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你跟那个小鲜rou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他都住你家去了啊。”“他全国各地地拍戏,回B市没人照顾他才会来找我的,不算住我那,我们就是共患难的兄弟。”“啧啧共患难,田镜你提这个我就生气,你动手术那么大的事情,瞒着谁都不说,你够意思吗你?”“你嘴巴太大了,跟你说了就瞒不住我爸妈了,他们本来就不支持我干这行,知道了肯定要我回老家工作。”“……好吧。”樊帆塞一大把薯片到嘴里,泄愤般地咔嚓嚼,她见田镜已经把最后一个菜出锅了,觉得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眼睛一闭,大声道,“盛兆良两个月前找过我。”田镜手上的动作一顿,而后稳住了,利落地做了个浇汁:“找你干嘛?”樊帆反倒露出意外的表情:“你想知道?”田镜用毛巾擦擦手,转过身来,杵着柜沿问:“那你跟我提这个,不是想让我知道?”樊帆抱着薯片桶,露怯了。田镜笑了一下:“我现在真不在乎了,要是还在乎,就不捂着耳朵不敢听了。”这似乎说服了樊帆,她抿抿嘴,吞吐道:“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儿,就实话说了……他的车在我家小区门口停了三天,我还听我妈说,他也去过你家里,你爸妈还招待了他一顿饭,不过他应该没在你爸妈面前说破。”“哦,那他说了找我干嘛没?”“没说。”“那估计也没什么急事,你不用挂心了。”田镜回身看看做好的菜,他做了两人份的,但嘴上却说,“你自己吃吧,我晚点要跟制片开会,怕路上堵车,提前走。”樊帆担忧地看着他,一直目送他到门口,终于憋不住了。“他跟高冰联系上了,说最近两天要过来,还,还说,想见见你,我给拒了。”“拒的好。”田镜背对着樊帆,挥挥手,“走了啊。”田镜走到街上去,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其实他根本没有会,也不怕堵车,他有些茫然地走着,思绪紊乱,一半在计算走回家大概要多久,一半在想盛兆良最后留给他的那个晦暗不明的剪影。脑子里纠缠了几分钟后,他打算丢开这一团乱麻,就像给樊帆的回答,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不应该在乎了,只要盛兆良别怼到他面前来,他就能安安生生地……“田镜?”田镜停下步子,有些僵硬地回过头,他看到了盛兆良。“真的是你。”盛兆良的声音里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是你。”而后这声音里显出一股欣喜。“真的是你。”盛兆良又说了一遍,他的眼睛湿润起来。第四十四章田镜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血液从脑子里瞬间褪干净的感觉,晕眩得站不住。但他还是强撑着眼眶,想看清面前的人是不是那个盛兆良。盛兆良瘦了,脸颊微微凹陷,眼窝被黑眼圈坠得愈发颓丧,蓬乱的头发贴在耳边,田镜记得盛兆良曾经有个特别帅气的鬓角,现在看不到了,他的瘦得肩膀那儿都能看到突出的骨头。是盛兆良,一点都没错。“你怎么瘦成这样……”盛兆良朝田镜走过来,看样子还想抓住他的手。田镜还没被他碰到,就一连后退数步,盛兆良被这反应兜头一击,定在原地。盛兆良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了人,他将田镜又仔细看了一遍,对方变化之大,好像他现在就应该立刻道歉,转身离开,但与此同时的,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拽住这个人,好像膝跳反射一样鲁莽而简陋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田镜。田镜慌不择路地后退着,脚下不稳差点儿摔倒,他左右看了看,该说是天意,一辆出租车在他旁边减速停了下来,而拦车人是身后的路人。于是盛兆良眼睁睁看着田镜像疯了一样把那个大包小包的路人推开,上了出租车,还没关上车门,盛兆良就听到田镜用快哭出来的声音喊:“快开车!”盛兆良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呆了一会儿,慢慢回过神来,看到被推倒的路人一边骂一边站起来给裤子拍灰,他的口袋破了,苹果滚了一地,很是沮丧。盛兆良走过去,蹲在地上帮忙捡苹果,对方跟他道谢,他埋着头不应,最后一个苹果也收好了,被太阳烤热的人行道上突然落下两个深色的水印。那个用破袋子狼狈地抱着一兜苹果的路人抬头望望天空,上头一丝云也没有,哪儿来的雨,又低头去看盛兆良。盛兆良已经站起身,朝那人低了低头,转身走了。#田镜开锁的手还有些抖,半天对不准,而后门锁“嗑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白皑穿着田镜的睡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脚边是打开的行李箱。“我忘带睡衣了,先穿你的……卧槽。”白皑瞪着田镜,田镜半边T恤是破的,但他显然没注意到,他茫然无措地愣了半晌,目光才聚焦到自己身上。“你来啦。”白皑看着他低着头进屋,换鞋,把鞋整整齐齐收进鞋柜里,而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慢慢喝。这人不是撞鬼了就是被鬼撞了。“你到底怎么回事。”白皑拽着毛巾两头,走过来伸腿踢了踢田镜,“失魂落魄的。”田镜捧着杯子,抬起头来,他瘦了以后眼睛显得尤其得大,曾经还让白皑狠狠吃惊过,此时那双眼睛澄澈到有些空洞。田镜说:“我见到盛兆良了。”白皑愣了一下,随后咧嘴笑起来。“在哪儿遇到的?偶遇?”“偶遇。”田镜点点头,而后又沉默了。白皑觉得他有些犹豫,便追问:“真是偶遇?”“我也不知道……帆帆说,他两个月前去我老家找过我。”白皑摸着下巴坐下来,神情陡然又严肃了:“田镜,这是个好机会。”“什么?”田镜惶然地看过来。“一雪前耻的机会啊,你这半年是怎么过的?脱胎换骨也不为过,受那么多苦,不就是要给盛兆良看看,他错过了什么。”田镜似乎这个时候才回魂,他无力地笑了一下:“他错过了什么?他当时只是在我和郁溯之间做了选择而已,他从来也没错过什么。”他倾身把杯子放到桌上,站起来走向开放式厨房,“而且我现在不想看到他……小白你吃什么?”白皑摊开手臂靠到沙发里,望着田镜,特别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田镜无动于衷:“还是减肥餐吧,我看你最近胖了。”“要你管!”田镜笑了笑,案板上笃笃响起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