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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是什么?” 苏南笑了一声,“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反正你是要找实习,我学长这儿虽然是初创公司,但能学到不少东西。” “谢谢。” 江鸣谦瞅着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一直好奇呢,你那天……为什么哭了?” 苏南神色淡淡:“……想到以前的事了。” 江鸣谦一笑,“还以为你被欺负了。照你的性格,肯定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我有这么怂吗?” “有吧?有一点……”江鸣谦摸了摸鼻子,“看着挺好欺负的。” 苏南想笑一笑,却没能笑得出来,心里只是发堵,又格外的唾弃自己。 “你饿了吗?要不坐一会儿,就能接着吃中饭了。” 苏南看了看时间,“我回宿舍,还有作业要写。” “你作业怎么这么多啊?” “我是学硕。” “还好我报了专硕,”江鸣谦一笑,年轻的脸格外神采飞扬,“能跟你一起毕业。” ——心思也简单,对她的那点好感,直接就写在脸上了。 两人一道走出咖啡馆。周六,学校文化街上熙熙攘攘。 江鸣谦走在她身边,亦步亦趋,一米八五的个头,像条忠心耿耿的大狗似的,帮她隔开来往的车辆。 走到校门口,江鸣谦停下脚步,“你回宿舍吧,我还得往院办跑一趟。” 苏南点头,刚要转身,忽然瞧见马路对面,稳稳当当停着陈知遇的车。 江鸣谦一溜小跑,穿过马路,消失在树影里。 苏南立在原地,看着车窗落下来,陈知遇探出头,对她招了下手。 踌躇片刻,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车驶出一阵,调头,往校外家属区的公寓开去。 苏南坐立不安,眼睛望着窗外四下游移,生怕瞥见熟人。 她能觉察陈知遇这会儿正压着怒气,不敢开口问,但多半是为了她今天上午没去他办公室帮忙,只得有些笨拙地解释:“……真的有事,上午有个面试,临时通知的我时间。” “什么面试?” “……暑假实习的。” 以为陈知遇要出言嘲讽,却并没有听见他出声,眼角余光往前面镜子里瞥一眼,他正看着她,那目光……她说不出来,烫着似的立即别开了。 车往前又开了一段,陈知遇一踩刹车,“下车。” 苏南忙拿上东西拉开车门。 陈知遇锁了车,目光凉凉地从她脸上略过,“我上去拿个东西,你在这儿等着。” 路窄,远离了主干道,格外清静。 路边高高砌起的石台上栽着迎春花,墨绿的枝叶垂下来。 苏南背靠着石台,惴惴难安地等了十来分钟,看见陈知遇的从小区门口走了出来。 他打开车门,把一份文件丢进车里,“嘭”一下摔上门。摸出烟盒,抽了支烟咬在嘴里,小砂轮摩擦着发出一声轻响,一缕青烟腾起。 迎春花的叶子,一下被掐断了。 那烟飘过来,燎着眼睛。 视线里陈知遇的身影一片模糊,好像他从来也没有清晰过一样。 陈知遇抬眼凝视,单刀直入:“说吧,考虑得怎么样了?” —— 明天上午11点入v,三更合一,万字更新。 希望大家支持正版~ 第17章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知道。你正在做什么,要去往何方。 ——伊丽莎白·毕肖普 · 视线里一片朦胧,苏南不敢眨眼。 曾有一刻,是真的正儿八经考虑过,要撂下那些她逃避不过的责任,继续一头闷在象牙塔里。 她为那样的自己感到懊恼,可那些幻想的过程,明明那么真切地让她高兴过。 ——多傻啊。 他富有、英俊,过尽千帆,游刃有余,他有她甚而连碰及都觉惶恐的故事,他用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把她算计进去。 她为了跟他之间那一丁点儿似是而非的暧昧窃喜,每天晚上入睡之前,要把他做的每件事掰碎了分析好几十遍,得出个依然似是而非的结论。 如果是她多想了,现在恰好就是终了一切的好时机。 如果不是她多想,那这大半年的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得有多龌龊,多不堪? 两相比较,她宁愿去相信前者。 叶子在手指上溅上些青绿的汁液,让她恍惚嗅到一股清苦的味道,“……我已经决定了,也跟涵姐商量过,九月就去参加校招了。” 搬出林涵,是为了让这话显得分量重点儿,她自己很清楚,天平的指针并非那样分明地指向“逃离”二字。在某一刻,它曾无限地向着“靠近”靠拢。 烟在嘴里,没滋没味的,而后才觉出有点儿苦。 陈知遇想让自己平淡点,好对得起自己长了傻学生十年的阅历,然而懊恼、烦闷,还是一股脑儿地涌上来——他很着急,身后一烂摊子的事,涉及到已逝之人,涉及到程宛,涉及到程宛的前途,还涉及到两家的父母。 多着急,就有多不舍得让苏南受委屈。 他想先把这些前尘往事全都解决,给她一个清白而确定的未来。 所以即便自己在这荒唐又荒芜的一把年纪里,萌生出一种半忧半乐的惊喜,也只得暂时缄口不言。 “想去哪儿工作?” 苏南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没揪着追问原因,“不知道……帝都吧,去南方也好。” “不考虑崇城?” “崇城……” 已觉得天地太小,不能让她躲得更远,又怎么会再往他眼皮子底下凑? 她恨的不是自己喜欢上了陈知遇,恨的是自己过于低微,连这喜欢也像是一种不够格的窥视。 陈知遇口袋里手机在响,烟尾快被他咬断,他在斟酌着说什么话,才能妥帖又明白地传达出自己想要的——你可以暂时不待在我身边,但你也别走远,等着我,过去找你。 “……想做什么?报纸?杂志?电视台?还是网站?”被他掐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