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还是嘴硬,捂住她的眼睛又接着吻她(一
心中的所有空虚被顷刻间填满,傅宁榕于谢渝的这些回应给他带来的感觉是他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获得满足感。 鼻子酸酸的,他竟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耳根微微发烫。 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这些话,傅宁榕又鼓起勇气问他,再度向他确认:“谢渝,现在才对你说这些不会太迟吧?” “不迟。” “什么时候都不算迟。” 哪有被告白就忍不住想要哭出来的。 谢渝本来就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偏她还用那样一种很迫切、很想得到回应的热切眼神看他,这让他心中柔软一片,无法言说的欣喜全然涌上。 捧过她的脸颊,逐渐加深这个吻,舌尖挤开她的唇齿,相互交缠在一起,吮她吮得很用力,所有一切被掠夺殆尽,两个人喘息着,紧紧纠缠。 他以吻回应。 无法形容。 比什么都要满足,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要圆满了,他现在好开心。 他是如此庆幸她愿意对他吐露心声,愿意把自己的过去、曾经毫无保留的分享给他,愿意如此真诚的接受他的爱,给他一个回应。 谢渝朝傅宁榕伸出手臂,她也抱抱他。 整个人被拥进怀里,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才觉得安心。 鼻音有些浓重,声音带了点酸涩感觉。 傅宁榕下意识去看谢渝的反应,见他眼眶晶莹一片,很明显是泪水。 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这个认知显然颠覆了平时她对谢渝的想象:“谢渝,你该不会是……哭了吧?” “没有。”声音闷闷的。 骗人。 分明泪水都沾湿睫毛了,他却还是嘴硬,捂住她的眼睛又接着吻她,“啧啧”亲吻声中不忘带上一句,“是风太大。” 亲了很久。 很漫长,好像天际和星辰都融为一体。 傅宁榕浑身发软,嘴唇都一片红肿,一副可怜兮兮的凌乱模样之下,他们分开,谢渝才终于放过她。 不能永远沉浸在美梦之中。 很现实,接下来的路还是要走下去,他们不能永远都留在这里。 之前说是不害怕,但到了现在这个关头了,傅宁榕又一并将这个坦露给谢渝:“现在了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怯弱。” “皇城凶险,而我的身份又面临着即将被拆穿的风险。” “我很想继续回到皇城为官,然后一直陪着你,但理智告诉我,我是不是要躲得远远的不让任何人识破我的身份,不拖累傅家才最好?” “不用的,这些都不用。”谢渝声音轻快,眼神坚定,字字都在安抚,要她不再有那么多顾虑,“你放心,这些我都会处理。” 只要傅宁榕愿意爱她,那别的都不再话下。 “你只管相信我就好了。” “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 这些事情他比傅宁榕思考的要早,很早之前他就开始想了,不会让她自己去面临这些的,他会有很多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是可以在直接验身的人员中安排人手。 但当众验身是件很屈辱的事情,哪怕只是走一趟流程他也不想让她经历这些。 倒是可以趁着这次安排一场假死让她脱离这个身份,让“傅宁榕”这个人从此从世间“消失”,到那时,就算再多出个和从前的“傅大人”模样一样的女子进了他的东宫做太子妃,也没人敢说她什么半句不是。 只是他不能这么自私。 同她一起长大,谢渝向来了解她,她是九天翱翔的凤,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这么多年所受的规训从来都是怎么做一个有益于百姓的官员,她不会愿意屈居于幽深清冷的后宫之中。 她说她想为官。 好,那她就继续为官,他就会扫平一切,为她安排好前程后路。她想干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满足他,只要她不离开他就好。 既能掩盖她的身份,也能让她继续不受任何影响的在朝堂上为官。 他确有这个方法。 傅宁榕并不知道谢渝所想的这些,看他那么笃定,她难免有些困惑,刚想问问他,却被谢渝的一句话砸得晕头转向。 他就那么将她搂在怀里,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成婚吧。” “啊?” “你同鹤怡。” 说得不太稳妥。 准确来说,应该是让他的阿榕暂且和谢鹤怡成婚。 “不是不相信你的身份,不是说你尚未定亲吗?” “那就成婚给他们看。” 鹤怡那脾气没人不清楚的。 凡是有人说她一丁点不好,她便一鞭子就直接甩上去了,如若谁敢对她驸马的身份有所质疑,几乎能都想象到她的那副嫌恶样子—— “疯了吗你?” “那是本公主的驸马,日日同本公主生活在一起,要论起驸马的身份,你们这些迂腐的老头子还能比本公主更清楚?” 有谢鹤怡的帮助,眼下的事情几乎可以迎刃而解。 “能行吗?鹤怡公主会同意吗?” “长兄如父,我能替她做主。”谢鹤怡那里更不在话下,“再说也是各取所需,鹤怡也需有人能帮她应付和亲事宜。” “先成婚,不会影响到什么的。” 他循规蹈矩的劝慰着,将傅宁榕讲得都快被打动,“等到风头都过去了你们再和离也是可以的。” “阿榕,我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你还做你的傅大人,我只做你一个人的谢渝。你想做,就放手去做,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谢渝单膝下跪,虔诚的一吻落在她的手背,郑重给予她这个承诺。 —— 小谢脱单,恭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