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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语眼睛一亮。田镜又连忙补充:“能让他断了念想也好,只是这样也占你便宜,你不要再跟第二个人撒谎了。”容语塌下肩膀,小声嘟囔:“我巴不得被你占便宜。”田镜拿着棉签凑过去给容语消毒抹药,抹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那个,他伤得重吗?”容语给气死了,不说话。他越不说话田镜越着急:“你和你朋友几个人,你们几个跟他一个打?”“没,他还有个朋友。不过我们有四个人。”“你们怎么能以多欺少?”“谁以多欺少啊,明明是他先动手的!”田镜也觉得自己这话不该:“对不起。”但还是心急,心里有事手也没轻重,把容语按得哇哇叫起来。“行了行了,他伤得不重,我们一打起来,保安就来了,他伤得还没我重呢!”田镜这才放下心来,容语看他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很不是滋味。“你还喜欢他吗?”“我跟你说过的,不喜欢了。”“那你为什么拒绝我?”田镜一时答不上来。就几天前的事儿,这段时间他跟容语相处得挺好,关系越来越亲近,容语以为快成了,跟他一起窝在他们家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趁着气氛温馨,就想亲他,好把“试试看”的重点线撞破,田镜没有拒绝,还闭上了眼睛,但两个人都快碰上了,田镜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容语的肩膀。田镜睁开眼睛,容语一脸错愕,还有点儿委屈,他长得好看,眼里又都是真感情,田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拒绝他。“大概……我真的不是gay吧。”田镜把药收起来,这么说道。以前田镜拿这个理由拒绝过容语数次,容语不信,但这次,他信了。“那为什么那个盛兆良就可以呢?”“我不知道。”田镜想了想,“我只喜欢过他。”容语用田镜给他的冰袋敷着脸,看田镜低垂眼睫的侧脸,实在嫉妒死盛兆良了。田镜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田镜接起来,喂了一声后,就到阳台上去说了,还关上了阳台门。“没什么不行的,时间地点都可以你来定,不过我们那么久没见了,别选太寒碜的地方。”那边又说了什么。“你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你当年教唆那几个同学去捣鼓铁皮桶的时候,恐怕也没想到今天会身败名裂吧,郁溯。”第六十二章【捉虫】盛兆良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两肋作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顿,而后他想起来,自己确实被打了一顿。对方是田镜的新男友。盛兆良觉得不仅肋骨疼,心脏也跟着疼起来了。“你醒了?”盛兆良往旁边看过去,高冰顶着一蓬乱发坐起来,冲他揉眼睛。“你说我是倒了什么霉,下了班不回家跟女朋友滚床单,跑来跟你喝酒斗殴。”高冰从被子里钻出去,一路哎哎叫着穿好衣服,回过头来看盛兆良还杵在那里发呆,气不打一处来。“还不走?”“走去哪?”“靠,喝了酒还真能忘事儿啊,你昨晚回来捂在被子里哭的时候说的话,你忘啦?”“……我说什么了?”“你说你要把田镜抢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盛兆良愣了愣,然后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没有规律的床单皱褶:“你管我干什么……我早就试过了,他现在不想要我,我没资格去破坏他的生活。”“喂,你这退堂鼓打得太利索了吧,我可是为了你还给帆帆签订不平等条约,才让帆帆肯出主意帮你的。”“帮我?”盛兆良蓦地抬起头,看到了希望,“怎么,怎么帮?”“我哪儿知道啊,这不是要带你去请教她吗?”盛兆良眨了眨眼睛,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牵动伤处痛得他差点直不起腰。高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说盛兆良,你就是犯了看脸的错误,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小胖子啊,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他现在不是小胖子了。”盛兆良一边穿裤子一边说。高冰想起原因,望着盛兆良,一时语塞。盛兆良察觉他的担忧,一时间又有些泄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混蛋。”“那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嘛。”这种没有底气的安慰当然没有作用,盛兆良又有些消沉。“不过,盛兆良,你可千万不要……”“不要什么?”“老实说上次见了,现在瘦下来的田镜,实在是……”盛兆良立刻明白过来:“我不是因为他现在长得好看才想吃回头草的。”高冰一脸放下心来的表情,看得盛兆良有些不舒服,随即想到什么:“你觉得他实在怎么?”高冰:“实在是帅啊,真的胖子都是潜力股啊,说起来,要不我也去健个身。”盛兆良看着高冰比划自己的肱二头肌,脸色更不好了,高冰察觉到杀气,惴惴抬起头。“……干嘛啊,你不会连我的醋都吃吧,我是直男好吧!”#容语带着伤,可怜巴巴地来找自己告状,田镜就让他在家里留了一晚。盛兆良竟然失去理智到了动手的地步,田镜是意外的,在他的印象中,盛兆良虽然高傲,但很难被激怒,如若状况时空,大部分时候他都把注意力放在如何解决问题上而不是泄愤,青春期的学生都躁动无比的高中时代,也从没见盛兆良打过架。田镜想到这里,刷牙的动作顿了顿。盛兆良上一次跟人动手,是跟那个贪污器材费用,害得田镜摔伤的制片,盛兆良他把人揍到跟田镜一起住院,然后自己撂挑子不干,直接请辞导演。但是那次盛兆良为了他动怒,却还是在他伤好后跟他分手了。所以他对盛兆良从来没有把握,也从来不敢有不必要的期待。第二天一早田镜就要出门,容语有些忧心忡忡地凑过来。“你要去哪里?”“有事。”“你不会要去找他吧。”“谁?”容语很不是滋味地撇撇嘴,田镜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我真的跟他没关系了。”容语犹疑地望过来,显然还是不信,虽然田镜觉得并没有必要和容语解释得太细,但看他那样,出于同情,还是解释了一下:“是真的有事,一些私人恩怨。”“私人恩怨?““嗯,不用担心,今天就是去做收尾工作的。”田镜说得轻松,嘴角似乎还带着笑,容语便没有追问了,他看着田镜穿戴好,还扣上了一顶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