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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他近距离观看我们之间的决斗,他现在所差的就是经验。”白书仇的精神完全崩溃了,嫉妒灼烧着他的灵魂,恐惧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琴欢颜,盯着这位不过弱冠之龄就已经位列宗师级高手的青年人,呲目欲裂。那一瞬间他想要咆哮,想要怒吼,想要化身野兽咬断这位天才的喉咙,妄想用对方的血来让自己更进一步。但是他没有,白书仇最后做的也只是朝着叔侄二人微微一笑,回答说:“自然可以。”回到家中,他再也无法忍耐的开始颤抖。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白书仇仓皇的收拾细软,他打算逃离这里,离开这里之后他就不用去决斗,不会死亡,更不用见到琴欢颜那张年轻的脸,再不用回想那个年轻人拥有他所没有的一切,而在不就的将来自己将被对方牢牢踩在脚下!他想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逃离,可是向来乖巧听话的独子却愤怒的指责他的懦弱,连他的妻子也在一旁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他的弟弟更是责怪自己的行为将为整个家族蒙羞。家族?蒙羞?这偌大的山庄和斐然的名声都是自己一生的努力换来的,他们的父母不过就是一普通的农户,何来家族之说!而此时此刻,他却被他的亲人们指责,指责自己丢了家族了脸!他只是想要活下去,只是不想死,这有错吗?他没错。一直以来强行忍耐的愤怒燃烧了白书仇所有的理智,待他回过神来,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他的弟弟,全部都死在了他的剑下,他的面前。白书仇颤抖着看向自己染血的双手,发出剧烈的喘息,然后一点点的,趋于平静。他做错了吗?他没有错。想活下去有错吗?他没有错。——错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冷静下来的白书仇做了精心的伪装,又小心的布置好了整个现场。他关紧书房的门不让下人进来,然后在庄园的水井里投入了大量的蒙汗药与□□的混合品,又杀死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人,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最后,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刻,一把大火烧掉了自己一生的心血。他逃掉了来自于琴剑山庄的剑客的挑战,他不用再看到那位剑客的侄子琴欢颜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他依旧保留了自己良好的声名,他还活着,在五皇子的座下享受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就这样享受了整整十年。他一直沾沾自喜着自己的成功,高兴着自己用这样的技巧延续了自己的生命,兴奋着那位仙人所许诺下的长生不老药的诱惑。然后在十年后的今天,在这黎明时刻,白书仇再度遇到了自己的噩梦,这位已经步入而立之年的琴剑山庄少主一如当年,一身玄衣站在他的面前,面目冷淡。那双眼睛也一如十年前那般,从未将他放在眼底。——或许对方连自己是谁都已经忘记了,可是自己却从未忘记过对方,忘记这位在不到而立之年就步入了大宗师境界,被誉为天下第一剑的大宗师琴欢颜!整个东大陆无数国家中只有四位大宗师,而琴欢颜不仅仅是现在最年轻的大宗师,即使上数数百年,也从未出现过比琴欢颜更加年轻的大宗师!——为什么自己会主动要求前来杀死这三个连宗师级都未能踏入的虫子?——是因为,苏尚此人……是琴欢颜的朋友。在这一刻,白书仇终于承认,吞噬了自己灵魂的并非长生不老的愿望,而是那刻入了骨髓的嫉妒。如果自己也拥有琴欢颜所拥有的一切,那么,那么——站在大宗师之列的便会是自己!而不是……而不是……这个从头到尾,都未能……将他印入眼帘的……无礼狂徒!怀抱着这样无尽的不甘与怨恨,白书仇终于闭上了眼睛,像自己所恐惧的母亲那样挣扎着死去,变冷,变硬,无知无觉。一代宗师白书仇,就这样可怜的死在了这荒郊野外。再多的不甘与挣扎最后都烟消云散,什么也没能留下来。第20章纵使相逢1白书仇不过刚刚气绝,一条黑色的小蛇便急速的滑行进血泊中从白书仇颈项处被划开的裂口钻进了他的尸体,犹有余温的皮囊上显示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凸起,细长的毒蛇快速的游遍这具宗师级高手的身躯,疯狂的侵吞着他的血rou。苏濯站在琴欢颜的身后叹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花费时空点数可以让苏濯得到对方近乎一切资料,而花费的价格随着对方的在世界的等级而百倍递增。白书仇固然身为宗师级高手,但毕竟只是一介凡人,所需要的点数不过是个位数罢了。苏濯通过这种方法得知了对方的一切,除了对对方稀少的怜悯之外,片刻之后再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只是一个死去的亡魂罢了。苏濯话因未落,站在他面前的玄衣男子转过身,他背着清晨的阳光看不清脸,但锐利的视线依旧刺的苏濯脸上生疼:“好久不见了,感谢你前来相救,欢颜。”琴欢颜冷冷道:“为何不拔剑?”苏濯指了指地上的断刀:“我没有剑。”琴欢颜面色又冷了几分:“为何没有?”苏濯无奈道:“没有就是没有,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呢?”琴欢颜寒声道:“若非我及时赶到,你要被这等下九流杀了不成。”“若白书仇都是下九流,我岂非是下十八流?”苏濯看见自己的冷笑话让琴欢颜双眼都微微眯起,连忙道:“自是因为我知晓你马上赶到,才有恃无恐。”琴欢颜早就知晓苏濯拥有一些奇异的力量,毕竟十年前他们相见时苏濯不过勉强拥有二流武者的身手,想独身一人在江湖上行走总是免不了要用些不同于人世的手段。面对这样的解释,他冷漠的脸上总算颜色稍霁,不再说话。钟锦年与万绿时二人走了过来,方才二人被白书仇的剑气所伤,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嘴角还能看到些许血丝,看到了琴欢颜,钟锦年微微躬身,朝着这位前无古人的最年轻的大宗师抱拳道:“在下洛水教钟锦年,见过大宗师。”万绿时鬓发微乱,却依旧难掩那绝色风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