笑,就十分不好意思地就着被皇帝拽着左胳膊的姿势,勉力行了个歪歪扭扭的大礼,吞吞吐吐道:“微臣别无所求,只是想、想求娶陛下的掌上明珠。”这愣头青,到底没好意思亲口说出十三公主来,倒是越发显得青涩真诚。福海松了口气,抬眸等着陛下回应。皇帝自然是一挥手,答应了下来。“朕今日就写下赐婚圣旨,以后,楚爱卿就与朕是一家人了。”所以一定要更用心的给朕制药才行!说罢,皇帝就松开楚凌霄,转身大步踏回桌案后,让福海拿来空的卷轴,提笔当场就写下赐婚圣旨。写好圣旨,皇帝稍微晾干,卷好后又亲手送到楚凌霄手上。楚凌霄激动得就要跪下谢主隆恩,却是又被皇帝给扶住了不准跪下。“想要跪朕,等你跟安宁成亲那日,再跪也不迟。”这就是说自己要亲自参加楚凌霄的婚礼了。楚凌霄做出不知如何感谢的模样,只一个劲儿发誓自己要用余生好好报答皇帝。这个话皇帝爱听,毕竟楚凌霄比他年轻这么多,用余生来报恩,那岂不是说明,他还能活很久?福海在一旁看二人俨然一副翁婿的模样,也凑趣道:“陛下,这几日楚大人专心致志研究药汤,可是让安宁公主好找。”因为外面流言四起,十三公主很是来回奔波了好些日子,然而根本就连楚凌霄的影子都没能找到。至于为何皇帝眼睁睁看着,却没有出口提醒?那就是有旁的打算了。一来,是保密。二来,如果楚凌霄这里出了什么纰漏,要处理掉,也不至于节外生枝。皇帝就像是忘了自己早前的打算,笑哈哈地就让楚凌霄好好洗漱一番,去见见他的掌上明珠。第10章【太医10】喂粥自从听说楚凌霄被降罪调离太医院,去了专门负责给宫里最底层的宫女太监看病问诊的地方,十三公主就心急如焚,四处奔波。然而派青荷红萸多方打听,竟是连楚凌霄本人都没能找到。就好像整个人都消失在了这诺大的皇宫里。十三公主苦寻两日,只得去寻皇后探听。皇后冷冷淡淡,只说并不知道这件事。十三公主又去寻皇帝。然而皇帝也表示暂时不清楚,只让她别着急,自己会派人注意这件事。如此苦熬了十来天,十三公主吃不下睡不着,时刻都在被自己想象的那些楚凌霄正在遭罪或者被迫害的画面吓得难以安心。这样一来,整个人真是比大病一场的人看着还要憔悴。这日上午,青荷端了碗粥进得寝殿,看公主又靠在床头对着窗外愣愣出神,脚下一顿,暗叹一声,上前把粥放在旁边的小几上。青荷给十三公主拢了拢被角,侧坐在绣墩上,端了粥劝道:“殿下,红萸jiejie亲手给您熬了您最喜欢吃的莲子百合粥,好歹吃两口吧。”见公主没有反应,青荷咬咬牙,硬着心肠道:“公主您想想,要是现在您倒下了,还有谁去继续找楚太医啊?”一听到有人说楚凌霄,十三公主果然有了反应,侧眸看向青荷,一双杏眸忽然就沁了泪光:“青荷,我刚才打了个盹儿,做了个梦,梦见楚太医在西泮那边的一口枯井里喊我。”西泮是冷宫那边,枯井里时常也会有“失足”跌进去的宫女太监。青荷听了也是心里一个咯噔,转眼看公主已经被吓得像丢了魂儿,连忙镇定心神,努力稳住情绪,艰难地扯着嘴角笑了笑:“不、不可能的吧,楚太医可是楚老太医唯一的儿子,如果楚太医真的出事了,楚老太医如何会那般淡定自若,每日里照旧当值?”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毕竟楚老太医不知道这些事,也是很有可能的。十三公主只捂着心口摇头不说话,只因想到那种可能,她心口就闷得喘不过气来,喉咙也堵得慌。青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略带急促的脚步声。这样的脚步声在宫里是很难听见的,别说青荷,便是十三公主也不由自主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扭头看了过去。几个呼吸后,跑进来的竟是一向最讲规矩的红萸。红萸已经忘了不可疾跑的规矩,此时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喘着气就对望过来的公主说:“殿下,是呼,是楚太医来看您了!”正可谓是石破天惊,青荷惊得一下子弹了起来,手上的粥都差点打翻了。十三公主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掀开被子就要往外面跑,还是红萸反应最快,及时把人给拉住了。之后就是两个贴身宫女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在楚凌霄过来之前把十三公主打理得能见人了。为了容貌好看一些,十三公主还让红萸给她上了一层妆。“我这样看起来还好吗?哎呀这几天我都没有好好吃饭睡觉,脸色一定很吓人。”十三公主懊恼极了。青荷笑着逗趣儿:“楚太医要是知道殿下是因为他才如此憔悴,肯定会感动的。”红萸手脚麻利地帮公主又整理了一下发鬓发钗,嘴上啐道:“男人的感动有什么用,还是咱们自己的身体最要紧!”对于公主如此表现,红萸是既心疼又无奈。红萸已经二十年华,加上本来就是家中长姐,心思早熟,并不如何看重男女之情。所以对于十六岁的公主为了个地位卑微的太医就如此折腾自己,红萸是不能理解,也很不赞同的。然而还是那句话,尊卑有别,红萸平时是并不会对此多加妄言的。今日借着啐青荷的机会多说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