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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合同,耐心解释。“这几家娱乐公司都是钟总过目过的,而且和华景也有合作关系。沈小姐可以先看下合同,再做决断。”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吴楠充其量也只是个传话筒,沈知清自然没为难人。只是找了借口委婉拒绝。女孩眼睑微垂,面上带了好几分歉意。“可是我刚刚才接了一部剧。”吴楠愣了下。他没听过这事。怕吴楠误会又是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沈知清匆忙补上一句。“是女三号,戏份不少的。”这一点倒是出乎吴楠的预料,不过随即他又找到漏洞:“合同签了吗?”沈知清摇头:“但是剧本我很喜欢,所以……不太想放弃。”话都说到这份上,吴楠也不是第一天上班的,稍稍一想就明白沈知清的意思。十有八九是不想和音色传媒解约。吴楠也没做这个坏人,唇角的笑意不变:“那沈小姐可以和钟总商量下。”说是商量,其实不过是将皮球踢回给沈知清。果然沈知清闻言,面上呆滞几秒,犹豫不决。“那他……会不会生气啊?”她心下忐忑,绞着衣服下摆的手指不停,深怕得罪钟樾。吴楠笑笑,答案模棱两可:“钟先生会理解的。”理解和生气并不冲突。电话拨出去的前一秒,沈知清人还处在不安中。恰逢周五,钟樾按照之前的约定,接了钟炀过来,正陪着人做衣服。李叔家是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典型的中式园林设计。李叔还在里头帮钟炀量尺寸,钟樾低头看了眼备注,直接抬脚就往院子走去。他知道吴楠今天会送合同过去,所以沈知清电话拨过来时,钟樾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沈知清会在这之前还接了一部戏。有了先前三十五部电影六十八部电视剧的认知,钟樾也没对沈知清说的女三号有多大期待。在听完沈知清惴惴不安一番长篇大论后,钟樾也没为难人:“随你。”公寓那边,吴楠看见沈知清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松了口气,唇边也挂上清浅笑意。吴楠之前那几分疑惑瞬间消散不少。果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喜怒哀乐全写脸上。电话是当着吴楠面接的,所以他自然听见对面那头钟樾熟悉的声音。“寿宴上的礼服明天会送过去,不合适就和吴楠说,他知道怎么做。”很普通的问题,沈知清脸上却显而易见多了几丝雀跃,就连声音也欢快许多。“钟先生,谢谢你。”女孩的欣喜溢于言表,甚至挂断电话后,钟樾还额外收到了沈知清发过来的信息。“钟先生,你真好。”钟樾不是第一次收好人卡,然而他意外的,还是沈知清接下去的一条信息。“这还是第一回没有人强迫我做事。”钟樾目光一顿,不可避免想到之前调查过的沈知清的资料。大学时因为一意孤行走演艺道路和家人闹翻,还有后来的参演经历。他轻轻一哂。不过是懒得管沈知清的闲事,结果落沈知清嘴里,居然还成了好人。沈知清未免也太过容易满足。老宅院参考的是以前的建筑,所以门窗用的也是纸糊,隔音效果谈不上好。自然的,钟樾方才和沈知清的谈话也落入里边两人耳中。主人家的事,李叔当然不会多话,倒是钟炀听见,从里屋出来。连着上了一周的课,少年眉眼却不见半点疲惫。好奇心人皆常有,只是从小的教养作怪,钟炀就算再好奇,也不会在别人家院子随意走动。尺寸量好后就乖乖出来找人。钟樾人站连廊下。手机屏幕尚未暗下,芭蕉树影挡住灼眼日光,钟炀一眼就看见沈知清发过来的消息。瞧得不仔细,只虚虚一眼看见了类似“好人”两字。钟炀歪着脑袋问。“哥哥,你也被发好人卡了吗?”这个“也”就很有戏剧性,钟樾眯着眼睛回头:“你收到了?”“没,我是发好人卡的那个。”少年人趴阑干上,微风吹起他额角的小卷毛,钟炀眉眼弯弯笑了下。“上周隔壁班花找我告白,我就是用这个理由拒绝的。”“哥哥,你告白也被拒了吗?”“她是不是不喜欢你呀?”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子不要乱说实话☆、第十一章第十一章钟樾的字典中,从来就没有“有人会不喜欢自己”这个概念。要不是看在钟炀是自家弟弟份上,估计他今天还会暴揍人一顿再走。揍是揍不了,但是趁机rua一把弟弟的小卷毛还是可以的,顺便替钟马教训了家里的小羊崽。“不许早恋!”以至于钟炀从李叔家离开的时候,一头卷发比树上鸟窝还乱。钟樾还在为自己抱不平。“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我?”“她是瞎了吗?”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钟樾宁愿沈知清不喜欢自己,这样以后分手也不会闹得太过难看。话是这么说,然而沈知清怎么想的,钟樾却是左右不了,也没管的打算。就连寿宴上需要的礼服,也是吴楠提醒后,钟樾才让人送过去。因为时间赶,来不及重新制定。沈知清人又娇小,礼服送到家里试穿的时候,不出意外腰围大了一圈。镜中女孩身材纤细,烟粉色长裙更衬得肤色白皙,后背是交叉绑带,精致蝴蝶骨裸.露在外。就连见惯美人的造型师童姐,也忍不住露出惊艳之色。“沈小姐身材真好。”交叉绑带系到极致,沈知清的腰部还是稍稍宽松了些。童姐拿了皮尺过来,为新一轮的尺寸做准备。“周一我会让人将改好的礼服送过来,如果不合适,沈小姐可以告诉我。”尺寸量完,童姐又顺道附身,在一旁便签上留下自己的电话。“麻烦你了。”沈知清盈盈笑了下,半点架子也没有。童姐对她的欣赏又更上一层。交叉绑带虽然好看,然而架不住繁琐,沈知清颇废了些功夫,才在衣帽间收拾完毕。抱着礼服想要开门时,蓦地却听见外边一个女人不甘的声音。“童姐,你人也太好了,反正是绑带,到时系紧一些就成了,改什么改。”沈知清听出说话的人是今天跟在童姐身边的助理。她搁在门把上的手指松了松,又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