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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一群人哭爹骂娘,形容惨不忍睹。陈锋心里那个气啊!什么时候出事不行?偏偏在陛下来的时候闹幺蛾子,这些人都是猪脑子么!他边想着边指挥其他士兵到场中制止,自己也进入将几个刺头拎了出来,踢到地上,滚在一边。刑楷身为教头,自然也加入其中。不一会儿,混战停歇,这些兵蛋子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彩,看起来惨兮兮的。因为萧居瑁在旁边看着,陈锋忍了又忍才没爆粗口,只是怒声喝问:“你们为什么打架?谁带的头?”众人俱低首不语。训练场一片寂静,针落可闻。“既然都不说,那就都别想合格了!”这话一出,立刻有人小声道:“是蒋凌和万鹏起了争执,接着,接着……”“接着就都打了起来?你们就只有这点出息了?自己人打自己人?难不成等上了战场,你们的刀是对着自己人砍的么!”这段时日,陈锋在训练营已经积威甚深,他一开口,没人敢呛声。他招来身边副将,“我着你看着训练场,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副将就根据自己看到的叙述:“末将让他们两两对战,一开始还好好的,突然蒋凌将万鹏揍翻在地,一边骂一边打,接着两边人就打了起来。”训练营新兵中分成两个派系,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毕竟蒋家和万家关系恶劣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所以在训练营中,蒋凌和万鹏两个阵营的纨绔泾渭分明,经常起争执,但大都在私底下闹,陈锋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他都不会插手。可今天情况不同,居然在训练场上就混战起来,还好死不死地在陛下来的时候,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蒋凌、万鹏出列!”蒋凌面色苍白地站出来,万鹏看起来要比他惨得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蒋凌,对战不是让你们打架,说说吧,为什么打万鹏?”蒋凌死咬着唇,面无血色,眼眶通红,颤抖着声音道:“他该打。”队列中的兰慎忧心地望着蒋凌,他相信蒋凌不会无缘无故狠揍万鹏,可他为什么不说呢?万鹏垂着头,眼底闪过冷笑。陈锋声音严厉起来,“他为什么该打?”蒋凌不说话了,只是怒瞪着陈锋。陈锋与之对视,面无表情,“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打万鹏?”蒋凌梗着脖子,嘴唇泛白。陈锋看了他一眼,“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了,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军棍。”“陈教头!”兰慎突然出列,恳切道,“蒋凌他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还请教头从轻处罚。”陈锋声音沉冷,“我给了他机会解释清楚,兰慎,你入列。”兰慎无奈,只能退回去,眼睁睁看着副将带着士兵架住蒋凌。蒋凌哆嗦着双腿,红眼看着陈锋,哑声道:“陈锋,你他娘的别后悔。”陈锋眼皮一跳,突然开口:“等等,先将他拖回去,着军医看看。”众人只觉得有些莫名,明明万鹏的伤比蒋凌的重得多,为何教头要给蒋凌请军医?萧居瑁凑到镡时观耳边,“你可看出来什么了?”镡时观被他气息弄得耳朵发痒,便报复回去,凑近他,道:“估计是万鹏下了黑手,伤了蒋凌那处,蒋凌不好当众说出口。”萧居瑁顿时对蒋凌肃然起敬,被伤到那种地方,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亏他还坚持了这么久。不过由此也可看出,没有伤得太过。万鹏眸中不甘一闪而过,本来想直接废了蒋凌,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滑,躲过了大半攻击,只是不知道他那根东西还好不好用了。不一会儿,副将回来,与陈锋耳语了几句,陈锋神色大变,抬脚就走,却又猛地停下来,看向萧居瑁。萧居瑁挥挥手,去吧去吧。陈锋便对刑楷道:“刑将军,这里交给你了。”刑楷笑着点头。萧居瑁又和镡时观说悄悄话,“你说陈锋怎么那么紧张?”镡时观淡笑,“你若想知道,我们不妨跟过去?”萧居瑁眼睛一亮,听墙角?这个好!于是两人丢下刑楷和丁然,兀自往陈锋去的方向跟去。蒋凌躺在军医的营帐里,面露凄苦之色,下面这根要是不行了,他以后可怎么办啊?“大夫,大夫,您告诉我,我这个能治好吧?”军医一脸褶子,叹了一声,“我再想想。”蒋凌都要哭出来了,“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我要是不行了,以后出去还怎么去见小青小玉他们?”大夫正欲答话,帘帐就被人一把掀起,陈锋大步走了进来,凉声道:“那就别治了,这样挺好,修身养性。”蒋凌闻言,怒吼一声:“我cao你大爷!陈锋,你可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你他娘那根东西能用,老子的就不能用?”陈锋听着他的粗鄙之语,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扫了一眼蒋凌露在外边肿起来的那根东西,问军医:“能不能治好?”军医面露难色,“恕老夫医术不精。”蒋凌立刻哭嚎起来。陈锋拿起一块布就堵住他的嘴,让军医出去后,给蒋凌系好裤子,因为伤着那处也不能背,他便只好将他横抱起来,往帐外走去。蒋凌发愣地望着他,连嚎嗓子都忘了。陈锋甫一出营帐,就看到帐外站着两人,一个是笑眯眯的皇帝陛下,另一个是面容肃穆的定国公。他面色尴尬地停下脚步,却没放下蒋凌。蒋凌见到两人,他只认识镡时观,萧居瑁他是见都没见过。“陈教头,放我下来。”被定国公那双眼睛看着,他心里头就发怵。陈锋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镡时观开口道:“我府上有一大夫医术不错,去我府上吧。”陈锋心里虽有些别扭,但事关蒋凌的人生大事,他无法拒绝。训练营暂时丢给刑楷,丁然带上元宝,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定国公府。定国公府。周硕正坐在院子里,一手捧茶,一手捧着医书品学,惬意非常。萧凡还在不远处练剑,手中的剑挥舞得虎虎生风。这孩子,自从知道朱家被灭满门后,性子就变了,以前还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现在半天都吐不出来一个字,每天除了读书练武,就是坐在一边,拿着一只小兔子傻看着,瞧着怪心酸的。周硕正打算叫他歇会儿,院子外就传来一连串脚步声,他抬目看去,只见为首的赫然是皇帝和镡时观。他连忙起身就要跪下,就听萧居瑁道:“周神医免礼,快替蒋凌看看。”周硕定目看去,就见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