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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忽略了什么?虽然有违和,可在确凿的证据前,温润又没有办法提出自己的质疑。最终他把人交给了元庆肃,让他们帮派自己去决定怎么处理解决这个人,自己则很快驱车回到了会所,同陆昊南见了面。这次没有在上次在的那个包房,换去了三楼。温润到的时候,陆昊南已经在包房里坐着,还点上了酒,一个人喝得挺自在。不过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带什么律师和公证员。见到温润,陆昊南拿起手边的杯子给温润倒了一杯,然后才同温润打了招呼。“怎么没带律师?”温润接过酒,喝了一口,问。“带律师来太明显,万一被时诚盯上,可就麻烦了。”陆昊南顿了顿,“反正我们都是要合作的人,相信你也没什么。真坑我或是骗我,除非你不想继续合作了。”“时诚盯上?”温润默念这几个字。“怎么?有什么可异议的吗?这两天道上谁不知道,时诚因为被兰青骗了冤枉钱,还进了局子一趟,然后大发雷霆,把兰青剁了。明明是个这行的新人,做起事来可比一些大佬还血腥,搞得人心惶惶。还听说有几个大佬被时诚的狠劲吓坏了,聚起来打算一开始就把这个隐藏的祸患给解决掉。这么说起来,我到也是骗了他的人,再不小心点,到时候被他察觉了,说不准就身首异处了。”陆昊南话里无不流露着害怕的意味,可面上却是半点害怕都没有。温润却像是突然被点拨了一下,先前脑海里的一些疑云明朗了几分。陆昊南说的没错,最开始算计时诚的人是自己和陆昊南,还特地借付安把走私赚得到的钱说高了一倍。这一点,时诚在和悬赏的那个男人交易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发现了,可他到现在也没有来找自己和陆昊南的麻烦。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着,他那天窃听却看不到的时候,那个男人透给时诚的价和自己的价是一样的。换而言之就是,这个男人是假的,或说是和温润找来兰青的本质是一样的,但他透露给时诚的路子是真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一直吞吞吐吐吊着时诚不松口的原因——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路子是什么。谁在算计他和时诚?而且很可能,真正的内鬼背后的人就是这个人。不然,当初发现兰青和自己的时候,对方为什么只通报了汪思忆而不是时诚?把所有的蛛丝马迹联系在一起,温润只觉后背有些发毛。他觉得对方应该是针对时诚谋划这些局的时候恰巧发现自己,才顺带利用了自己。可内心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对方的真实目的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样。……是错觉吗?“扯了这么多闲话,我们也该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了吧?”陆昊南看着心思有些神游在外的温润,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温润的思绪被这么一打断,也只能压下自己继续深究而有些发毛的心情,淡淡地说:“陆先生说的是。”说完,温润从公文包里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三份合同放到陆昊南面前,并解释说:“第一份是时竟越同意入股的合约。第二份是股份转让的合同,上面有明确标注,百分之三十五,这是我最多能够让出的。第三份则是我们共同成立公司的合同。”陆昊南接过,时竟越的入股合约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然后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另外两份合同上。两份合同的页数都不多,陆昊南却几乎用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读的方式通篇看了下来,表情还十分凝重。在基本上确认没有任何的问题与陷阱后,陆昊南才终于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说:“我很满意。”并在合同的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把签好的合同又拿到面前仔细确认了一遍后,温润才把自己留的一份合同收好,并夸了陆昊南几句用心良苦,继而话题一转,说道:“陆先生也算手握会所大权的人了,在您把您的人手安排进来前,我想提醒您一句。这会所明面上看是独属于我一人的,但暗地里,有太多各路势力的交错。希望您在安排人手的时候,多留心一点,不要招惹到那些势力大的大佬,也不要放任那些虚伪小人瞎搅和。”“你放心。”陆昊南一口应下,“我会趁着时诚被道上那些大佬围攻的时候,悄悄把他那些废弃的棋子替代上新的,不会盲目宣扬,让他起疑。”听了陆昊南的话,温润知道对方有做一次大清扫的意思,这样自己想要对方牵制时诚的目的也算达到了。然后,他继续说:“那些大佬确实要给时诚一点厉害,不过他们还得看着汪思忆的面子,不会轻举妄动做得过头。这样的话,以现在时诚的力量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伤不了他多少。你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人安进会所里,怕是没那么容易。”“你的意思是?”陆昊南好整以暇地看着温润。“时诚会走上走私这条路,说白了就是因为缺钱。虽说有汪思忆那层关系,但在时诚的财路上动手,从利益的角度来说,影响不到她。从这一点下手,既然大佬们要闹,那我们就帮他们闹大点,最好直接断了他的财路,让他把拿到的货烂在手里。”温润淡淡地说。“加上他先前被付安涮了一把,不用再推波助澜一下,他都会想着法子把执行这两次行动的人换了,这是你的机会。而他筹钱的目的是拿下西郊的地,那块你手上的地。你只要把这块地的拍卖估价上调那么一点,就算时诚最终想办法把手上的货出手,套现,他依旧缺钱。”温润顿了顿:“也就是说,他还得另谋出路。而他手下那些算不上心腹和死忠的人,有了走私这次的前车之鉴,时诚想要找新路子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迟疑,这又是你安进人的机会。”“温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算计得好,只是这样把我当枪使,一味地要我帮你尽心尽力地扳倒时诚,我可是会伤心的。”陆昊南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当枪使?这顶高帽可别戴在我头上。不过是铲除彼此心里的刺,你出这份力的同时,我自然也不会坐享其成。”温润说。陆昊南不语,继续听温润打算怎么说服自己。“既然陆先生这么不放心,那我先透个底好了。时竟越的意思是挖走时诚手下的制药能手,肖羽。也就是说,时诚另谋的出路我们已经提前给他指好了,他只有选择把手上那批药卖出一部分。这样您就安安心心抬个地价,安排人手,足够。”听到这里,陆昊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了一句:“那么,合作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