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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拓麻身前的胳膊,让他好好扶住伤员,直接用剪刀把他伤口附近的衣服全部剪掉。又用微微颤抖,却动作麻利地rou手,掏出了一整瓶酒精。在一旁看着的两位保安大爷,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相当有眼力见的。他们见胡老师包扎消毒伤口,他们也帮不上忙,但打个下手,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手抖的老师,刚要从箱子里掏那袋全新未开封的酒精棉时,扭头就看到一个满脸焦急,汗如雨下的干瘪老头,已手脚麻利地把袋子找出来,并且撕开了开口。胡老师点了下头,赶紧用钳子掏了一个脱脂棉球出来,全部浸入酒精中,然后顺着刀口,轻轻地为拓麻做最基础的消毒。另一位保安老王头也没闲着。他腿脚比另一位利索,就赶紧跑出校门,站在路口处,焦急地等待急救车的到来。校门的位置不算偏僻,但不熟悉这附近的人,却也不是这么容易能找到大门。拓麻这次的运气到底不算太差。从王行云带着他狂奔到保安室,到急救车的到达,总共等待了不超过十五分钟。胡老师为拓麻消了毒,却也不敢大动他的伤口。她只是一个学过急救知识和基本医理的学校医务室老师,并不是什么技术高超,身经百战的外科医生。这个学生的刀口,目测并没有伤到重要脏器,外伤引起的流血不止状态,已经在她的特殊处理中,暂时得到了控制。只要不再继续大出血,引起休克,暂时就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不过,这都是她这个外行人的判断。在专业的医生来临之前,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一个年轻而鲜活的小生命,就此葬送他手。“来了来了!救护车来了!胡老师,快准备移动受伤的学生。张老哥,快过来帮我把校门打开,救护车直接开进去!”中气十足的嘶吼声从不远处传来,正在帮忙胡老师收拾急救箱的保安,听到后赶紧起身奔向大门。跟老王头一起蹲下,里应外合地拔出了学校大铁门插在地上的铁插头。大门很快打开。车顶上不断闪烁着红蓝灯的救护车,接肘而来。在保安的指挥下,稳稳地开进了学校。救护车的侧门应声而开,窜下来两个身强体壮,带着口罩,抬着担架的男医生。两位高大的男士下车后,直接帮忙把拓麻放上了担架,放上了车。“胡老师!我是这孩子的班主任,您回去继续上课吧,我跟着去医院!”正在忙碌的众人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头帘油腻腻,有点发福和谢顶倾向的男青年捂着肚子,用尽力气朝着众人跑来。“张老师,这是您班的孩子?那我就不跟着去了。”胡老师挪了个地方,提着急救箱站到了道路一旁,让那油腻头帘的男人跟着上车。“王同学,你要是没受伤,要不也别跟着去了?先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明天一早再来学校说明下情况。”张老师一边用皱巴巴的手纸擦汗,一边向满脸血点,显然在盯着拓麻的脸发愣的学生,试探性地问道。“我要跟着。”王行云连眼皮都没抬,依旧直愣愣地紧盯着拓麻惨白如纸的脸。胡老师和张老师面面相觑,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司机等所有要去医院的人上车后,就一脚油门,稳而快地向着附近最大的三甲医院行驶而去。到达医院后,因为保安在打急救电话的时候,说得很清楚,这个受伤的学生,是受了刀伤。且水果刀还插在伤口上没有拔出来。所以到达医院的时候,手术室和外科医生已准备就绪,担架被一路推着,通过绿色通道,第一时间将拓麻送入了手术室。等待的时间最为煎熬,更何况,手术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与焦急地在手术室门口不间断走来走去的张老师相比,王行云的反应,相对冷淡了许多。“对不起,打扰一下,哪位是受伤学生的监护人?”一个陌生的声音很突兀的闯入了安静的等待大厅。张老师和王行云,在等待拓麻手术的漫长过程中,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主刀医生报平安,却先等来了前来了解情况的警察。“我在车上有联系受伤同学的家属,但是他父母因工作关系,一周前刚被派往国外研究新项目,短时间内无法归来……我是他的班主任,刚才手术通知书也是我签的字,不知能否代理监护人,行使义务?”张老师站起身,与一同前来了解情况的两位警察同志诚恳地说道。“情况我们大概是了解了。剩下当事人的笔录部分,我们会等当事人醒来,恢复一段时间后,再前来打扰。”两位警察说罢向张老师和王行云点了下头,便一同离去了。“张老师,即使水果刀上能提取出王晓晓的指纹,最多也只能定性为‘意外伤害’而不是‘故意杀人’么?”王行云cao纵着沙哑难辨的嗓音,低声开口道。“唉,是啊。而且你们都是未成年人,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即使他真的是‘故意’的,最多也是送至少年看护所,留下案底。但王晓晓的家里,你们又不是没有耳闻,花招多的很。哑巴亏,估计是吃定了。”张老师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躲进了厕所去抽烟解乏。“哑巴亏么……”王行云望着大门紧闭,门牌上闪着‘使用中’红灯的手术室,暗自咬紧了牙关。第96章值得礼堂中两人的对话还在断断续续,躲在后排软椅子上的拓麻却很敏锐地发现,坐在他后背地毯上的王行云,思绪早飞到了爪哇国。拓麻倒是不甚在意,反正当事人对此番对话的内容,滚熟于心,听不听都没什么差别。倒是他自己,选的位置光顾着不被发现了,偷听效果,可不算理想。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收获的。拓麻听到了王行云单约王晓晓校外相见,见面地点也挺有名,是个距离学校有一段距离,但也不至于太远的闹市区步行街。王员外很出乎意料地选了一家口碑不错,但装修布置很少女风的咖啡屋。王晓晓别的本事没有,对于吃喝玩乐却门儿清。那家咖啡厅设立在闹市区最负盛名的大型MALL的最顶层,刚开业不久。他对此早有耳闻,听说里面的服务员,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穿着洋装、高筒袜和高跟鞋,戴着发带和蝴蝶结,在门口嗲声嗲气地迎接客人。他在很满意见面地点,心生向往的同时,也滋生了警惕之心。以王行云平日里的作风,他不可能主动提议在这种地方见面。难道有诈?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苦心骗自己独自外出?等待他的,是他花钱雇来的打手或者社会上混的小流氓?王晓晓做贼心虚,越想越不对劲儿。刚想开口找茬拒绝,王行云却好似早有预料地叹了口气,目光幽幽,满脸别扭地商量道:“要不换个平常点的校外地点见面?那个混小子,仗着自己是伤员,哭喊着非要去见见世面,去看什么漂亮小jiejie,真是够了……”经他提醒,王晓晓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