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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十一个人一起动手,等教主出来,即便因樊尘之死盛怒,到底也法不责众。不能再让他壮大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谁还知道魔教十二圣子?只当魔教只有一个樊尘少主!”“你们莫怕,教主未必会替樊尘报仇,阴煞老祖的性格我们都知道,用完就扔,器炼制成功,他哪里还管樊尘?说不定连识海都未必替他修复。”“樊尘,今天你死定了!这里有隔绝阵法,你的消息无法传回宗门。自从你来了魔极宗,到处都乌烟瘴气,真想不明白老祖为何让你做圣子,不过今天一切都到头了!”樊尘出门处理宗门事务,身边自然带了一众护卫,但那些护卫又哪里是十一位圣子的对手?击杀护卫之后,他们剑指樊尘。他们自觉樊尘死到临头,樊尘脸上却是古井无波。同为圣子,日常宗门大宴位置都挨着,众人见过樊尘很多表情,面对阴煞老祖时的讨好和谄媚,提起正魔战场上失利的自责,仗着教主看重作威作福的嚣张……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几乎没有表情的表情。不知谁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那时候樊尘还是浩天府的玉华公子,每次他在正魔战场或是秘境里杀人时,拔出墨渊剑之前,就是这幅表情。”樊尘:“是啊,又要杀人了,其实我不喜欢杀人,不过世道如此,唯有以杀止杀。”有人莫名地心慌。有人大骂:“你大难临头了,还说什么大话?”樊尘一剑出,骂他的乔姓圣子身死。其他人骇然地倒退:“你有修为,你不是废物?一剑能杀辟海境初期的乔七!”他们想要打开阵法逃命,却发现阵法早已被锁死,“你在我们的阵法上动手脚了?”“刚才趁你们说话的时候,我改了几处。”樊尘淡淡道。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看不到什么剑招的凌厉和玄妙,甚至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但就是一剑封喉。有人吓得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别杀我,我愿意当你的傀儡,求你饶我一命!”有人根据樊尘此时诡异的强大,联想到一年多以来魔教的种种失利,“樊尘,你在圣教的衰退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你该不会是来神教做卧底的吧?身在曹营心在汉!”也有人知道今日反正是活不成了,反过来讥讽樊尘:“你自以为智珠在握,如果你来魔极宗果真是做卧底,那么跟你一起来的傻妞,就是你真正的心腹,难道她是故意装疯卖傻,替你做事吗?哈哈哈,她死定了!我们先前只是不甘心在一个傻子手里吃了那么多亏,想要报复她,这下倒是打蛇打七寸,她是你最在意的人吧?你不会以为她有炼魂幡,就能万无一失了吧?”龙有逆鳞。樊尘的逆鳞就是陶然。这些人居然敢对陶然下手!他出剑如疾风闪电,杀光了所有围杀他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冲回玉华峰。第220章堕魔何管事印象里的樊尘,永远都举止有度,即便堕入魔教,也仍然是一位翩翩公子。可今天他见到的樊尘,模样却极为慌张,束发的白玉冠乱了,衣袍破了一个大洞,脸色是震怒、凄惶和绝望,似乎还有一种不惜毁灭世界的疯狂。“见过樊圣子,您这是怎么了?”樊尘没有理他,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似的,上了玉华峰,隐约能听到樊尘口中叫着:“圆圆!”当初连阴煞老祖刺瞎樊尘的眼睛、撕毁他的识海,何管事都没见过樊尘如此狼狈。这是傻妞出了什么事吗?何管事连忙跟上。樊尘心急无比,发了好几通联系陶然的传讯,都没有收到回复。他想要通过炼魂幡联系陶然,但青云子迟迟没有回声。来到玉华峰下方的山门处,发现阵法被打开过,里面混入了陌生人的气息,他几乎要无法维持理智,恨不得一剑斩了整个魔极宗。直到他感应到了陶然的气息。她的呼吸绵长平稳,躺在房间的雕花大床上睡觉,樊尘甚至能分辨出来,微风徐徐地吹动着她床边帷幔的声音。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春日午后。樊尘跌跌撞撞地跑进陶然的房间,像是为了确认她的存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看不见她的青丝如瀑,却能感受到那些秀发划过他的胸膛,独属于他的女孩身上的那股甜甜的奶香将他包围,耳边传来她的心跳声。她有热度,她有脉搏,她还活着。樊尘始终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轻轻唤了一声:“圆圆。”突如其来的拥抱,惊醒了睡梦中的陶然。她的意识还有些迷迷蒙蒙的,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公子?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等她的神智渐渐回笼,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樊尘揽在怀里。陶然:“!怎么?哥哥和meimei之间,要这么亲密的吗?谁家哥哥会闯进meimei的闺房,抱meimei抱得这么紧啊!不过,这可是心上人投怀送抱,谁能顶得住呢?陶然身体的反应远比心理更加迅速,更加诚实,也更加直白,她反手就勾住了樊尘的腰腹,加深了这个拥抱,还在他硬朗的胸前蹭了一蹭。他身上有好浓重的血气啊,又杀人了吗?抛开那种血腥味不谈,他身上是清冽的冬雪气息,好好闻。从下往上仰视的角度,明明是自拍都能拍出双下巴的死亡角度,可樊尘的颜值还是那么能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吗!他的心跳怎么这么慌张,发生了什么?陶然最后想到的才是,这个拥抱太暧昧了,meimei这样抱哥哥,是不是太婊气了?但是并不想松手。起初,樊尘把床上的陶然揽在怀里,只是太绝望太心急了,急着想要确定她的存在。可是随着陶然醒来的一系列动作,樊尘的身体渐渐僵硬。她说话时,热气几乎贴着他。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蹭过的地方烫的像是着了火。她的一双玉手勾着他,好似依恋,好似挽留。樊尘只觉得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又以一种他完全理解不了的方式,不正常地跃动。心跳快得过分了。脸也烧的绯红。是房间里太热了吗?樊尘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他这样莽撞的拥抱,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冒犯。他连忙松开陶然:“对不起,圆圆,我失礼了。”陶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男色暴击里缓过神来,她双手抱着软软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