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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梦到这样的场景,还在崇城的公寓,很亮堂的阳光。梦醒来的时候,想到即将要面对的繁重如山的工作,真的不止哭了一回。 可是是她自己咬了牙也要出来的,陈知遇这样尊重她的选择,她有什么脸哭。 极快地调整心态,然后全情投入工作。 最开始的一两个月,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饮食不惯,气候不适,是在这样煎熬的心情之下,一天一天硬抗过来的。 “……前两周我不是跟你说我要从布兰太尔开车去萨利马么?在路上,我遇到了当地小孩儿砸车……”感觉到陈知遇手臂一紧,忙说,“没……我没事。他们只要钱,我给了钱他们就走了。但是……当时是真的吓傻了,玻璃碎了落在身上的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你怎么办……” 陈知遇面色如铁。 苏南凑近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每回都想告诉你,每回都怕你担心。” 陈知遇:“我担心个屁。” 苏南:“……高校教授不要随便说脏话。” “你让我省心过吗?嗯?找个老婆跟养女儿一样。” 苏南直笑,“谁让你图我年轻漂亮呢?” “自己照镜子看看,晒黑成什么样了,你问问漂亮这个词,它还认识你吗?” 苏南眨眨眼,“你漂亮不就够了吗?” 陈知遇:“……” 万里之遥,百日之隔,也没有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变远。 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 * 陈知遇这次过来,还真不是纯为了见苏南。 省内有一个ngo组织,主要任务就是在西南非这一块,以论坛的形式普及人文学科。ngo组织在寒假的几站是津巴布韦、赞比亚和莫桑比克,陈知遇收到邀请函,一看这几个国家,恰好离马拉维不远,就应允下了津巴布韦这一站的活动。 苏南上班的这一周,他往津巴布韦飞了一趟,五天连去了五座城市,赶在苏南周六放假之前,又回到了马拉维。 苏南周五加班到了十一点,回到家一开门,发现屋子里有光,吓得一哆嗦,差点准备喊保安。 就听卧室里传来陈知遇的声音:“回来了?” “陈老师……” 陈知遇走出来,瞅着她笑,“我让何太太放我进来的。” 苏南抚抚胸口,“……吓死我了。” 她在外跑了一身汗,飞快冲了个澡,换上宽松的长袖t恤,去客厅里吹头发。 陈知遇坐在沙发上敲键盘,往她那儿瞥去一眼。 t恤很长,盖过大腿了……看起来像里面什么也没穿似的。领口又很大,她稍微动一下,半个肩膀就要露出来。 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苏南也在看他。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棉麻t恤,在非洲大陆上跑了一周,也没见他皮肤晒黑一点,还是那样白,绷着脸认真工作的时候,就显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禁欲感。 苏南吹一会儿头发,偷瞄一眼。 陈知遇全神贯注。 再偷瞄一眼。 陈知遇聚精会神。 ……她故意穿的这件t恤,一点用都没有?! 苏南关了吹风,揉着眼睛,走过去,“陈老师……我眼睛里好像进东西了。” 陈知遇停下动作,看她,“进什么了?我看看。” 苏南单膝跪在他两腿间的沙发上,脸往前凑,膝盖往前一顶。 陈知遇:“……” 苏南稍微扒开一点下眼睑,“……你看看。” 片刻。 陈知遇微眯着眼,“你故意的吧?” 苏南神情无辜,“……对啊。” 手指抓住他t恤的下摆,顿一下,往里探。 陈知遇将她手指一捉,直接把人扛起来,回卧室。 仍在床上,自己翻了个身,仰面躺下,让苏南坐在他腰上,“想给我脱?” 苏南看着他。 陈知遇抓住她手指,微挑着眉,“我不动,你慢慢来。” 兴致起来很快,然而这回陈知遇好像是打定了主意,就不主动。 苏南不服气,先把他扒光了,然后去袋子里翻出她一周前厚脸皮买回来的安全措施,瞎弄。 陈知遇也就忍着,指点她两句。 做好措施,又磨蹭了半天。 慢慢的,苏南好像是无师自通了一样,试了一下,准备坐下去。 陈知遇有点憋不住了,抓住她手臂想起来。 苏南按着他的肩膀,“你说的你不动。” 一点一点的,试探着,把他吞没。 陈知遇额头浮起一层汗,看她有点皱眉,“疼?” 苏南摇摇头,“不是……” “怎么了?” 她俯下身来,贴着他的耳朵,“好像……很深。” 陈知遇目光一暗,忍不住了,掌着她的腰,托起来,很快地动。 可能是在异国他乡,情绪很不一样。 她有点疯儿,把三个多月来积压的情绪,全部投入其中。 很快第一次,没歇到一个小时,第二次。 · 到三点才消停。 别墅里静悄悄的,空调打得很低,然而被子里一片潮热。 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外面漆黑一片,只从玻璃的上沿,露出半轮月亮。 苏南倒了水来,递到陈知遇手边。 陈知遇就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抬手抹了抹她额头上的汗,笑得有点儿轻佻,“……有长进了,跟谁学的?” 苏南眨下眼,“想知道?” 赤着脚跳下床,从对面的矮柜里翻出一套陶塑,“……辜田送的。” 陈知遇看了一眼,差点呛住。 两个小人,一男一女,一十八式。 “……你从哪儿交来的这么一个朋友?” 苏南:“大惊小怪。” 陈知遇:“……” 将她拉过来,凑到她耳边,“想学,别看这个,理论没用,得找我实践。实践出真知。”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