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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突然转了话题。 柯震眉一挑,下意识地退后三尺,“看在我猪肿的份上你不要和我聊天了。那老家伙来了。”刚纹了纹身,那皮肤还疼着喃。 “老家伙。” 策子疑惑重复,顺着柯震的挤眉弄眉看去,便见监狱的大门口那高头大汉缓缓走来。那男人面沉如水,目光如刀子。 “感谢今天cao场里犯人很多没第一时间看到我俩。”柯震很识趣往人堆里扎去。 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永远不会被人群忽略的男人。不是因为他的身高,而是那上位者的权威气质。 “老男人……”策子低喃了声。 阿怀找到了策子,“跟我来。” 策子被阿怀拉到了一个角落里,远远地落在犯人们的最尾部。 一身军装的申屠权登上了主席台,手上接过狱警递过来的大喇叭。 “昨天晚上男监狱室7013号牢房9046号犯人经调查得证死因醉酒跌倒,头部受到强烈撞击而死。从今日起,严查狱中酒精类液体,一经发现,严惩!” 他是来解释昨晚的事。 “在此,我希望在我任期期间,狱中一片平和,伤亡事件降至零……” 余下的话策子已经没能专心听下,阿怀与她并肩,眼睛盯着申屠权,但思绪却不在那上面。“策子,那个犯人不是自杀,是被人故意杀死的。” 策子眼瞳微微放大。 阿怀面不改色继续道:“今天一早我的家臣来报告此事。这件事牵扯有点深,你最好远离那个柯震。” 策子清亮的眼中一丝惊讶,不解:“为什么?” “柯震或许是下个目标。” 策子头不由得移向男犯堆里,正看着柯震表情认真地听着台上讲话。 “这事牵扯到二十三年前的一桩银行抢劫案,同时也牵扯到十年前7013号牢房五人凶杀案……” 策子呼吸微微一窒,便见阿怀少有的神色严肃看着她,“策子,虽然你从来没告诉我你养父的事,但是,我仍然有渠道知道。你的养父,你自己也牵扯了其中……” 阿怀一声幽幽地叹息,手抓过策子微白的脸,微颤抖的手指,道:“我会尽所能的保护你不受到波及。你的存在,对某些可怕的人还并不知道。所以,千万不要过多的暴露在那些人的视线里——这所监狱里现在太危险了……” 要资料拿身体来交换 犯人们回到牢房,闹哄哄地争相议论着刘村的死,更有服刑老犯人翻出旧黄历,“7013十年前发生过一起命案。” 一句引得众人惊奇不已,即便是策子也是侧目聆听。 那年纪四十左右的老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娓娓道出一段不算秘密的秘密:“其实我也是听其它前辈说的。十年前7013号六个犯人,五个犯人围殴其中一个,剩下的那个命大的就是刘村,他最终活了下来!” 策子站到了女犯旁边,听得很是认真。 有犯人问:“五个围攻一个?!咋杀的?!牙刷?” “当然直接揍死的呗!听说其它几个是从外面进来的,就是奔着这个犯人去的,结果哪想到那个犯人身手了得,刘村也是运气好,命大捡回来的!” “诶?!不对劲呀,这打架没狱警阻止?!”有人提出疑惑。 “没有,那牢子里斗了大半个晚上,其它牢房里的人都吼着闹着找狱警,影儿都没一个呢!明摆着就是有人塞了钱给监狱长的。结果哪想到事情闹大了,本来以为就死一个犯人的事儿,却一口气死了五个伤了一个,那监狱长就直接下台了。”女人耸耸肩。 “后来这所监狱长的位置一直空了两年,直到申屠权那渣子上任……啧,他也是个黑心肝的,不过脑子比前任监狱长好使,当然贪得也更多了。” “被围殴的犯人叫啥名呀,干了啥人神共愤的事?”有人嗑瓜子问。 “好像叫啥马什么的……”女人抓抓头发。 “马龙。” 一道小小的声音飘出。 “对!就是马龙!就是马龙!嘿,策子你咋知道喃?!” 女人惊奇地望向策子,只见那个小姑娘面沉如水,只是唇瓣微颤,单手抓紧了铁杆子,轻声呢喃着:“他身手一定很好……” “那是!听说当时围殴他的可全是监狱里的好手!唉……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儿,居然被活活打死了……” 策子单薄的身子一晃,转过身,眼神略空洞地坐回床上,右手无意识地摸到枕头底下,直摸出那把牙刷,用指腹摩挲着牙柄尖子,呆呆地走了神…… *** 刘村的事发生后三天,号子里恢复了平静,众人该干嘛就干嘛。 只是在风平浪静的表面,却是另有一番暗势力在潜伏着,只等着时机成熟的那天。 柯震在蹲厕所,正享受着吞云吐雾的乐趣,厕所门被人敲开。 “喂,阿震,赶紧出来,有人给你送东西,我放你床上了!” 柯震咬着烟皱着眉扯着纸擦屁股问:“TMD谁给老子送东西!” “不知道。” 柯震冲了水提着裤子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床前,见东西是用报纸包裹的,随手拿起来时嘴里调侃着:“是哪个meimei发浪了想找我给捅捅送定情物来了喃……” 随后拆开一看,调笑的脸瞬间凝固。 那是一束头发,一束长度足有一米的围成一圈的黑色头发,扎得整整齐齐。 牢里此时空无一人,柯震紧握着那束头发时,忽地危险地眯起了眼,刚才敲他门的那人声音很是耳生…… *** 有人给策子寄东西来了,是一套衣服。 “1703号,带着你的衣服出来。” 狱警来叫人。 策子抱起衣服尾随对方离开了牢房,最后来到监狱长办公室。 申屠权这几天处理着刘村一案,忙得监狱里见不到他的人。 进来时,申屠权正享受着狱警专业的按摩肩颈服务。 微子抱着衣服站到对方面前,那狱警结束按摩,行了礼后离开。 申屠权睁开眼,看着姑娘单薄的衣服,说:“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