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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意会地接道:“所以你有条件。”沈弃没有反驳。“你认真的吗?”林寒见忍不住了,“难道不是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吗?你还要跟我谈条件。”沈弃眼睫垂下,显出几分示弱的姿态,不知道是不是也被自己的无耻震惊了,开口的气质却截然相反:“难道不是你为了报答我,才这样全力救我的么?”“——”林寒见骤然失语。沈弃沿着林寒见的说法,思路不同,总有一环逻辑扣不上,唯有这点才能完美解释事件上半部分,她救他的出发点。林寒见有种被将了一军的感觉。不管昏迷中看上去再怎么人畜无害,沈弃就是沈弃,醒来瞬间拉满仇恨值,尽显商人本色。林寒见保持着微笑,从笑容中透露出裹挟着阵阵冷风的杀气:“沈阁主不愧是精打细算的商人,算得还真是清楚明白啊。”沈弃没有谈判场中的气势,整个人蛰伏在一种过于沉静的氛围中,不带任何情绪、像是无意义地喃语道:“是你先要算得那样清楚。”林寒见差点就和他对线开嘴炮了,在话讲出口的前一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沈弃的这句话,并不是在和她互怼,而仅仅只是……陈述和委屈。委屈。他都醒了,居然还能在他身上看出委屈。正如林寒见对最开始的那份杀心记忆深刻,沈弃对林寒见再遇时口口声声要划清界限同样耿耿于怀。林寒见默了默,道:“我们难道不该算清楚么?”沈弃抬眸,乌黑密直的眼睫在琥珀色的瞳底倒映出一道轻盈掠过的影子,如乘风而起的飞鸟,瞬间将他眼底点缀出了一片亮色:“能够不算清楚,只要你肯。”林寒见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的言下之意,眼前这人确实对她有意,可沈弃不是陆折予那样意外热烈的性子,更没有慕容止的纯真倾心,他的真心都包裹在看不清的繁复掩盖下。就算是他终有一天会出手挽留,也或许只有那么“珍贵”的一次。“沈弃,你说过只会问我一次。”林寒见不得不重申这点,哪怕是她会错了意,自作多情的嫌疑都不算什么,她总觉得无法想象更无法面对沈弃可能会有的出乎意料之举,“你更清楚,我现在是陆折予的恋人,你不能——”“也可以不是。”沈弃和缓地截断了她的话,话语不似上次那般紧绷踌躇,交织着等候即将到来的拒绝与期盼她万一会答应的难耐。他不带压迫、没有谈判性地,以最为狼狈落魄的模样,处在再遇以来同林寒见最近的距离,道,“初次与你相见,我起了杀心,后又为看你是否有鬼,对你很坏,是我错了。”“我愿意赎罪。”林寒见惊诧地看着他,双眸甚至没有眨动。“我喜爱你。”沈弃很平静地述说着,“比我以为的、能够设想的更加喜爱你,你超越了我所有的预料,使我甘愿为你裙下之臣。”第八十章沈弃现在脸上的表情和他说出的这句“甘愿为你裙下之臣”完全不符:谁会一脸从容的说出这等炽烈的表白之语?这平静的表情和口吻,换成是在说“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冷”都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裙下之臣”这种话,和沈弃有种不兼容的背离感。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最温吞柔和的慕容止,碍于各种因素,很难说出这种话;而骄矜寡言的陆折予,更难说出这种话;那么沈弃无疑是这两种难度之上的不可能,不可能之最。林寒见惊愕过度,职业素养崩塌:“你和好兄弟抢女人,这不太好吧。”沈弃滞了滞,平静地道:“我和陆折予早已说清,往后各凭本事。”林寒见敏锐地察觉到他没有直接地说,已经和陆折予决裂。这番告白由沈弃说出来足够冲击,诚然听上去也颇为动人。他直白地认了错,将最开始的症结放到赎罪的领域,毫不迂回地剖白了自己的心迹。不得不说他很聪明,这类反常的表现令可信度大大增加,林寒见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总算不会再下意识地掺上其他的思考,疑心他有什么后招。——沈弃看上去就是一副烧糊涂了的样子。“等你彻底清醒了,你会后悔的。”林寒见怀揣着最后一点良心,对沈弃发出忠告。沈弃却道:“我继续喜欢你的时候,就该后悔了,不差这一点。”这话是林寒见曾经的“忠告”,让羽一转述给沈弃,与其说是忠告,不如说气人的成分更多。听出来他有意把过往全部扯出来,林寒见有点气闷,可是又不像是真的生气,情绪很复杂:“你这个人……我现在才是救你的人,你不讨好我以求顺遂便算了,非要提起过往来说,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弃仿佛没懂她的意思,顺着“嗯?”了一声,尾音上扬,简单地表达出此刻的困惑。林寒见气不打一处来,才是有了生气的实感:“所以你是完全烧糊涂了,这点思考的余力都没有了是吗?”沈弃倚靠在凹凸不平石块上的身子微微紧绷了些许,眼神很明显地出现了片刻的摇曳晃动:“你生气了?我——”他只说了一个字,嘴唇还没有完全阖上,苍白与缺水而干涸的唇间动了动,大概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可他看着林寒见的表情,还是道:“我无意惹你生气。”这下,换林寒见往后松散地靠在石壁上,她一语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弃。沈弃蹙着眉,眉心折痕偏浅,他并不常做出这类面部表情,易了容后更显出陌生感:“你那样抗拒过往,意图彻底划清界限,我总要试一试这里面有什么是可能触动你的,好过你半点不与我相交集。”林寒见不信他这说法,生气的人比平常更容易上头:“呵,你分明就是想挑动我的情绪,看我生气。”沈弃不解:“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或者说,她为什么会认为他要那么做。挑动她的情绪还能说得通,现在故意惹她生气可没有半点好处。他们之间的问题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多是藏在事件中,只留下蛛丝马迹,要想完全解决,就得步步为营地逐个拔起。“为什么?那要问你自己。”林寒见冷冷地道,“真要表白的时候能发生这种失误,说出去谁会信这是沈阁主的手笔。”说明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表白,而是借由这点在耍弄她。沈弃终于意识到问题的症结出现在哪里了,这件事让他感到荒谬,又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