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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服。“青青,你现在有钱了,报个兴趣班吧。”“不急,以后再说吧。”罗青羽心不在焉,脱衣卸妆。自始至终,她的人生目标十分明确,专心备考。未来何去何从,她不迷茫。哪怕资质不行,不竭尽全力拼一回绝不甘心。重来一次的人生,她不想浪费时间。前世的她就是一底层小市民,苦活累活不在话下,相信今世哪怕孑然一身也能过得比上辈子好……第二天的清晨,俩姑娘不再出门。丁家的客厅摆着一台钢琴,丁寒娜遵守诺言,认认真真地教罗青羽弹了一天。说来奇怪,数理化听起来像天书,学琴倒是一教就会,容易上手。早上,娜娜教了她看乐谱,记音程等。托大哥、年哥的福,为了提高她的记忆力,两人几次三番地对她进行地狱式的训练,直到她不再死记硬背为止。如今拿来学曲,效果不赖嘛。到了下午,在娜娜的指导之下,她初次坐在钢琴前试手感,尝试练习简单的乐曲。人生中第一次触摸钢琴,感觉微妙。手指放在琴键上,内心隐隐泛起一丝小激动。就像前世的她完成个人销售额时的那种,由衷而发的喜悦和满足感。她浅浅笑着,年轻真好,不必负重前行的日子感觉好轻松……下午三点多,丁爷爷回来了。他有车,装了半车山货。还有五只宰好的鸡,清洗干净放在一个装满冰块的泡沫箱里。他想抓几只活鸡回来,又怕邻居见了不妥,只好将就些。见罗家的闺女在,死活要她拿一只鸡回去给父母。说是山里养的,比城里的健康有营养。老爷子说,多亏罗家给了他一包乌甘草种子,现在雷公山上的药草长得和枯木岭的一样好。他每年还自己酿几瓶酒喝,身上的老毛病几乎全部消失了。他如今身子舒坦,岂是一只冰鲜鸡能比拟的?所以她必须领情,不然下回见面甭叫他。禀着尊老爱幼的思想品德,罗青羽不再推拒,拎鸡走人。四点多回到家里,发现爸妈还没有下班,自己没买rou回来。于是,罗青羽把鸡取出来解冻,准备今晚就把它解决掉。一半拿来炒,一半用来煮汤。她淘米煮饭,淘米水待用,等会用来浸泡那只鸡去除鸡皮的腥味。家里三个人吃饭,一荤一汤过于寡淡,幸好家里还有生菜和花菜,随便炒一个行了。自重生以来,她没有下厨做过饭,手艺都生疏了。一阵忙碌,终于在下午六点左右完成。爸妈还没有回来,她打电话问过,妈要六点半下班,爸要八点。把热腾腾的饭菜罩在餐桌上,闻到自己一身的油烟味,不禁皱皱鼻子。她决定先去洗个澡,反正要等爸妈回来了才能吃。可是,当她站在空荡荡的客厅时,脑海里不期然地想起丁家的那台钢琴,和兜里的一万块钱。在这年代,一万块应该能买到好一点的钢琴吧?弹钢琴,上辈子连做梦都没有想过。罗青羽自嘲般笑了笑,回自己屋洗澡去了。等她洗好出来,谷妈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餐桌前惊喜连连:“哟,青青,这是你做的,不错哦!哎,先尝尝我闺女的手艺。”眼前的一切,恍若隔世,偶然午夜惊醒,总以为是梦一场。所幸,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至于那个惹事的周六,罗青羽和丁寒娜再也没有去过。所以不知道,那个男人如约前来,苦苦等候她俩的出现。“别等了,那晚她们钱财露眼,被一群流氓sao扰,估计吓得够呛不敢来了。”有知情人劝他说,“怎么,你被她们骗了?”如果是,那俩姑娘活该被人堵。之前和罗、丁隔壁摊的小商贩倒是一眼认出男人来,连忙好心地搬出一张折叠凳子让他坐,顺便关切地问一句:“兄弟,怎样,你的病确诊了吗?没事吧?”男人感激地冲他笑笑,接过凳子坐下,万分感慨地说:“那位女生没看错,的确是医院搞错了,我一万块钱花得不冤。”老实讲,肝癌是最痛苦的一种绝症,又耗钱,他本想偷偷找个地方了结自己,免得自己活受罪,连累家人。一想到自己快没命了,钱还算什么东西?绝望之际挥金如土,出手大方潇洒了一回,结果捡回一条命。今天晚上,他特地过来向两位姑娘道谢。还有,就在这一周里,公司升职加薪的人员名单出来了,上边正好有他的名字。在公司日夜加班,辛辛苦苦地熬了三年,今天终于有了回报。而这一切他差点就错过了,俩姑娘简直就是他的贵人。本想把握机会找她们再算一算运程,帮家人也算一算的。可惜,他一直眼巴巴地等到收市,俩姑娘始终不出现,只好黯然离开。不仅他在等,那天晚上围堵她俩的人也在等。一直等不到人,那些混混的头儿有些手段,托关系找熟人到夜市管理处去查身份登记,然后再找派出所的熟人帮忙查询。“卫塞梅?没有这个人,身份证号是空号。要么写错,要么是假的,查不了。”原来,夜市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对办事人的态度一向爱理不理,又懒得检查登记表。他只管收钱,不认人脸,懒得核对身份信息。罗青羽见状,正中下怀。青台市在发展,夜市早晚被取消,身份证的信息能不留尽量不留,这是她的习惯。便耍了个滑,让丁寒娜把名字写潦草些,身份证号写错几个数字。有钱就赚,没钱就溜,无后顾之忧。所以,那些胸骨骨折,手骨受损的混混们恨得咬牙切齿,又没法报警追讨医药费,只好自认倒霉。第84章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春节将至,大哥居然能够赶回来过年。更奇怪的是,爸妈居然决定回山里过年。要知道,大谷庄属于南方,冬天下的雪不比北方少,据历史记载,本地曾经最低温度是零下15度,没有暖气,全凭一身正气与室内的手动小火炉取暖。“妈,不怕冷吗?万一路被堵了呢?”罗青羽无比稀罕地问,比如雪封啥的。木错,她是正宗的没有见过雪的南方孩纸。如果今年下雪,她估计会成为雪地中一只四肢乱划的四脚蟹。“你以为是十年前啊?”正在收拾碗筷的谷妈白她一眼,“现在家家有点钱了,村路修得漂亮,年年初四、五清路让孩子们上学。放心,不耽误你回校。”大谷庄如今是乌甘酒的一大种植基地,留守儿童、老人不再是留守,因为儿女们纷纷回来参与耕种。在外边打工并不轻松,在家若能赚点钱,谁肯离乡别井出去看别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