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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分呢。”周老太嘀咕。“糊涂!赚的工分顶啥用,村里大家伙儿都想往外跑,你倒好,巴不得让家里人扎地里干农活。”许老头瞪她一眼,又冲着付蓉,说道,“难得的机会,你安心去吧。”付蓉肚子里的晚饭还没消化,本就已经幸福感十足,此时听着丈夫与公公说的话,更是觉得不可置信。她要有工作了?不由地,一股难以言喻的触动由心而发,她的鼻尖不自觉发酸。那天若不是因为嗒嗒坚持让她帮宋小翠这个忙,眼下她又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而就在她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时候,嗒嗒已经从小凳子上蹦了起来。“太好啦!娘要有工作啦!”昨天她睡觉的时候听见爹娘为钱伤脑筋,在梦里都有些担忧,现在问题迎刃而解,太棒啦!直到回屋歇下,付蓉仍觉得自己在做梦:“你掐掐我。我这人运气一向背,怎么突然就转运了呢?”“是谁说不许搞封建迷信的?”许广华给她拿来药膏打开,笑道,“我都说了,咱们家嗒嗒有福气,会连带着让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的。”付蓉笑了笑,挤出一些药膏轻轻往脸上抹:“医生都说这药膏不管用,也就你浪费钱,非得买回来。”“嗒嗒来帮忙!”嗒嗒的耳朵动了动,本来还是在炕上打滚儿的状态呢,这会儿连忙爬过来。她依在付蓉的怀里,仰着头帮忙涂药膏。抹药膏的时候,嗒嗒在心底默念:嗒嗒的小手手是魔法棒,变变变变变…………第二天,付蓉按照宋小翠提供的地址,上邻村小学报道。许妞妞觉得奇怪,上一世好像没这么一出啊。许妞妞皱着眉深想,忽地恍然大悟,估计这一世,付蓉要提前重遇那个男人!看来上天是有心不让许广华和嗒嗒好过。看着许妞妞冷笑的样子,嗒嗒咬着狗尾巴草从边上经过,叹了一口气。这个妞妞jiejie,总是奇奇怪怪的。不管了,昨天她在预言镜里看见一个叔叔,听说那叔叔不安好心,她得去看看啦!第16章情信付蓉上的是绵安村,这里发展比较快,学校建得也早。这回因有上头拨款,学校经过翻新,看起来很漂亮,不比城里的差。她一到,就有教务主任林月凤带着熟悉环境。“小付,听说你过去是知青?”林月凤问。“我在镇一高念完高中,八年前下乡,这几年虽然没有再念书,可知识并不算荒废,时常会拿起过去的书看一看。”付蓉道。“镇一高出来的学生,应该很优秀才对。”林月凤颇为意外:“知青回城时你没赶上招考名额?”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低沉温厚的男声:“蓉蓉和我是同一批的下乡知青,那年我回城工作,而她留下来。”走来的是周炳清,远远地,他望着付蓉这熟悉的容颜,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去他们是同一批的知青,两个人关系好,最初的时候他甚至还对她存着几分淡淡的情愫。只是后来,回□□额发放,他父母催促,并给他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小姑娘,说是对方家里条件好,还是家中独女,能帮助他回城。周炳清回城之后,先在镇上一所学校任职,而后职位越来越高,如今算是站稳脚跟。他当年本就是为了利益娶妻,对爱人毫无感情,此时一眼见到付蓉,如一潭死水般的内心便涌起千万种情绪。“周知青?”付蓉意外地看着周炳清。见这二人是熟识,林月凤就给他们留了单独相处的空间,教室里便只剩下周炳清与付蓉两个人。直到这时,周炳清才看清付蓉脸上的疤痕。那些印迹,使得付蓉不像当年美丽,可她的气质,却比过去更加从容而又有韵味,极其吸引人。周炳清含情脉脉地看着付蓉,想要一诉衷肠,然而他还没出声,就听见一道清清亮亮的声音由外传来。“娘!”他回头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飞奔而来,额上的头发丝儿随风飘扬,露出漂亮的五官。“爹,娘在这儿呢,在这儿!”后头许广华也笑着走上前,轻俯下身,将闺女一把抱起来。他长相英俊,壮实的手臂轻轻一抬,小闺女就稳稳当当坐在他的胳膊上。周炳清望着他,眼中充满着敌意,可更让他感到不悦的是,对方竟丝毫不在意自己。许广华抱着孩子,直接走到付蓉面前:“这孩子,非要来看娘。”孩子笑盈盈的,摊开小手臂就要抱抱。付蓉将她接到怀里,刚要逗孩子,感觉着丈夫温暖的手心揉揉她的发丝:“累不累?”“不累,还没开始上课呢。”付蓉笑容自然温婉,仿佛此时此刻,这教室里面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而那周炳清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周炳清这些年被人捧惯了,哪习惯被忽视,脸色沉了沉。没过多久,林月凤来请付蓉去试一节课。见她匆匆忙忙去准备,周炳清抿紧唇,漫不经心地看向许广华,而后走上前去。……一节课下来,付蓉将孩子们学习的积极性带动得极好。校长与主任站在门外看了看她上课时游刃有余的状态,安了心,确定聘她为镇第一小学绵安村分校区的教师。而此时此刻,回到家中的许广华,却受到一个不小的打击。炕底下放着一本书,他想要收拾起来,可一拿起,书页中夹着的信轻飘飘落下。这信没有装入信封,上面的字刚劲有力,写了一番述衷肠的言语,落款是——周炳清。许广华扫了一眼,合上书。片刻之后,付蓉回来了。一到家,付蓉就开始说起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她笑容满面,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神采的感觉仿佛已经久违,说着说着,又拿出书本备课,眼中闪着光。嗒嗒托着腮坐在一旁陪娘备课,笑眼弯弯的。忽然,她歪着脑袋,凑到付蓉面前,软声说:“娘今天忘了抹药。”忙了一天,倒把这药膏给忘了。不过就算记得又有什么用?连大夫都让她别抱希望。付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手拿来放在边上的铜镜,随即,她神色一顿,一脸惊愕。在学校时,她为了遮盖脸上的疤痕,头发是披散着的。可现在,她将头发扎起来,对着镜子,连脸上的肌肤纹理都看得分明。原本可怖的疤痕,淡了许多,虽没有完全恢复,却明显与昨天不一样了。“广华,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