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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跟他聊聊,偶尔放松下心情,说不准,停滞不前无法突破的第十二重功力,就会走出瓶颈,自然突破了呢?思及此,大汉摘了斗笠脱了蓑衣,里面是一件灰扑扑的短打装扮。他不以为意的随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搓了搓凝固在上面的泥巴,抚平叠好,继续脱鞋。等脱得跟拓麻一样赤条条后,他拾起压在衣服底下的长剑,沿着浅水区域,慢慢走向清潭中央。拓麻看大侠竟然如此给面子,真下水来洗澡了,顿时心花怒放。他边划水边手脚并用的往大汉这边游,拿出一方刚才路上擦汗,后又跟随他一起入水洗脸用的手帕,就着清水使劲搓了又搓,看差不多干净了,才递给正一手握着剑,一手撩起水洗脸的汉子。红脸大汉也不推脱,直接接了用来抹脸。许是搓脸用的力道太过使劲,也可能是脸长期没好好洗,脏的厉害,一通清洗过后,露出了一张虽然依旧晒伤明显,但五官清晰多了的成熟男人棱角分明,颇具男人味的帅脸。真是帅哥天天有,这世界特别多啊。拓麻忍不住跟梦貘小声地议论着。洗了脸,也顺手把脖子、胳膊、腋下、腿、脚等容易积攒污垢的地方洗刷干净,唯独没有洗到后背。拓麻小厮上身地继续热情地要求帮忙,红脸大汉也没多说别的,把那快早已变得脏兮兮的小手帕递回了少年,握紧手中剑,似是习惯,又或是威慑,认真地看了一眼依旧嬉皮笑脸的拓麻,才转过身去,把后背露给了他。拓麻很上道的尽量不去触碰大汉的皮肤,在水中揉搓了一下手帕后,就着越洗越冷的潭水,快速地揉搓肌rou纠结的后背,边麻利地搓背,还忍不住感叹道:“大侠真是好身材,这肌rou练的,真紧实!怪不得你在林中轻轻一挥,就能搓倒一大片树枝树叶呢,好厉害!”少年的称赞毫不做作也不夸张,完全是羡慕和敬仰的口气,使得因为背对别人而忍不住提高警惕性的汉子,忍不住松了口气。同行相斥,知音难觅。这个道理放在这尚武重实力的江湖,更为适用,所以懂行的不会互相赞美欣赏,外行的畏惧强者,却看不出门道。如此以往,距离上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赞美,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大汉忍不住走神思索着。拓麻手上的动作并不慢,又快又好地完成了擦背工作。他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看这位汉子此刻背对着自己愣神,也顿感有趣,于是太高声调道:“大侠,背洗干净了,看你发髻见沾了少许灰尘,要是不嫌冷,不如一起洗了?”人的底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一步步跨越的。背都帮忙洗了,头发也就顺手继续了。于是大汉信手解了发带,将头发打散,转过身来,微微低头,让拓麻继续帮忙洗。拓麻从善如流,两手并用,一起撩水揉搓,虽说条件有限,没有洗发水,但古代坏境好呀,人的头部没有生成那么多头油,清水稍作梳洗,就变得很干净。当真只是沾上了一点灰而已。拓麻自己洗澡加上玩水,又帮大汉搓了背、洗了头,等都收拾完毕,已过了许久。烈日依旧浓烈,但在水里待久了,又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自然身上冷的较快。拓麻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双臂抱紧了肩膀。大汉见了,说道:“少年人不可贪凉,收拾好了就赶紧上岸,晒晒太阳就暖了。”拓麻赶紧挥舞着小手帕,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岸了,再不上去,他真怕腿抽筋,直接就沉了。上了岸穿好衣裳,懒洋洋地侧卧在阳光充沛的大石头上,拓麻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这人一全身爽利,嘴上不贫两句,就会觉得万分寂寞。拓麻为人更是如此。于是他一边欣赏着比他后上岸的大哥浑身肌rou纠结的完美身材,一边开始万年不变的嘴炮生涯。于是话题从根本上开始歪楼,从大侠的身高体重,到平时如何锻炼的肌rou,最后开始讨论对于同性异性发型装束类型的喜好。红脸大汉估计大半辈子都不曾说过这么多话,等他委婉的表示自己太累了,想稍微停下来休息下的时候,拓麻已经马不停蹄地强迫对方聊了超过两小时。眼见时间不早,当初的烈阳高照转瞬变为了此刻的日落西山。拓麻想起了那位肚量并不怎么大的宫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烧香的队伍也该下来准备回去了,就是不知被掉包的小姐,与那位命中注定的那位冤家,遇上没有。拓麻与红脸大汉打了个招呼,决定先回山门处与宫主汇合,至于需不需要想个什么离开原地的理由,等见面了看李意生的态度再说。大汉也收拾好了并不多的行李,抽空从包裹里掏出片薄如蝉翼的短刀。还没等拓麻感叹大侠也会玩暗器,大汉却对着潭水,用短刀开始刮胡子。片刻之后,一张崭新的面容出现在水面上。大汉之所以被称作大汉,除了身材魁梧,满身肌rou纠结外,面色黑红,胡子眉毛又多又浓郁,看不清庐山真面目,也是被如此称呼的原因。如今,胡子被刮掉,眉毛也被顺手修理整齐,脸被反复搓洗干净,头上身上也不再布满灰尘,再加上那套渔夫的装备还未穿回去,整个人马上减龄了不止十岁。面前的人,不再适合用大汉这等粗略的词汇描述,倒更像是一个刚外出历练归来,有所小成的青年少侠。改头换面的少侠看拓麻满脸惊艳,不好意思地摸着脸笑道:"出门在外不甚注意个人形象,让你见笑了。刚才相谈甚欢,忘了作自我介绍。在下黄沙岗柳中贤,就此别过,有缘再会。"“黄沙岗狂剑柳中贤?!”第28章狂剑“狂剑?”柳中贤托着已变得光溜溜的下巴颏,边念叨边琢磨道。片刻后,似有所得,微微一笑,拱手道:“纵情任性、放荡骄恣,意为狂。我剑,狂如此?”拓麻摆了摆手,不认同道:“气势猛烈,超出常度,我心如故,此为狂。说到底……”拓麻恶劣地笑了笑,毫无廉耻心的盗用了童年经典著作的主角台词:“剑是凶器,是杀人伎俩。无论用多么美丽的借口来掩饰,这始终是事实。你连洗澡都放不下这凶器,到底是剑为人用,还是人被剑所驱使呢?”柳中贤闻之浑身僵硬,为这无论如何试探,都没有半分习武迹象少年的惊爆发言一振,顿感茅塞顿开,心头一片清明。他之前常听街头茶馆的说书先生,说深山老林,断崖绝路,常有奇遇。原本他对此嗤之以鼻,没想到今天竟真能遇到。他松了手,将始终紧握于胸前的剑,放置于行李包裹之上,就地打坐,边回味所得,边空手运功。拓麻看着有趣,却并不敢上前打扰。看多了口水武侠剧,记不住剧情也知道,在别人运功晋级的时候贸然打扰,绝逼会走火入魔,被打扰的和不长眼打扰别人的,都没好果子吃。于是他一反常态地,乖乖的,乖乖的,没有多说一句话,收拾完自己的,就这样放这位少侠自己继续练功,他按照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