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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外面全是记者。”季哲欢直言不讳:“所以想请你帮忙。”那边安静了几秒钟,给出了答案:“好,我能做到,你要出去多久。”“很快就回来。”“那你到我工作室这里来,我在十六楼。”季哲欢迅速挂了电话出门,出了卫霆的工作室,遇到几个东艺的工作人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果然待在卫霆的翅膀下才是最安全的吗?大步越过那些人下了十六楼,李柏和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已经等在了工作室门口冲他招手。季哲欢大步走过去:“不耽误你工作吧?”李柏递过来一副墨镜和口罩,指了指身旁那个人:“没事,大家休息半小时。我给你安排了保安和车,他会带你出去。”“谢谢。”“别跟我这么客气,”李柏顿了顿说:“我们……是朋友,我很高兴你能找我帮忙。”季哲欢上前一步给了李柏一个大大的朋友间的拥抱:“谢谢你小柏。”说完转身和李柏给他安排的人走了。李柏的安排很妥当,有保安护着记者没能近他的身。报了地址车子很快往目的地驶去。他所说的这个地址放在平时车子是开不进来的,有很多人把守,好几道关卡,每一道都会仔细检查。而今天是畅通无阻的。车子在较远的地方停下,季哲欢步行过去。这地方他来的次数不多,记忆中是没这么萧条的,连大门也没人把守。穿过大大的院子。正屋门口终于有人把守,他走近了,那穿黑衣的两个人也没有拦他。迈进门槛,屋子正处一个大大的“奠”字就落入眼中,往下,是那人的黑白照片。就算是拍照也是一丝不苟的脸色,严肃而古板。与四年前总在自己面前微笑的那人已然完全是两个人。英俊的相貌很年轻,算一算,他才三十三岁。此刻的自己一想到他所做的那些事,即便是死了,也只有恨。他若连死了都在伤害他最亲近的人,恨意只会多不会少。灵案上放着一个骨灰盒,季哲欢盯着那漆黑的盒子看了许久,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小季先生,博呈说过你一定会来,果然是。”是他认识的人,安管家。既然连安管家都出现在这里,这人是真的死了?他说过自己一定会来?狐疑的看向安管家,记忆里那个精神烁烁的老管家虽然年近六十,但此时一脸灰败,白发曾了许多,皱纹都更深了,看起来更老了。季哲欢动了动嘴唇,问:“他死了?”“小季少爷,死者为大您就别开这种玩笑了。”“哦。”季哲欢淡淡的应了一句,转身打算离开。“小季先生,”安管家的声音嘶哑,谦卑而恭敬。但他现在不会对那人身旁的人有好感了,只是停下了脚步听他说完:“他已经去了,我知道他身前对不起您,他该死,但是入土为安,希望您不要记恨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做戏?看着老人灰蒙蒙的眼睛,季哲欢心肠软不起来:“不可能,我恨他,死了也恨。”将老人长而沉重的叹息抛在身后,大步离开了。上了车,司机问他是不是会公司。他想了想,又报出另外一个地址。不是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董家大宅。别墅外还有禁止入内的标志。远远看去漆黑一片,像幢鬼宅。也是,这房子已经被没收了,怎么还可能在这里呢。或许自己想多了吧,娱乐圈这么乱……但是这个想法并不成立。他纠结的想,头痛欲裂。他需要冷静下来,卫霆的处境比他艰难百倍,他什么也做不了,至少要比他冷静,能安慰他。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个了。保安将他安全护送回东艺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不知卫霆回来没有。同李柏打了招呼道了谢,匆匆上了十八楼。工作室的门半开着,灯也亮着,他心里咯噔一下,轻轻敲门进去。卫霆看起来脸色更差了,在和工作人员谈论着什么,看到是他立刻走了过来,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使了眼色让他进休息室。五分钟之后,休息室的门便被推开,卫霆匆匆走了进来抓着他的身体上下打量:“你去哪里了?哪里受伤了?!”季哲欢一头雾水,刚才那五分钟里完全都有想到合理的借口,支吾着说:“我……我下楼了一趟。”卫霆醋意大盛:“去找李柏吗?”“啊?”季哲欢抬起头来,看见卫霆怨念的眼神,非常机灵的反应过来点头:“嗯。”卫霆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发作又忍住了:“哪里受伤了,我看看。”季哲欢伸出已经不流血的手指,卫霆才舒了一口气外套随手一扔就倒进沙发里,摊开手臂示意他靠上去。季哲欢非常乖巧的靠进卫霆手臂里,问:“事情怎么样了?”卫霆闭着眼睛将头倚在他的头顶上,过了很长时间,季哲欢甚至以为人已经睡着了,才听见卫霆的声音:“这次很棘手。”“那要怎么办?我看好多公司都不和你合作了,以后怎么办……”“嘘……”卫霆阻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不想谈这事。”季哲欢知道卫霆心里肯定烦躁,但还是忍不住嗫喏道:“对不起……”接下来的话都被卫霆的深吻弄得咽回肚里,不带□□的一个长吻,分开的时候卫霆将他搂得更紧。非常委屈的控诉:“你知道吗,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垃圾桶里全是带血的纸巾,我吓坏了。”季哲欢被这样柔软的卫霆震得心房发麻,虽然愧疚还是得继续撒谎:“我就是一个人太无聊了,就出去走走。”刚说完,下巴被人捏住在唇上重重咬了一下:“以后去找他要告诉我。”吃醋人最可爱,季哲欢忍不住笑了,说:“好,一定向你报备。”两人又安静坐了一会儿,享受短暂的宁静,季哲欢拍拍人的手:“起来去洗澡,明天还要打起精神来呢。”“欢欢。”“嗯?”“你说……我退出圈子好不好。”卫霆的语气淡淡的,说出的话却让他一下跳起来:“别胡说!你不是最喜欢拍戏了吗?更何况你这么厉害,怎么能退出!”卫霆牵了牵嘴角:“我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也不行,”季哲欢非常严肃的警告人:“这种念头赶快打消,想都别想!”“遵命老婆。”卫霆撒娇,伸出来手:“老婆带我去洗澡。”季哲欢伸手将人拉起来,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拿出手机来。卫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