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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结果颇为一言难尽。黑发少年叹了口气,接过了锤子,将钉子全都拆掉,“还是我来吧。”越前龙马也在一旁打着下手,不过,他扭头看着自家小伙伴的眼神带有淡淡的鄙夷。——突然心痛到窒息……远山金太郎捂着脸,只能蹲在原地看着。过了一会儿,一顶帐篷已经安置完毕了,他们拿出了睡袋,放在了里面。第一天就快要匆匆过去,夜空已经布满了星子。合宿的基地坐落于东京偏远的地方,宋以然将帐篷的顶部掀开一层,躺在地上,单手枕在自己的脑后,思绪慢慢静下来。他伸出右手,似乎想要握住眼顶的那颗星辰,后又将手放下。宋以然的右手装备着黑部由纪夫统一发的传感器,上面有时间记录,同时也实时将每个人的身体数据传输到中央电脑上,确保每个人的身体安全。夜色深深,他也不由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了。宋以然原本根本没有想到过要留学日本,他本来觉得自己之前的生活都活得较为肆意,可是,那件事却打破了所有他对未来的掌控。“不适合打网球么……”黑发少年喃喃道,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附近。那个老医生的话仿若还在耳畔,宋以然当然知道那件事给他的影响,只是近几年他已经慢慢走出去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无碍,那个老人却悠悠地说道————“伤疤永远都会存在,即使伤口勉强抚平了,那里仍然会有淤紫。”他摇了摇头,轻嘲道,“我还在意这个有什么用呢。”“也不知道,大我他们怎么样了,和泉真馆的比赛有没有赢下。”除去特殊情况,参与U—17合宿计划的学生们是不能带电子设备的,算是和外界隔绝,他想联系一下诚凛众人也没有机会。“前辈,前辈——”一声小小的呼唤声从身旁传出,远山金太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宋以然睡在越前龙马和远山金太郎的中间,越前龙马在一侧已经传出了平缓的呼吸声,而远山金太郎仍然是一脸兴奋,毫无睡意。“怎么了,小金?”在远山金太郎的强烈要求下,宋以然就这样称呼他,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让这个肌肤黝黑的少年脸色通红。“前辈,你现在重返网坛了,你会一直打下去——参加网球世界公开赛么?”远山金太郎眨了眨眼,开口问道。“我还没有想得那么远,不过,既然回来了,那总是要做到最好的。”宋以然淡淡道,语气中带有一份逼人的气魄。“那么,我一定会截击前辈的哦!”远山金太郎笑得眯起了眼睛,“能打败前辈……是我九岁的时候就产生的梦想呢!”黑暗中,墨绿发色的少年耳尖微微一动。——打算参加世界公开赛么,看样子……不会像上一次突然消失了啊。这么想着,越前龙马的嘴角溢出一丝笑容来,终于进入到沉眠之中。——————在意识之海中,宋以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车站里。周围仍然是白茫茫的雾气,这似乎是个公车车站,看上去已经有了十足的年代感。他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宋以然想要起身去看看,却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死死地钉在座位上。“这里是哪里?”他皱起眉头,“莫非也是意识之海么?”没有人能为他解答。渐渐的,似乎雾气内下起了雨,雨滴声轻轻飘进了宋以然的耳朵里。一把伞,率先从雾气中刺出,上面绣着血红色的花。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轮廓,他的面容仍是那么的过于年轻,眼瞳深邃,他坐在宋以然的身边,对他轻轻颔首。“夜安。”男人笑着说道。“这已经是第二次,我在梦中见到你了……”宋以然若有所思道,视线放在了那柄伞上。伞面光滑,没有一丝雨滴滴落的痕迹。男人伸手微微一移,语气温和,“这里面蕴含的煞气太重,现在的你,不适合多看。”他的右手转动着,顺着视线,宋以然终于注意到,那柄伞的伞架,竟是用惨白的遗骨所打磨。宋以然的眼神微微一凝滞。“你现在在打网球,对吧?”男人将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轻轻扣动着,“挺好的,小孩子有一点兴趣爱好,不算坏事。”“修罗神道——打网球的那些人似乎有说出这么个玩意,对吧?”“多么自命不凡的称呼啊……虽然凡人一向有美好的期望,想要觊觎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男人将头侧过,看着黑发少年的时候,眼里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宠溺。“既然你是我选中的孩子,那种半吊子的东西,就没必要去感悟了。”“要经历无数次失败才能感悟的领域,只会消磨掉你身上,那股让我欣赏的气质。”“——我要你,一生不败。”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你,一生不败。”“不需要你。”黑发少年说道,“靠我自己,我也不会失败。”以上是下一章的开头orz第48章你赢了“一生不败?”黑发少年听后,神色却冷淡下来,“我不需要你。”“——我靠我自己,也能不败。”男人看了他一会儿,低低地笑了,“好骨气……我喜欢。”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看着眼前的迷雾,嘴角微微勾起。“无论怎样,你总有一天需要我——即使是在未来。”男人的话明明很平缓,却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魄力。“——这一切,由不得你。”四周的雾气全然消散了,在那破旧空荡的车站附近,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就像是割裂的两个世界,车站是属于近代社会那样有些老旧等待翻修的样子,而周围却被腥红污浊的水所环绕着,甚至隐隐有变成漩涡的趋势。男人的笑容仍然是带着淡淡的温和之意,他的眸子有着些许柔和的光,就像是在纵容着一个不太听话的孩子,只是周身逼人的水势却完全暴露了男人复杂的情绪。最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那里却根本没有任何掌纹。男人将伞递给他,语气平缓,“这样吧,孩子,如果你能拿着这把伞,走出这片河域,那么,从今以后——”“——这个世界,就为你所用。”宋以然接过了那柄骨伞,伞初握的时候很轻,但是,似乎逐渐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