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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完了又忍不住抱怨:“大姐真是越老越不成事,这儿女的婚事本来就该是当爹妈的安排,她搁这横插一脚——”“天天一副高高在上我求着她的样子,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了,谁用得着她!”白秀娟没吭声,实际上心里相当遗憾以前丁海洋得姐妹关爱时,时不时从姐妹亲人那里有借无还的钱。白来的钱,感觉真的不一样。日子都阔绰许多。哪像如今……她一低头,看到的是自己肥胖的肚子,卧室里又传来小孩子哼哼唧唧的声音,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满心厌烦。……这都怪丁薇。生下来就是个没福气的,果然养大了,心也野了。她要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她一个还在坐月子的女人,何至于还要起来又是洗又是收拾。如今感觉腰都要断了。生下来的小孩子也不懂事,天天唧唧哇哇的,也就亏的是个男孩……想东想西,手指头无意识拨出了大姐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夫妻俩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当人子女的,那天生都要听爹妈的话。放在以前,丁海洋才不会落这个脸亲自去说。没看丁薇上大学,他们从来没主动打过一个电话吗?就是这么能忍,有内涵。可不打不行啊!原先看好的未来亲家老周,晚上突然打电话,说明儿要上门来看看。人家话里也不说两个孩子相看的事儿,就说听说丁海洋有了儿子,带家里人来看看,顺便看看白秀娟这边,要帮个忙搭把手不?话里话外挑不出毛病来,而且电话打的时候已经是做好准备了,老周嗓门贼大,还说把别的亲戚上门都推了,特意打算拎两条年底钓的大草鱼呢!……丁海洋一咬牙,琢磨着还没过初七,就说家里来客人怎么着,丁薇这当闺女的肯定得回来。然而手中的电话却无情的嘲笑着他的妄想。一遍不通。两遍不通。三遍不通。直到丁海洋让白秀娟同时打周磊的电话。丁丽萍这才不紧不慢的接了起来——“难得呀,打我电话什么事儿啊?”大姑看着电视——女帝刚才轻描淡写地杖毙了一个不懂规矩的人,还把丞相逗得脸红,嘿嘿嘿,老阿姨心里莫名其妙就是爽。还带点意犹未尽。要不是有这烦人的电话……不过没关系,反正插广告呢。……这会儿大姑嘴里说着话,脸上带着笑。“可说好了啊,我年纪大了,做不来保姆那活儿,你们俩不是有能耐吗?自己安排去吧。”丁海洋拼命忍耐着自己的怒气。但男人的涵养也就仅止于此。大年30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大姐,你看看你现在办的这事,说出去能听吗?”“原先你还教我们要懂规矩,你要是懂规矩,怎么能让我女儿到你家里过年!”大姑“咔巴”一声嗑开瓜子,这会儿也抬高嗓门——“我办什么事?怎么不能听?你有本事宣传出去,我丁丽萍长这么大,怕过什么没有?我又没卖儿鬻女,我可不怕。”……姑父周磊和海涛都侧头看了过来。周海涛心里舒坦,这会儿抬脚就将小腿放在茶几上,姑父看在眼里,忍了又忍,也没忍住,将身子放松靠在沙发上。脚也是同样一抬。大姑嘴里不紧不慢地嗑着瓜子,这会儿估计是觉得坐着没气势,干脆站起来不断走动:“来客人?哟,稀奇,来客人还想叫咱薇薇回去呢?怎么着,你们俩良心被狗吐回来了,打算当着客人的面儿给孩子交学费了呀。”“别麻烦了,打我卡上,我算算这个欠款,抵了。”话说完,手里的几颗瓜子也嗑完了,大姑顺手将瓜子皮一扔,扭头摸到了电视柜旁边大花瓶里的鸡毛掸子。……这鸡毛掸子的鸡毛不知是选自哪位毛发油亮亮的大公鸡,如今抖动着,格外有感觉。周海涛瞬间把腿收了回来,规规矩矩的放好。还没来得及的姑父:……果然。被鸡毛掸子敲了一下。“大过年的,你也不讲究点,你那臭脚是能放在茶几上的吗?”姑父委屈——他又不是没洗脚,这还穿着袜子拖鞋呢。再说了,脚也没卡桌子上,用的是脚踝。鸡毛掸子“咚”的一声又回到花瓶中,姑父最终还是沉默了。……姑父沉默了,大姑却没沉默。她早知道这电话打的没好心——先不说那两口子的德性,就说真的在意女儿没地儿过年,怎么30了晚上不打电话?初一的晚上不打电话?初二的晚上不打电话呢?怎么,话费赶这个点还贵些吗?肯定是琢磨着明天好卖女儿呢——她又不傻,但是那天还说看好了,如今可不得让人见一面估个价?大姑可太知道这一套了。她当初就是这么被估价的。……不过大姑的彪悍从头到底,那会儿她爹妈说不同意就天天去厂子闹,把她工作搞黄。为的不光是彩礼,还想把她的工作岗位留下,老头子自己干几年再传给儿子。大姑倒也狠心,先藏了把菜刀去说亲的那家。然后进门,一刀劈上人家屋子里的八仙桌,说她要是嫁进来,就算砍不死这家,逮到机会也拿老鼠药,药死这家的傻儿子。想绑着她也行,有本事绑一辈子,别给她一点机会,哪怕厨房烧火呢,看她不先把屋子烧了!……此等彪悍女子,那家哪里敢答应?他们本来是看中丁丽萍能干,能给家里挣钱,还能收拾家里,照顾自己那又傻又暴力的儿子。可这强扭的瓜不甜呀。娶媳妇是干什么的?就是干活。要真的这亲事成了,一边防着她烧屋子砍人下老鼠药,一边还得把人绑着——就算能传宗接代,那不也是吃白饭的吗?再加上丁丽萍回家也照样这么砍,放言敢让她嫁出去,她就把人家一家全砍了。让她爹那老头赔钱赔到倾家荡产,儿子打光棍没媳妇,断子绝孙!……好家伙呀。这也是当姑娘的能说出的话!看她那杀气冲冲的样子,谁也不敢冒险,以至于爹娘最后居然还脾气放软,晓得说话时和颜悦色了。日子又过了好多年,大姑虽然还记得这些矛盾,但老两口死去之后,也觉得跟弟弟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