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9
睡了多久,但醒来肯定还在当时睡着的地点——如果没人移动他的话。”拓麻瘫在垫子上没动,嘴巴倒是积极与钱欣然互动着。第148章被王员外横抱回家此时距离他们刚入睡的时间,已并不算短。钱欣然依稀记得,他们进来体育用品仓库的时间,大概是在当天的下午,第一节被他特地翘掉的体育课之后。而现在,虽然这个封闭式的仓库,没有可供观察外面情况的窗户(仅保留有物业预留的通风口),但凭借自己因睡姿不得当,而产生酸痛状况持续时间的预估,他睡了最起码,也有五个小时了。但比起脖子,他现在最为关心的,显然另有其他。钱欣然极为敷衍地跟依旧躺在垫子上的拓麻与旁边干坐着的王行云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沿着满当当仓库唯一的小道,径直奔到了从内侧上锁的大门处。“我有急事儿,先走一步。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拜拜了!”钱欣然在门口冲着因为遮挡物太多,而看不清的两个人影伸着脖子厚了一嗓子,就火烧火燎地走了。“真是个急性子。还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醒来后,竟然连一秒都等不了,就去找当事人确认心意……他就不怕这根本就是个欺骗大脑的骗局么?比如,跟他一起经历了种种事件的人,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本尊?梦,可是最会欺骗人的。”拓麻保持着仰躺在垫子上的姿势,双眼迷离地盯着吊顶较高,照明用的白炽灯,距离较远的房顶,自言自语道。“以他的性格,大概即使真发生那种状况,他也不会承认一切都是假的吧?他极有可能把对方的‘不记得’当做失忆处理。然后跟喂饭似的,一口一口,一句一句,添油加醋的再重新描述下他们的经历,然后死皮赖脸的强迫对方接受吧。”王行云以一个极为放松的姿势,坐在拓麻的旁边,随口说道。“以他那种既脸皮薄,又执着的个性,还真没准能干出这种事来。说得我都想追过去看热闹了。”拓麻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忍不住拍了几下身下的垫子。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两人皆不发一言,气氛颇有点万籁俱寂。还是拓麻实在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王行云近在咫尺的屁股,试探道:“王员外,你在想什么呢?不回去么?”王行云正抱着肩膀眯着眼,坐在垫子上小寐。见拓麻戳他,才睁开了那双自带朦胧效果的桃花眼。他‘恩’了一声,慢腾腾地以手肘撑着上半身,晃悠悠地站起。可能是过久的固定姿势,造成了脚部抽筋或腿麻的状况,他站起身后,大半个身子竟然不稳地晃了晃。拓麻见他神情恍惚,身子不稳地戳在一旁,很想站起来,攀着他的肩膀,趁机调笑他一番。奈何从众人一起醒来的时候开始,除了眼珠子和勉强能自由活动的手指,其他部位,无论他怎么努力地想动一动,都没有反映。大概,博大精深的汉语中,所描绘的‘身残志坚’的状态,也跟他自己目前所面对的情况,所差无几吧。拓麻思维发散的胡乱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对策。只好讷讷地开口,跟王行云坦白道:“王员外……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打算先听哪个?”王行云的右眼,自从拓麻开口,就开始‘蹬蹬蹬’地跳个不停。依据民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朴素说法,估计拓麻打算说的两个消息,都不是他喜闻乐见的什么好消息。既然已经预估到没好消息,先听哪个倒显得无所谓了。于是王行云抬了抬眼皮,叹气道:“先听坏的。”拓麻转了转眼珠,哼唧道:“坏消息就是,我动不了了,极有可能瘫痪了,需要你养我下半辈子了。”王行云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盯着瘫在垫子上的那一坨人形走rou,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早看出来了。好消息呢’拓麻咧开嘴,露出了四颗白得直闪光的贝齿,得意道:“好消息是我的手指还能动,扣个鼻子,挖个耳屎什么的,不需要你帮忙。还有我的脸部,表情和动作活动很自如,估计不影响咱们以后面部相关的亲热——比如亲个脸蛋,亲个嘴儿,偶尔来个法式深吻啊,什么的。”王行云此时此刻,唯一的遗憾,竟然是这货的嘴竟然还TM能动!要是拓麻的嘴跟身体一样,不能动弹,那该多完美。心里想归想,但拓麻现在整个人基本不能动,也是个棘手的现实。王行云再次叹了口气,活动了下酸痛的颈椎跟手腕脚腕,朝着垫子上躺得端端正正的残障人士拓麻步步逼来。拓麻戏精上身的还想捏着嗓子,在王行云抱他起来的瞬间,扭捏地喊几声‘非礼啊,强抢民女啊’一类的三俗剧台词。但看着王行云明显心不在焉,连反应速度都跟着慢半拍。他原本清明有神的桃花眼,直直地盯着拓麻上衣的一颗纽扣。那直勾勾的眼神,分明是在走神加发愣。有什么事情,能让被誉为千年冰山万年硬的王行云耿耿于怀,纠结到走神发愣的地步,拓麻绞尽了脑汁,还真想不到。除非,是在他单独行动的那个时刻,即他受梦貘所托,独自留在那个梦境中,凶杀案的现场,与疯魔的全民女神朱岩颜对峙。这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拓麻知道,如果某一件事王行云不想说,那无论采用什么方式旁敲侧击,他依旧守口如瓶,坚决不会吐露半句。除了暴力手段,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嘴严的正人君子,改变初衷,突然松口呢?拓麻动用了能驱使的所有脑细胞,终于想到了一个烂俗的招儿,俗称美人计。那么问题来了,美人在哪里,用什么计谋,准备套出什么样的有用信息?拓麻在心底‘嘿嘿’了一声,胸中早已有了答案。他用尽全力,终于在王行云把他打横地放在腿上,搂在怀里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吭哧一口,用牙齿咬住了一块王行云锁骨上的rou。满脸jian计得逞的小人样儿,口齿不清地威胁道:“告诉里,你的rou在额嘴里,要是不想额咬里,给里胸前宗草尾,就老实索索,里油什么计划,打算到拉里去找四体,似不似打算把额抛下,自理出风口。”王行云正调动全身的力气,小心仔细地把拓麻从垫子上轻轻抱起,却在刚把人搂到怀里后,就被枕着他胸口的那颗毛耸耸的脑袋,咬了一口。这货跟个小狗似的,咬住他锁骨下方一寸的rou,任凭他怎么好言相劝,愣是不松口。不松口也罢了,您好好叼着rou,安安静静当一只小狗就得了。他偏偏嘴上还不闲着,咬着一口rou,还非要开口说话。口水顺着闭合不严的嘴角,蹭了王行云一胸口。连带着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都被浸湿了一角。王行云琢磨了半天,才听出来拓麻口齿不清地嘀咕了半天,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他说的是:“告诉你,你的rou在我嘴里,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