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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谷仓早就失去了原有的用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时而需要用它做某些事,政府早就将它收回来改建了。 墙角积满了灰尘,一只正在织网的蜘蛛拉着长长的丝线猛然跳动了两下,应和着里头墙壁边上狰狞的尖叫。 正在施工的小弟眯了眯眼睛,事实上谁都没有想到一个不入流的混混嘴巴这么严,严重超出了他们的预估。 不过不要紧—— “一根手指不够就两根,两根不够就一只手。要是手都用光了还不够……”他回过头看着白炽灯摇曳下忽明忽暗的人。 他坐在椅子上,蓝白相间的球鞋上缩起的裤脚露出白色的棉袜。 他就像所有应该在校园里没头没脑地花费着青春的年轻人,英俊秀雅的眉目随时可以蛊惑年幼无知的少女。 他微微地叹息了一声: “第二根。” —— “啊啊!!” 窄小的仓库再一次发生凄烈的嘶鸣。 …… …… …… 小大佬回家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高中老师。 小大佬虽然有过很多高中老师,但不是每个老师都会记得他,更不是每个记得他的老师都会主动跟他打招呼,停下来和他聊嗑的。 这是个年轻英俊温柔善良的老师。高大的身躯清秀的眉眼,一副边框眼镜和蓝色西装,仪表堂堂。 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在他的高中时代堪称风云老师。 不过这样一个男人还不足以让小大佬记这么久。他记得他,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他爹的小情妇的过去的情夫。 久别重逢,未免高兴。 “好久不见,我看着侧脸像你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时光的静静流逝,让当年那个冷漠寡言的少年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的确好久不见。”他歪了歪脑袋:“老师住在这附近么?” 男人随手一指这片土地标志性建筑物的摩天大楼:“我在那里上班。” 小大佬:“……”他深深地哦了一声。 男人和男人的碰撞自然是酒桌。 男人喝酒,小大佬喝茶。 烈酒三杯,男人就呜呜呜地开始痛诉他的悲惨人生,让小大佬深切地明白了原来男人发酒疯跟女人一样烦。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的会发酒疯的女人只有一个,小大佬不负责任地想。 “我还是好想她,她结婚了么?她幸福么?她会不会离婚啊?” 喂喂,最后一个问题暴露了。 男人一手撞上装酱油的小碟子,小大佬默不作声地退后了一点,举着他的热茶慢悠悠地喝。 “我好想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过她,没有女人像她这么动人。如果她还没有结婚,你帮我再问问她好不好?” 小大佬自然地无视后半句话并且点头附和:“一旦得到过像她这样巨乳细腰脸蛋漂亮会撒娇的一般女人的确很难满足你了。” 男人呜呜点头,一脸赞同地看着少年:“可是我们没有上过床啊。” 没上过床你点个屁头啊!! 啊,不对重点不是这。 “你们竟然没上过床?”小大佬目光幽幽地盯着他某下体。 “……”男人深感屈辱并且反驳道:“我们为什么会上床啊我们甚至都没有交往。” 不交往也可以上床的啊。 啊,不对重点不是这。 “你们竟然没交往?”少年目光幽幽地盯着他,满脸不可思议:“你们不是一起散步聊天休息日还见面的么?” 男人无辜脸:“是啊,我们在讨论你的学习你的人际交往休息日偶尔探讨一下你的心理健康。” 我的心理健康才不需要你们探讨! 啊,不对重点…… “你们竟然没有交往……” 男人苦涩一笑:“我向她表白,她说你还没有长大,在把你养成稳重的大人之前她都不会和任何人交往。” “现在你已经长的这么成熟稳重了,可以把她给我了么……”他渐渐倒下。 …… …… 小大佬淡定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哦,饭钱? 哪里有让学生付钱的道理。 …… …… …… 逛了趟超市回到家的时候,小太后正伏在躺椅上哭。 小大佬冷漠脸。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小太后听到门口的动静,凄惨地抬头。 红通通的眼睛,妆都花了。 “你知道对不对?” 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指哪样? 小太后控诉:“你一定知道那个男人是骗子,才不肯把钱给我。” “就算那个不是骗子你身边其他骗子也不少,傻瓜才会把钱给你。” ——哎,说出来了么? 小太后闻言一愣,哭晕在椅子上。 “我讨厌你,你就是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呜呜呜!” 小大佬实在看不过去了——两个rou球都被她挤出来了,下面的小奶头也看到了喂! “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小大佬目光真挚,用真诚改变世界! “我看不起你不就是看不起我自己,看不起我死去的老爸么?”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漆黑的瞳孔深深地望进他眼里:“我怎么会看不起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小太后:“……”她隔着椅子扑进少年怀里:“呜呜我也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男人都是坏东西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好了。” 对不起我也是男人。小大佬心累地搂住扑上来的女人,顺手用抱枕挡住某个不可形容的部位。 小太后柔软的身子抱住他呜呜地抽泣。 小大佬翻了个白眼,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低声哄:“我买了三文鱼,你想吃盐烤三文鱼还是生鱼片?” 小太后鼻音重重:“我,我想吃金枪鱼。” …… 打你哦。 …… …… 最后小大佬还是没告诉她老师的事。[/cp] 7. [cp]bg,#小太后和小大佬# 小大佬一直在内心默默地(并没有默默地)认为小太后是个不可救药的蠢女人是有理由的。 六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是个炎热的夏天。 知了在外头吵个不停,空气里塞了一团火球,小少爷打开门时只想立刻冲向冰箱。他向来是来去无声的一个人,因此当他上楼时,这个不大的屋子还是静悄悄的。 ——他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因为那个女人的声音不可复制地嗲,他觉得他没有听错。 那似乎是在讨论她穿哪一件内衣好看。 小少爷冷冷地打开门——他平时不会这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女人坐在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