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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他的父母逼他就范还是真的如现在放了他爹娘家人,能从战场上不知何时生死拉回来已经很高兴,忍不住说:“公子,我觉得李少侠不太…不太行啊。”萧琮邑挑眉:“怎么不行?”自从萧琮邑离开长泰寺云峰就一直担忧着,觉得这个被封的李将军武功再高心却不能安定而且同他家皇帝完全不是一路人,随时可能离弃而走。到时候真留下皇帝一个人,万一出个什么事,岂不是又天下大乱了?他脑子想了这么多,换成的却是萧琮邑毫不在意一笑。云峰:“公子封他做护国大将军,他不谢恩也不曾在京中候着听旨调遣,就是不愿做官为皇上效力,只怕心有所属啊。”萧琮邑不知是不是没听清,专注写完看了一眼,随身印章盖了一下,不提他刚才问话,交代说:“你让人直接送给林姜,勿要让皇叔看见。”交代完才解释方才问的问题:“他与我共生死,无需一些虚的。”云峰没资格说什么,接过密旨准备走看见李孤推门进来。云峰行了上下等级礼仪:“李将军好。”李孤愣了下没说话,错过他的身子走到萧琮邑身边。萧琮邑赶紧拉着他的胳膊坐下,急忙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有消息了?”李孤摇摇头。“那怎么回来了?遇到仇家了?”李孤答道:“没有,寻人无需亲自去,给些钱问一下即可。”萧琮邑道:“那问到了吗?”李孤:“云州未有姓杨人家。”萧琮邑喃喃道:“怎么可能?不会啊。”“公子,莫不是改了名字?”李孤和萧琮邑齐齐回头,发现云峰还在门口没离开。云峰走过来说道:“一般这种雅客文人喜欢韵律饮酒作乐,公子可去这些地方找一找。”李孤很同意:“他说的对。”萧琮邑:“那好,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找吧。”李孤点点头。三人一起出了门。云峰在李孤旁边不忘说:“李少侠武艺高强,我家公子不弱,烦劳少侠好好照顾公子。”外面人多,李将军真的很别扭。萧琮邑笑道:“你迟迟不肯走就是担心这事?行了,哪日我真死在他手里也算还了一命,多活人间几天并无吃亏。”他还要说话,萧琮邑立刻脸色微正,彼此分开。李孤:“他对你倒是忠心。”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话外音。萧琮邑:“那是因为他家人在我手里,敢背叛我就杀了,能不忠心吗?”李孤哼笑一声。萧琮邑:“你又想说官府人最不可信是不是?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我登基时日不长不可能谁送来的人都一一相信,只能握住其把柄考量人品后才能重用。”李孤:“那你信我吗?”萧琮邑眼睛眨巴,满脸微笑:“信,信信信,当然信。不信没办法,你可轻易进宫取我首级,又知道我那么多秘密,信不信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你与别人不同……”李孤还等着他说什么不同,停了话语,“怎么不说了?”萧琮邑道:“你明白就可以,还有什么可说的。”李孤道:“以后你该少与人喝酒。”萧琮邑觉得他太啰嗦了,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还在记着在酒馆发生的事,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走去。一般文人雅客地方先去找了茶馆,茶馆里面说书论时局,当然还会评论当朝之事。他们驻步听了一会儿,反正没说过萧琮邑什么好话。比如“当今圣上屡次僭越朝纲,一意孤行,难成大器,我们大梁朝繁华不足三十余年便要败在他的手中。”“皇上年幼不明是非,罢免忠臣司马骐宰相,滥用前朝罪犯官吏亲王,不孝不孝啊。”“若非太子污名又逼宫,怎能容忍异教做了圣上?”“话不能乱说,萧皇一直信奉佛法,定不会选个异教出来……”萧琮邑毫无表情,连生气都没有,走出门又接着去另外地方。李孤道:“你……?”他不生气了?萧琮邑道:“我不开心不高兴想杀了他们,可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一刀刺死他们?”被人骂哪个人会开心?李孤说:“别找了,我帮你想办法,你先把实情跟我说。”萧琮邑也觉得这么找不是办法,无头绪,不是担心人多眼杂还不如直接去云州府衙问比较方便,说道:“到林州之前我收到柔仪长姐书信,信中说云州一才子神人,世代文人,可追溯春秋,神通过孔明先生,他曾赞过我力图改变,找到定会为在梁朝效力。”别人都骂他,还有人赞他?的确可以找来一起做事的人。李孤道:“确定杨氏?”“是的,她肯定不会骗我。”李孤:“我知道了。”萧琮邑问他:“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是谁了?”李孤点头默认。他焦急的问:“那你是知道他在哪了?”李孤想了一刻:“大概是知道的。”萧琮邑直接搂着他的肩,很兴奋说:“我看神人不是杨氏,倒是李氏爱卿了!”李孤:“……”第28章身份李孤向来不太会劝解人过来,直接绑他过来。萧琮邑正喝着茶,见此情景赶紧过去解开绳子。那人看样子有四十岁年纪,正值壮年,头发有点泛白,穿衣破旧倒是干净,模样还算……英俊?应该说端正,当然肯定比不上这两位。一松绑那人就朝李孤这边恶狠狠过来,不过眼神忽然有些奇怪又退却几步。萧琮邑打量他,看了又看问道:“你是杨正?”文人不粗鲁,何况萧琮邑整个人散发着正人君子气息。杨正不再注意李孤,回答道:“我是。公子哪位?半夜捆我来这种地方?”萧琮邑道:“先生莫怕,我一直听闻杨先生思维广阔,独树一帜,今来到云州特地拜访,不像下人久时未能寻到,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先生见谅。”“你是……皇帝?”萧琮邑承认。杨正连忙行了个跪拜大礼。萧琮邑扶他起来:“这不是在京中,无妨无妨。”萧琮邑年轻不让他拘礼,一来二说,话还真是特别投机。当然,不管再投机有趣的话,李孤都没有任何兴趣。推开窗户,一个人看着窗外,沉着脸,看样子在想事情。站着无聊,李孤只身下楼喝酒。他刚一走杨正便问道:“刚才那位公子好生面熟,他是皇上的卫官?”萧琮邑道:“对啊,他在我身边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