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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竟越的眼瞳暗了暗,却只是问道:“譬如说?”“我会暖床。”话说到这个份上,温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时竟越顿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温润身边,一把把温润抱进自己的怀里。“这是要做什么?”时竟越抱的姿势虽然让温润很舒服,但就这么被人抱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可惜浑身酸疼的温润体力没有恢复多少,他挣脱不开时竟越的怀抱。“我不希望我的人,晚上就以现在这样一副瘫软的模样去见其他男人。”时竟越把温润放在自己大腿上,端过自己的粥,舀了一勺放到温润嘴边。“你的粥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温润咽下一口后,不高兴地说。时竟越没有接过话茬,只是耐心地把大半碗粥一勺一勺地喂进了温润的肚子里。等温润吃完后,时竟越抱起温润回到主卧。先前一片狼藉的主卧已经被下人打扫干净了,枕头旁边崭新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时竟越一边把衣服放到一旁的躺椅上,一边解了温润肩披的浴巾,伸向他的腰间,从腰部开始,给他按摩起全身。时竟越的手很大,指腹和掌心都有厚厚的老茧。他用的力度不大,从身上擦过刚好能带起一阵微微刺痛的战栗感,好似有一股微弱的电流在全身流转,溢起酥麻的感觉。在时竟越没有半点旖旎意思,而是耐心的按摩下,温润腰间的酸胀和大腿的酸痛都一点点的消散,就好像打通了全身的经脉一般,舒服得让人不可思议。在这种全身心放松的氛围中,温润渐渐染上了困意。就连时竟越为他的*部位里里外外上好了药膏,他都没有任何感觉。时竟越收起药膏,给温润盖上被子后,进浴室冲了下手。然后,他下楼走到饭厅旁隐蔽的一个书房,从桌上播放器里抽出了磁盘,很快掰断,丢进了垃圾桶里。同时,他拿出放在自己身上一直开着的录音笔,调好了播放的位置。不多时,饭厅里响起了先前的铃声。时竟越接起,听着那头的时诚一边道歉一边忏悔,最终给出了约定的时间,然后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我会按时到的。”那是温润的声音。电话挂断后,时竟越翻出前一个通话记录,按下删除。之后吩咐下人,把饭厅的钟调回原来的时间,自己则重新回到了主卧。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第8章温润从深度睡眠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起身拿过先前时竟越放在一旁的衣服,是类似正装的套装,尺寸大小刚刚好。嗯,包括内裤的尺寸。着装完毕后,温润下意识地想确认下时间。环视了一圈,没有在主卧里发现自己的手机后,他终于记起自己把手机放在了饭厅的桌上。于是,下楼去拿。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温润正准备出门,时竟越便从楼上的书房走了出来。“我送你。”不是商量的口吻。时竟越换好鞋,从鞋柜上的收纳盒中随意拿了一把车钥匙,下到车库发动车子。要避免前世等会儿和时诚会发生的纵欲,温润自然需要时竟越的配合。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在车来到后打开车门,直接坐上了副驾驶座。“老地方在哪里?”时竟越问。“我的会所。”温润顿了顿,然后轻笑道,“需要我把具体的楼层房间号告诉你,你好去监控室时刻盯着我吗?”这句话当然是玩笑,暂且不论监控室内会拍到什么机密的交易画面,如果温润现在需要盯防的那个棋子潜伏在会所中,那监控室便一定是他的首选。真让时竟越堂而皇之地进入,指不准会打草惊蛇。更何况,他可不认为疑心重的时诚会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也就是说,这些棋子可能存在于他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这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这倒不用,对于自己的人,我向来都给足了信任。”前提是,你不会背叛我。后面这句话时竟越没说,只是但笑不语,眼瞳变得深邃起来。他微微偏头,深彻地看着温润,好似要把对方的灵魂也看透一般。然后,像是不由自主带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时竟越原本放在行车上的注意力也削弱了几分,竟是有要撞上前面车的意思。注意到时竟越的分神,温润提醒道:“看路。”看着险险避过了碰撞后,温润才松了一口气:“就刚才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还在计较我和时诚单独见面的事。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巴不得栓牢我,心一横,就拉着我殉情了。”听到温润的话,时竟越却只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回了行车上,进而像是随口问道:“那么我死了,你会殉情吗?”温润听闻有些愣怔,想说些什么心里却骤然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与难过闪现。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无奈作罢。目的地正巧到了,温润保持着沉默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他朝会所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原本算计好的那些利用时竟越的心思瞬间从他的脑海中褪去。大脑一片空白,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做些什么。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动,温润回头走到时竟越的车前,敲了敲对方的车窗玻璃。待时竟越将玻璃徐徐降下,温润便猛地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面对温润的主动,时竟越很快从原本的微愣反应过来,随即反客为主,打开了温润的牙关。然后,他长驱直入,像是要让自己的气息从舌尖侵入到温润身体的每一处。吻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激情,难舍难分。直到两人都感觉到一道隐藏在暗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彼此身上,似有几分窥探的意味,时竟越才率先结束了这个吻。他伸手揉了揉温润的头,温和地说:“去吧,我等你。”温润没有排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了会所。还没进大门,盛恢弘就已经候在一旁多时。从他所站的角度向刚刚两人所站的地方望去,和那道窥伺的目光是吻合的。但不知为何,温润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违和。他笃定那目光之于自己是熟悉的,窥伺之余,他能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幽怨,却分不清那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时竟越。不过不论怎样,这道目光所窥伺到的一切都会如数报告给时诚。只要时诚知晓他和时竟越之间十分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