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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脸上,一字一字缓缓问道,“因为林子姗?你不说你们十年来都没发生过感情现在更不可能发生啊?你不是说让我放心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能令她想到她。江瑾言却盯着她瞧了很久,漆黑的瞳孔里蕴藏着某一丝难言的情绪,声音冷冽,“那你呢?你对我有感情吗?对,我是喜欢你,但我想你远远低估了一个三十岁男人的理智,爱情不都是你幻想中的样子,我也是人,或许你能填补我心中的空虚满足我对爱情的需要,但是要论起生活,你不合适。”傅蔓错愕的听他说完,她今天才跟钟易宁说合不合适试过才知道,吸了吸鼻子,开始拾掇手中的早餐,“吃完再说。”说完,便提起勺子递到他嘴边,“胃出血只能吃一些流质,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做点别的东西补一补。”江瑾言紧抿着唇不张口,傅蔓举着勺子又近了一步,“快吃,不然我就亲你了。”她调皮的样子竟让他一下子失了神,缓缓张开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流氓。”傅蔓轻笑出声,不答,病房内只余下瓷器碰撞的声音。温为东刚走到门口就被沈君成拦住,比了“嘘——”的手势,温为东不悦,“搞什么,神神秘秘的,赶紧给老子让开,看完这位少爷老子还要赶回局里。”沈君成拽着他走到边上的小窗户边,扬手一指,“嫂子在里头呢,哥哥刚刚跟她说分手呢。”温为东惊诧,“为什么?”“哥昨晚喝多了,说他对嫂子掏心掏肺的,本来都打算为了嫂子留在那边了,结果嫂子只拿他当挡箭牌,奇耻大辱啊,搁你身上也受不了。”温为东想到当初文静为了躲邓嘉立硬是跟他结了婚,沉声道:“行了,少八卦了,跟他说一声,我回江城了,下次再聚。”沈君成应下。屋内流溢着一股莫名的气氛,傅蔓喂他吃完最后一口便起身收拾东西,睨了他一眼:“分手的事我不同意,昨天为女人拼酒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你怎么便知道我不适合生活呢?回青州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我在这边陪你。”江瑾言扫了她一眼,道,“陪我还是陪钟易宁?”傅蔓错愕,随即牵起嘴角,“江瑾言,你得了吧,吃醋吃成那样子还跟我分手,分哪门子手?”说完便提起餐盒转身走了出去。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许,但我无法接受心里还有别人的女人,抱歉。”傅蔓脚步微怔,回过身,眼底的深意渐浓,“你之前还说等我,你骗人!”江瑾言唇线紧抿:“可是恐怕我等到死都等不到你放下他吧?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跟他经历了那么多,你确定你能放下?”傅蔓欲辩驳,却听他又道:“他教你吹瓶,教你接吻,教你射击,甚至在人后他是不是还教了你更亲密的?你满脑子的记忆都是他,然后告诉我让我等你,你又继续守着跟他的回忆缩进自己的壳里,你觉得公平么?”傅蔓失措的摇摇头,“江瑾言,我……”“二叔!”一道稚嫩的童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沈君成站在门口无力的挠了挠脑袋。傅蔓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小孩朝江瑾言蹦去,“二叔,你不乖。偷偷喝酒,生病也活该!”随后又看见身后僵立着的傅蔓,尖着嗓子问道:“二叔,这漂亮jiejie是谁呀?”“你好,小朋友,我是你二叔的女......”“她是你三婶的好朋友。”江瑾言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出声打断。傅蔓怔了怔,喃喃道:“喔对,是你三婶的闺蜜,呵呵……你们聊我先走了。”她快速敛起眼角的情绪,疾步朝门外走去。行至门口,肩上被人猛然一拍,她欣喜的回头,却对上嬉皮笑脸的沈君成,心头骤然落空,烈日炎炎却怎么都照不进她心里,“有事?”沈君成憨实的挠了挠后脑,“你去哪儿?我送你。”傅蔓确实不认路,轻声道谢,转身上了车。沈君成将车里的音乐调大,凑着她耳边喊道,“要不要带你去逛逛,来京里不出去玩儿可不行。”傅蔓罢了罢手拒绝。震耳欲聋的音乐确实把她震的够呛,抬手关掉,“耳鸣,谢谢。”沈君成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傅蔓双眸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能说说昨晚上的事么?”沈君成大意的罢了罢手,“唉——这事儿啊其实说起来就那么回事,关键在于你信不信我哥,你不信他我们说什么都没用。”傅蔓低头拨弄着盈亮透明的指甲,“信和不信有什么区别,问题是他现在似乎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善变?”沈君成侧头瞧了她一眼,“哪有你们女人善变?你自个儿好好回忆回忆头天晚上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傅蔓狐疑,“我头天喝醉了呀,能做什么?”随即瞠目结舌的瞪着沈君成,恍然大悟状。沈君成勾唇笑了笑,“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傅蔓面色潮红,羞赧的别过头,脱口而出:“难道我把他上了?”噗——“小姐,脑子忘家里了?你要把他上了他还能这副德行?指不定偷着乐呢!”沈君成无语。傅蔓实在想不出来,晃了晃脑袋,沈君成一拍她光洁的脑门儿,“你有没有说过他是挡箭牌?钟易宁的挡箭牌?”傅蔓差点一口气噎住没提上来,“我说的?”“应该是,不说这些了,第一次来京都,爷带你玩儿,三包一条龙服务。”沈君成泊好车拉着她下车钻进这附近有名的小吃一条街。傅蔓看着摩肩接踵的行人,嘴角微微抽搐。沈君成一边往嘴里塞烤串,一边说道,“说实话,你跟钟易宁这关系,作为男人搁谁身上谁都不爽,就昨天吧,还在花园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我哥那眼睛都瞧绿了。”“他自己还不是帮女人拼酒去了。”傅蔓尴尬的咳了一声。沈君成挥了挥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傅蔓蹙着眉往嘴里送了口冰激淋,咬着勺子盯着沈君成,沈公子被她瞧的心里发毛,颤着嗓子道,“盯着我干什么呀?是不是觉得爷特帅?早干嘛去了?不过我哥也不错,虽比我差那么点,配你也足够了。”傅蔓被他逗得发笑,憋着嘴角道:“谢谢你,沈公子。”沈君成吊儿郎当惯了,第一次听人一本正经跟他道谢反倒不习惯起来了,明眸皓齿的冲他笑,如同蒲公英的飞絮拂过他的心头。“甭谢,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