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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再说话,安心打坐。柳如是睁开一只眼睛,见那人平静的表情,便也不再说话。等到傍晚时候,柳如是猎来两只兔子,剥皮放血地烤制了起来。两人如今还不是筑基期,无法长时间辟谷,不打坐修炼的时候,还是要吃饭的。兔rou的香味微微弥漫了出来。燕南飞呼出一口气,收功做到柳如是的旁边。天色越发得暗沉下来,俄而,便是几道惊雷闪现。先是淅淅沥沥,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直作响。天幕像是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柳如是和燕南飞转动兔子的手柄一顿,因为不远处的雨幕中,有一从模模糊糊的黑影行进过来,隐约可以听见车马粼粼之声。柳如是和燕南飞互相对视了一眼。眸里各自闪动着一线光芒。赵旭是永安城威武镖局的大镖头,他身材不算魁梧但却充满力感,一手利剑被他炼的炉火纯青,人称“剑劈华山”。即便是在永安城,也是少见的高手,甚至镖局的东家都会他礼遇有佳,轻易不会让他出镖护送。可这次,运送的红货实在太过扎手,而且距离实在太远,东家这才请他出马。不成想赶路中途却是天降大雨,而且天色也不是很早,此时就算赶到永安城,城门也是落了阀,还要连累兄弟们在城门外宿一头。没奈何,就准备去这破旧祠堂里躲些雨来。一行人浩浩荡荡驾马来到了这祠堂内,安排属下将镖箱卸下,放进祠堂东首处。然后把车马都拉进这祠堂的檐口略微遮挡些雨来。柳如是用神识一扫,却发现这些个镖箱都空空如也,他眸子一动。祠堂东首处,生了一堆火来,赵旭携着自己的兄弟们坐在火堆旁。大伙赶了一天路也都累得慌,把身上的衣服略微烤干了下,便拿出早先带的干粮,准备热热吃了。柳如是他们就在祠堂西首处烤制兔子。兔子的香味一点点地飘了过来,众大汉被这香味勾得,再对比手中的干巴巴的烧饼,立刻就吃不下去了。赵旭性格活络而豪爽。他手里拎着一囊袋的酒水,笑着问道:“两位小兄弟面生得很,是要来这永安城探亲的么?”柳如是看了眼沉默的燕南飞,笑着回道:“差不多如此,我们两刚刚学艺下山,是准备来此探亲。”赵旭喝了一口酒道:“这人出门在外,四海皆兄弟。敝人姓赵名旭,承蒙江湖上好友看得起,压镖混口饭吃。敢问两位小兄弟高名啊?”“我啊,我叫燕如是。”柳如是笑着应道。“看来燕小弟身边的这位小友,倒是个害羞的啊。”那赵旭调侃道。柳如是如同找到知音般,点点头道:“赵旭兄真是慧眼如炬,我这小友自小就‘羞怯’得很,小时候就被人当做小姑娘似的。”“哈哈哈,还有这等趣事啊……”赵旭大笑。“哈哈哈,谁说不是呢……”柳如是也大笑。燕南飞觑了一眼柳如是,沉吟着道:“我叫柳南飞。”“哈哈哈,原来是柳小弟,幸会幸会啊。”赵旭索性直接承笑而应。东西首的人也算是初次相识了。赵旭来到柳如是他们这边,笑着道:“说来,两位小弟,我还是存着点心思的。这赶路乏了,许久不见荤腥,不知两位小弟可否售卖一只兔子,让赵某沾沾rou味,哈哈哈……”“赵旭兄说得哪里得话,既然出门在外,四海皆为兄弟,这小小的山兔我还不曾在意,喏。”柳如是一把将燕南飞烤的兔子夺下,递给赵旭。燕南飞:“……”我就看看,不说话。“哈哈哈,燕小弟果然豪爽。”赵旭大笑,将手里的兔子扔到身后道,“张三接着,早看出来你们馋得慌了。”“嘿嘿,谢谢头儿!”后面哄笑感激声不绝。“赵旭兄倒是体恤兄弟得很哪。”柳如是说道,却是见那赵三扯出一根银针,插在兔rou上碾转查看。这一幕早落在赵旭眼里,他笑着道:“燕小弟切莫见怪,我们走镖的也是在刀尖上混口饭吃。就连客栈打尖住宿也是要这般小心啊。”“啊,哪里,小心使得万年船嘛。”柳如是回口称道。“哈哈哈,我看燕小弟是个可交的朋友,燕某给你个建议,还是避过这个风头再去永安城探亲吧。”“为何?”“永安城最近几年不大太平,此时去了反而不美。”赵旭面色微微重了起来。“哈哈,赵旭兄的美意,小弟心领了。”柳如是笑着岔开话题道。此时天上一阵电光闪耀,照得满堂光亮,接着一个焦雷,震得人耳朵嗡嗡发响,这霹雳便像是打在这祠堂内一般,天似乎又被剜出来一个缺口,雨水大片大片的泼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鬼灯桑小天使支持第10章兔子这时祠堂外面又是一阵窸窸窣窣之声,只是雨声太大,掩盖了不少,可是仍旧可以一道道黑色影子,穿过雨幕而来。柳如是和燕南飞又是对视了一眼,不作声。旁边赵旭倒是握住了掌中的酒囊,收起笑容道:“看来今夜是注定不大太平了。”话音刚落,又是仰头一口酒水,和燕柳二人一抱拳,微凝着脸回到了东首的火堆旁。一众烤火的兄弟都围将过来。祠堂中人人肃静,只听得火堆中柴炭爆裂,发出轻轻地必卜之声,和着祠堂外如注的雨声,让人无端端地生出一丝不安来。此时,外面的黑影却是已经进了祠堂内部。当先一人,颧骨高耸,面色灰暗,是个看起来煞气十足的中年人模样。此时这中年人刚到祠堂,他身后负责撑伞的黄衣人,赶紧一个眼神示意,后面又有两个下属,端出一把灰褐色的椅子,放在那中年人身后。身后负责撑伞的黄衣人,赶忙收了伞,小意地捶起他的肩膀来,随即对着赵旭嚷道:“赵镖头,我们二当家的看得起你,问你要这次暗地里运送的长白山仙参。你若识相,赶紧交了出来,省得日后受罪。”赵旭皱起眉头,随即粗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桀骜行的马统。别说我没什么仙参,就是有,你马统还能从我赵旭手上抢了不成。怎么,三年前败于我手的耻辱,还没受够,又来受辱不成?”“你!”那捶肩的黄衣人,气得翘起兰花指,颤颤地指着赵旭道,“你敢侮辱我们二当家的,没你的好果子吃,哼!”此时,又是一道电光闪烁,那黄衣人的模样倒是越发得清晰了,尖嘴猴腮,门牙突出,配着他那一身黄黄的衣服,十足一个黄鼠狼模样!“噗嗤”一声,在祠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