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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探出主治医生的脸,主治医生朝着他的身影喊道:“汐崎先生!这件事很重要!如果不确定它们是什么,可能会侵入你的脑部,会对你有很大的危害啊!”汐崎优里充耳不闻,快步往前走,进到了电梯里,背部倚着电梯壁,单手差近裤兜,垂眸,以齿贝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心中仍在愤怒。这个时候,没有人进到这座电梯里来,十分欣慰,在这种时候,他并不希望有人打扰,即便是和他自己同处一个环境也不行。他一点也不在乎主治医生的顾虑,以及那些建议,他最讨厌的,是身体被强制做医学研究,这是他一辈子最为痛恨的事情。他离开了医院,一个人,就和刚来医院时一样。再一次,坐在了地铁列车上,坐在人不太满的长椅之上,微微低着头发呆,列车经过多少站台也全然没有在意,身边的人影变化了几次也不放在心上。时间静静的流淌而过,在他脑海中的一片空白之间。突然间,别在他衣服口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是毕竟他心情不好,即便是听见这个响亮的声音了,抬手伸向左胸口摸手机的动作故意放慢,显得很怠惰。特意先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显示,见是雨村千晖这个家伙的号码,指尖立刻移到虚拟停止键,毫不犹豫的拒接,之后,他稍微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要把手机夹回到口袋边,那一个该死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沉下来的怒火又猛地跳出来,他不耐烦的接了这通电话,不等对方说什么,便怒吼了声:“有完没完?你希望我拒绝你几次?”“怎么了,你好像在发火?”电话那头的雨村千晖回答,一点也没有介意他的语气。“是!是你的医院干的好事,所以你给我滚!”他骂道,不在乎旁边的人是不是回头瞥了瞥他一眼。“好吧,我晚一点去找你。”雨村千晖这么说了,主动挂了电话。汐崎优里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握着手机。本来,借这个机会,他想好好宣泄一下坏情绪,但万万没想到,雨村千晖很识趣的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他垂下手,看着掌心上的手机,下意识又发起呆来。回到家里,他打开门,第一眼见到的,依然是云初代穿着女仆装时的后背,云初代也随即回头,微笑着迎接他的归来。“欢迎回家,御馆大人!”没有说话,他换下了鞋,穿过大厅,直接上楼,进入了自己的卧室,拉开椅子,坐在了上面,可是静坐了许久也不知道干什么,便拉开抽屉,信手拿起一只白色的PSP,专注地打起了游戏,就这样打发着空白的处境。晚上,雨从高高的夜空中坠落了下来,即便是在如此漆黑的夜,在淡淡的月华之中,依然那样晶莹,如无数银丝,坠落到人间,溅起晶花。并非没有声音,只是坠地时产生的清脆声响被城市的噪音所掩盖,无法向人们传递自然的空灵之声。这样的夜晚,一个白色的身影,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执意穿过街道,来到一座民宅前,透明的伞面上已然布满了细密的雨珠。走到玄关前的屋檐下,造访者降下了伞面,干脆地按下了门铃按钮。云初代听到了清脆洪亮的一声‘叮当’,立刻放下手中的拖把,赶紧到门背后,打开大门,探头一看,雨村千晖平静优雅的身姿就映在眼前。她微微一笑,主动打招呼:“晚上好。”雨村千晖轻轻点头,也同样道:“晚上好。”进门以后,关上门,云初代主动接过雨村千晖手中的雨伞,转过身,挂在了玄关旁边的墙壁上。雨村千晖扫了一眼明亮的大厅,不见汐崎优里,回头望了望云初代。云初代走上来,说道:“让我去叫御馆大人下来吧。”说完话,立刻就上楼去了。雨村千晖再看了一眼大厅,看了看空荡荡的沙发,但是依然选择站立着,没有找地方坐下。过了许久许久,从楼梯的上方传来了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了,雨村千晖闻声回头,见到的仍是穿着女仆装的云初代。只有云初代下楼来,雨村千晖不禁问起:“怎么了?”云初代诚实的回答:“御馆大人他,怎么也不肯……”雨村千晖听了,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上楼,穿过洁净的廊道,在敞开门的房间门外站住了脚步。房间里,汐崎优里坐在桌子前,身姿看起来十分悠然,可是心里却很沉闷,一点也不愉快,听到陌生的脚步声,猜测到是什么人上来了,才故作很忙碌的样子,连忙从桌子上随手抓起一本书,放在膝盖上,翻开书页,低头看着。“打扰了。”雨村千晖大方的脱口。汐崎优里听这个声音听得十分清楚,但只是扶了扶黑框眼镜,假装没有听见,目光始终盯着书页上的黑色文字。雨村千晖站在门外,看着他,再一次说道:“这样的姿势看书,对视力不好。”知道自己的行为被揭穿了,汐崎优里只好合上手中的书本,抬起头,回头看了看雨村千晖一眼,又低头,一只手抚着厚厚的书皮。雨村千晖在门外,又问:“我可以进去么?”汐崎优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跟着也问了一个问题:“今晚,为什么要来?”雨村千晖坦然答道:“因为我的朋友今天接电话时似乎不太高兴。”汐崎优里把手中的书本放回到桌子上,接话道:“所以你就专程过来了么?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说话时的语气,充满了不满。雨村千晖很平静,亦十分认真地答道:“人不管是孤独、悲伤还是不开心,都需要有另外一个人来关心,倘若没有人主动来关心,那么,心里面就会抑郁,形成早期的抑郁症。”汐崎优里对这样的话,很是不屑,微微讽刺:“你是来卖弄医学专业的么。”雨村千晖的心放得很宽,没有计较他的语气,如是平静道:“只是告诉你一声,也好让你好好照顾自己。”汐崎优里笑了,笑容恰如静雅的水面刚被点开的涟漪,左脸上的深深酒窝清晰的展露,十分好看,然而代表着的意味却是嘲讽。他反问道:“如果我会抑郁,还能过得这么好么?”雨村千晖看着他,答道:“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接连提到‘朋友’这个词,汐崎优里越来越听不顺耳了,终于发起了脾气,猛地站起来,碰倒了椅子也不在乎,怒目瞪着雨村千晖,叫道:“不要总是说你是我朋友!我哪里有答应和你做朋友了!”不小心刺激到了对方的脾气,雨村千晖心里是有愧疚的,因此避开了这个话题,提起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