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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萧居瑁,然后才看到他身边的镡时观。这很奇怪。至少在她眼中,萧居瑁不过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傀儡,除了一张脸,没有任何长处。而镡时观才是她心目中最爱慕的那种人。以前她第一眼看到的总是镡时观。可为何,如今的萧居瑁竟然变了许多,变得这般令人不敢直视?怪不得母后告诫她日后在面对萧居瑁的时候要谨慎些。“芷宁见过皇兄。”她乖乖行了一礼,杏眸飞快地扫了一眼镡时观。镡时观疏离道:“微臣见过公主。”萧居瑁看到萧芷宁就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一次被萧芷宁陷害,另一次,她勾结训练营新兵,差点将自己淹死,自己还没找她算账。“芷宁,你都十八了,可有中意之人?若是有,朕便给你赐婚,顺便赐一处雅致的宅子给你当公主府。”萧居瑁虽然不喜萧芷宁,但从未想过在她的婚事上做手脚,只要她愿意,他就可以立刻将她嫁出去,省得天天在宫里面生事儿。萧芷宁眼睛一亮,“皇兄,真的谁都可以?”萧居瑁笑了笑,“自然不是。”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的婚事朕还得去过问太后。”萧芷宁毕竟是太后的亲生女儿,想必太后对她的婚事早有成算。“走吧,去宁禧宫。”因为之前太后说要常伴青灯古佛,萧居瑁就命人在宁禧宫修建了佛堂,太后便每日沉默地在佛堂里敲木鱼。萧居瑁等人过来的时候,宁禧宫一片寂静,宫人见到萧居瑁,连忙跪下行礼,离佛堂越近,规律的敲击声便越清晰。常连在佛堂外守着,见到萧居瑁,便低首跪下行礼,萧居瑁没让他起身,问:“太后在里面?”“是。”萧居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进去通报,就说朕带着芷宁来请安了。”常连知道太后最心疼的就是唯一的女儿萧芷宁,便起身去佛堂里头通禀。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引着他们进去。太后还背对着他们敲木鱼,萧芷宁跪坐到她身边,双手扯了扯太后暗色的袖子。“母后。”萧居瑁淡道:“儿臣给太后请安。”太后终于停下手中动作,缓缓站起身来,面向萧居瑁,凤目无波,“皇上来见哀家何事?”“芷宁已到了适婚年龄,太后毕竟是芷宁的母亲,朕便来询问您的意思。”太后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么?萧居瑁为了报复,要在芷宁的婚事上做手脚?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皇上这是何意?”萧居瑁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泛起冷笑,估计太后此时一定认为自己要害她的亲生女儿,他还没这么狭隘,将精力放在萧芷宁的婚事上。不过,他要的就是太后的忌惮。“只是想问问,太后有什么想法。”他目光清澈,神情坦然,不似说谎。可太后一想到他就是用这样的面具伪装,一手计划了林府的陨落,她就根本不相信他。“让他们都出去。”太后看了镡时观和萧芷宁一眼,沉声道。正合萧居瑁的意。“定国公,芷宁,你们先去殿外等候。”他都开口了,包括常连在内,其余人等全都退出殿外,只剩下萧居瑁和太后两人。“说吧,什么条件?”太后一双凤目紧紧盯着他,芷宁是她的软肋,她只能妥协。萧居瑁等的就是这句话。“条件很简单,只要您答应,萧芷宁的婚事,朕绝不插手。”当然他本来就没打算插手。“你说。”“父皇还在时,有次乌凤国遣使来访,还送给父皇一些奇珍异宝,父皇便将其中的紫凝脂赐给您了。”太后眉头一松,“你要的只是紫凝脂?”“不错。”他不贪心,真要说起来,他这也算是行骗了,虽然有些下乘,可他暂时还想不到其他光明正大的方法,索性就利用太后的慈母之心。“那是先皇送给哀家唯一的礼物。”太后面色索然。萧居瑁不由得想起母妃,父皇还没送过母妃东西呢。“东西在宁禧宫库房里,哀家让常连去取。”萧居瑁却摇了摇头,“太后,您能否亲自去拿?朕陪同左右。”他总觉得常连阴森得紧,小时候没少被他吓到,紫凝脂事关性命,他需得小心谨慎。太后一愣,见他神色坚定,便颔首带路。两人出了佛堂,往库房方向走去,镡时观等人不明所以,只好留在原地等待。不多时,萧居瑁与太后一同回来,镡时观见他脚步轻快,眸光明亮,也不知他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哀家已经做了该做的,还请皇上不要忘了自己的话。”太后留下一句,便握着萧芷宁的手重新进了佛堂。萧居瑁嘴角微微翘起,道:“回静泉宫。”刚回到静泉宫,萧居瑁就坐到床上,仰首看着镡时观,微圆的眸子带着笑意。元宝刚睡了一觉,见到两个主人回来,立刻扑到萧居瑁身上,在他怀里这儿踩踩,那儿踩踩。镡时观倒了一盏温茶,行至床边,递到他唇前,“口渴了吧?先喝些茶。”萧居瑁张嘴抿了一口,“你就不好奇我跟太后干什么去了?”镡时观将茶盏捧在手里,眉目俊朗温柔,“估计是好事。”萧居瑁也不卖关子了,直接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只做工别致的锦盒,“打开看看是什么。”镡时观将茶盏放下,接过来,甫一打开,便见眼前紫光流转,接着渐渐淡了下去。盒中之物,大小不过掌心,乍一看去,仿若极漂亮的紫玉,可定睛一瞧,却能发现这物质地比玉要软得多。“紫凝脂?”镡时观盒口一盖,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担忧,“你答应太后什么了?”萧居瑁心头熨帖,也不枉他厚下脸皮将这物骗来,他抱下元宝,站起身来,故意道:“太后说,只要我放了林墨,她就交换。”镡时观眉头紧锁,“送回去。”林墨此人意图谋反,放出来实在太过危险。萧居瑁噗嗤一声笑了,他伸臂环住男人腰身,在他唇上啄了一记,眉眼弯弯,“骗你的,我只是答应太后不去插手萧芷宁的婚事而已。”“当真?”萧居瑁瞪大眸子,“朕骗你做什么?”“陛下方才不就骗了臣。”镡时观将锦盒放在床边,伸手回抱住他,在萧居瑁的轻哼中俯首下去,吻住他饱满润泽的唇瓣。萧居瑁闭眸与之缠绵在一起,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彼此心跳交织,相濡以沫,舌尖嬉戏共舞。萧居瑁自从上次初尝禁果后,就没再与镡时观行周公之礼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