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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居然扯这种谎……」华夫人闻言不由一愣。任鹏飞片刻不停回到院中,好在他们的东西不多,稍微收拾便能离开。离开前,任鹏飞本想抱着女儿,青青却执意要自己走。「爹,让我多走走,这样对身体也有益。」不过七岁的女儿却有一张懂事的脸,任鹏飞不知是心疼多些还是欣慰多些。离开的时候走过一个枝繁叶藏的庭院,有一个丫鬟端着水盆自树影之后出来,一个不慎踢到石板,「哎呀」惊呼一声迎面扑倒,盆子里的水如数朝哑姑和青青泼去。任鹏飞走在前面,手里又提着一堆东西,终究没能护得女儿周全,被兜头淋成个落汤鸡,哑姑自个儿都被浇湿了裙摆。「青青!」任鹏飞丢开手中的东西就去查看女儿。摔倒在地的丫鬟知道自己闯了祸,赶忙站起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任鹏飞知道无心之失不为罪的道理,就算是自己家的下人他也不会严加惩戒,更何况是别人家的。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在这盆水是刚端上的干净热水,只要赶紧给青青换一身衣服便好。只是摆在他们前面的难题是,刚刚搬出的小院他们前脚方迈出,后脚便有粗壮的下人去拆房子了,现在估计也是一片狼藉,哪还有可换衣服的地方?难不成,就这么湿着一身走出府外,去马车里换?做错事的丫鬟似乎察觉什么,赶紧说道:「啊,前面就有个可换衣裳的小屋,我带你们去吧。」任鹏飞先谢过,然后跟着这位丫鬟走向她说的那间小屋中,任鹏飞守在门外,女眷们全进屋。进了屋内,哑姑怕青青着凉,便先帮她换掉身上的湿衣,带她们进屋的丫鬟则在旁边张罗,她找出一块干净的棉巾,趁她俩不备,在上面倒上什么东西,随后手脚勤快地帮青青擦身子。「真是对不住,赶紧擦干吧,免得着凉了。」青青冲这位帮她擦身子的丫鬟浅浅一笑:「小jiejie,我没关系,你不用过意不去。」看着孩子的笑容,丫鬟微愣,随后笑着点头:「真是个好孩子。」棉巾在青青裸露的背上抹了几下,片刻后,一个红色的莲花形胎记逐渐浮现,丫鬟目不转睛地看。哑姑看她这样,不由也朝青青背后看去,一愣。「怎么了,哑姑姑?」见她俩这般,青青便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问道。哑姑还未来得及答,丫鬟便已笑道:「哎哟,小姑娘背上有个很漂亮的胎记呢。」「有吗?」青青扭头去看,自然看不清在肩胛下方的胎记,便看向哑姑,见她点头才一脸迷茫,「我怎么不知道呢。」哑姑摇头,表示她从前也没发现。「难不成是这两天才有的?」青青低头喃喃,丫鬟笑着说:「好了,快换上衣裳吧,免得真着凉了,这胎记就长在身上,想什么时候看都行。」于是青青便把胎记一事先压在心底。等任鹏飞一行人走远,丫鬟转过身便往华夫人住的地方走去。「你是说,药水抹上后,小女孩背上就出现了红色的胎记?」华夫人坐在椅子上,看向陪伴自己多年的心腹丫头小绿。小绿垂首恭敬地道:「是的,夫人。小绿看得一清二楚,在肩胛骨下方,一个盛开的莲花形胎记。」华夫人望向门外,似乎是沉思,小绿想了想,又小心道:「夫人,那小姑娘对奴婢笑的时候,奴婢总觉得……」「说!」「觉得那小姑娘和少爷很像……」说完,又赶紧道,「夫人,请恕奴婢失礼!」「没事。」华夫人缓慢摇头,随后挥手示意她出去,「你出去吧,这件事千万不要传出去。」「是。」小绿退下,华夫人坐在椅子上,脑子一片混乱,她觉得整个事情有透不出的诡异——为何任鹏飞的女儿会和自己的儿子长得如此之像?聂家世代并无什么特别引人之处,却有一个很迤逦的传说,说聂家的祖先曾与一位荷花妖相知相爱,然而人妖殊途最终未能在一起。荷花妖魂飞魄散之前,用最后的一点灵力倾注于所爱的人身上,此后聂家的男人若有后代,背上必定有一个红色的莲花胎记,据说是荷花妖眷恋不舍地以这样的方式成为聂家的一分子,永远不离开。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消逝,也许是法力也随之逐渐消弭,到如今,这个红色的胎记唯有在出生后前两年会出现,随之逐渐淡去,最后消失,唯有在情动之时或用特殊的药水抹上才会显现。聂颖的生父聂远向妻子华鸢说起这件事时,她只当他胡诌,可等儿子出世,才知道他所言非虚。特别的胎记,唯有聂家的后代才会出现,可如今在任鹏飞的女儿身上也出现了——华夫人并不怀疑小绿在说谎,因为胎记一事她从未同小绿说过,只是让她用药水在青青背上涂,看会出现什么,而小绿回来后却能很清楚说出来,是个红色的莲花形胎记。华夫人越想越觉得诡异,她甚至想,难不成青青根本不是任鹏飞的女儿,可又马上否决,任鹏飞对聂颖无情,又如何会如此真心实意去抚养照顾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当年聂颖与任鹏飞在万恶谷中发生的诸事,华夫人怕引起儿子的痛苦回忆一直没有细问,只知道万恶谷中,任鹏飞与儿子的关系并非相遇相识这般简单,经过水榭中的一夜情事,两人之间看来也不是一句露水姻缘可以说得通。看来当年鬼婆婆一定是利用他们两个做了什么有违天道之事,否则岂会千方百计让他们在谷中相处一段时日……华夫人越想越头痛,总觉得快有什么即将浮现于脑海,却就是冲不过最后的一层屏障。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