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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两肋生出一对小且rou的翅膀,一看就无法飞行。身似豹却无毛发,尾似狮足似羊蹄,偏豁开的嘴里还耷拉着一截蛇一般的分叉长舌。楚凌霄也曾在古籍中看见描写神话传说中怪兽的字句,可亲眼所见,还是被这奇怪长相刺得眼睛一疼,撇开视线打量周围。系统看宿主终于打起了精神,松了口气,连忙道:“宿主,我现在给你传送这个世界的剧情,之后我马上就要退出这个世界,在小空间里等你,不能像上个世界一直陪着你了。”甭说,它居然还有些舍不得了。楚凌霄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爱说话的他,这次竟然多说了一句:“你在不在都无所谓,反正也没用。”系统:“。”宿主,你怎么了?不过是谈了几十年的恋爱,为什么忽然毒舌了?!楚凌霄整个人都还情绪小暴躁中,看什么都觉得烦。身上的魔气感觉到主人暴虐的情绪,手心一团浓郁的魔气渐渐汇聚,看似平静小巧的一团,却充斥着毁天灭地的气息。系统也不敢摸老虎屁股,猫猫声声地就把剧情传送了过去。这个世界是妖魔人共存的世界。在某些地方,魔气横生,导致一些猛兽妖精被魔气污染,变成嗜杀残暴的魔物。而像楚凌霄这次的转世这样生来就是魔的,却很稀少。魔,他们能吞噬魔气,也能吸收魔气,最可怕的是,魔能用自己的魔气,去污染任何生物。一个魔的杀伤力,堪比上万头魔物。有魔有妖,自然也就有了佛、道。现今天下分三国,一为西方之泽国。泽国多水,临海,这里的国宗叫三花道,以术法斩妖除魔,护卫国运黎民。三花道修的是人的精、气、神。精为玉花,气为金花,神为九花。据说练成者,最后可聚三花于顶,自此万劫不侵。泽国以东,为天纵国,多山川,国宗为浩气宗,以剑术闻名,可御剑飞行。大成者,甚至能以飞剑在千里之外斩杀妖魔。泽国以北,为骁国。骁国地广人稀,国土多为草原荒漠,国宗是佛陀门,经文十分厉害,门内的佛陀行走在外,口诵经文就能强行超度上百头魔物。楚凌霄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泽国一处名叫云崖的偏远渔村。而系统给的“剧情”,就是围绕着这里一位命运多舛的少年开始的。少年没有姓,只有一个名字:阿念。这是他母亲给他取的,也是寄托的一份情思。之所以没有姓,是因为他母亲也不知道丈夫姓什么。没错,少年是个不被世俗所接受的私生子,还是他母亲未婚先孕诞下的。这样一个出生,就注定了少年成长期的艰难。小时候少年总被人骂野种,渔村的小孩子们也不爱跟他玩,看见他了还用石头砸他,欺负他。出去几次,回来都是鼻青脸肿,母亲心疼他,就把他拘在身边不让他出去了。渐渐长大后,少年自己也明白了自己不被人喜欢,所以总是特意避开人群,独来独往,童年过得十分孤独。好在还有他母亲陪着他。可是在少年十岁那年,他母亲也重病不起,到病死在石床上的时候,还心心念念着他那十年都没回来的爹。母亲让他去找爹,找到了,就问问他,这十年里是不是有事耽搁了,还是忘记了回家的路?怀着这样一份对渣爹的恨,以及母亲的痴念遗愿,少年收拾包袱,离开了这个小渔村。后来,少年遇到了三花道,因为天赋不错,就被收为了外门弟子。少年第一次有了朋友,有了同门,对新生活满意极了,只是还惦记着母亲的遗愿,积极努力地想尽办法打探渣爹的行踪。谁知,数年后,少年好不容易修为进境,升为内门弟子,即将拜师,结果却在拜师仪式上觉醒了渣爹留下的魔气。这一来,可不得了,三花道的门主一番检查,才知道少年竟是半魔。而之前少年四处打探消息的行迹,也就成了他与魔有来往的证据。魔这种生物,向来是让人谈之色变的,少年的父亲竟是魔。一瞬间,从仙境打入炼狱,也不过如此。之后,少年受尽痛苦折磨,历经人心险恶,最后遁入魔气横生的魔渊,彻底成了魔。也是在那里,少年遇到了缔造他此生一切的渣爹。彼时已经修为不凡的少年问魔,是否还记得泽国云崖村。魔洒然一笑,轻飘飘道:哦,好像记得,那里有个村姑,甚美。楚凌霄看完剧情,睁开眼,没说话。系统也跟着看了一遍,忍不住啧啧感慨:“这个当爹的,真渣!”楚凌霄瞥眼,手心里的魔气化作锁链,攀着手掌缠绕着手臂蜿蜒而上。系统立马反应过来,剧情里的渣爹现在就是它宿主啊!于是系统忙不迭闭嘴,干巴巴嘿嘿笑:“宿主,现在剧情里的少年已经三岁多了,你已经会做任务了,所以也明白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吧?那我就不嗦了,拜拜回见!”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说完,楚凌霄只觉得头脑一轻,就明白系统是真的走了。楚凌霄也不急着走,在原地静坐,一直到天边泛起一抹淡橘色。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抬头看着天空,确定了方向后,转身一步步往西走。他该做什么?他当然知道。答应过傻鸟,他的妻子只会是她。所以,少年苦难的一生,从就结束在懵懂单纯的童年时期好了。有母亲作伴,第28章【魔2】夫君云崖村是个只有二十多户人家的小村落,背后靠着一座坟包似的山头,村尾就像是被一道天剑突兀斩断,于是陆地跟海洋泾渭分明,成就了一条长长的高且陡的悬崖。云崖村的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这里的人世代都在此栖息,除了女孩儿嫁出去男子娶进来,少有人口流动的。就是因为太过封闭狭小,村里但凡出点事,都会被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放在嘴里翻来覆去的念。阿念的母亲宋婉,一个未婚就先生了个父不详孩子的女子,就是云崖村十年来最热门的谈资。每次村民们闲下来了,少不得就会用兴致盎然的眼神轻蔑的语气提起她。甚至连名字也不会提,只以“那个女人”代替,像是多说一下她的名字,都会脏了他们的嘴。可最矛盾的是,他们最爱说的还是她。贫困的生活已经将他们脊梁压弯了,所以他们只能在更悲惨的人身上找到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