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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发觉到的。也因为种种巧合:或心有灵犀,或瞎猫碰上死耗子,你们恰好选中了一样的。恩,缘分这种东西,我向来是深信不疑的。不论你们需要共同面对的未来是什么,我都希望,巧合和好运,一直伴随着你们。喏,快点选一个吧。”苏苏把掌心上的两个罐子,往拓麻眼前推了推,催促道。“那……就这个吧。”拓麻搓了搓鼻子,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接过了,那个贴在顶部,充当封条,用毛笔精心描绘出‘南有嘉木’字样的罐子。“恩,就猜到你会选那个面瘫脸帅哥喜欢的。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真是个好孩子呀。”苏苏勾着唇角,笑嘻嘻地调侃着,目送着拓麻的背影,准备继续招揽还在店里四处看看的其他客人。“对了,我最后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已快走出店门的拓麻,突然回头道。苏苏扭身,疑惑道:“什么问题?”“如果,我想找一个空旷无人,不容易被路人或游人,发现的地方,做什么胆大妄为,不被世俗社会所接受的事儿——比如,藏个东西,或强吻、壁咚、做其他出格的事儿,对刚才先出门的那个高个子帅哥……注意点形象,你的口水快流下来了……我只是打一个方便你理解和回答我问题的比喻。这个艺术街,有什么适合的地方么?”拓麻神情放松,似很随意地问道。苏苏抿了抿被笑得起了褶皱的嘴唇,思索着开了口:“你说的地方,798艺术街其实还蛮多的。但是,既适合藏东西,又适合强吻,还让被害人求救无门,挣扎无果的地方,我知道的,仅有一个。就是七星南街,道路旁的废弃工厂的旧址。好像是,一个又矮又破的砖房。地图上完全没显示,只有常年生活在这里人,才能知道。祝你好运。”第172章烂尾楼停车场七星南街在苏苏的手绘地图的指引下,并不难找。但距离花间集,即现在王行云和拓麻所在的位置,也并不太近。需要横穿整整两条主要干道,再抄一些荒无人烟,满地石块和塑料垃圾的无名小路,才能到达。拓麻这种神经很粗的糙汉倒无所谓,反正他自己的房间被糟蹋的,也快跟垃圾场差不太多了。反倒是比较有原则的王行云,虽然没当时表现出什么强烈反抗的情绪,但眼尖的拓麻,还是看出了他一闪而逝的瞬间微妙表情。最后,在拓麻的强烈建议下,他们还是决定不抄小路,选比较绕远,但不用那么纠结地穿越于脏乱差垃圾堆小路间的宽敞大道。手机地图显示的最佳路线,是从小径先出来,回到刚才他们所在的主要干道,顺着原路往回走,一直退到刚到艺术街时,王行云泊车的,用烂尾楼改造的天然镂空停车场。然后,从烂尾楼,半开放式的一层横穿而过,会遇到一面近期在网络上大火,由人气艺术家绘制的一整面墙的嘻哈风街头喷绘。墙的后面是新围好,当做露天活动场所的一块地。绕过被圈好的范围,从一堵矮砖墙翻过去后,就能到达七星南街。寻找七星南街的过程并不周折,只是拓麻紧跟着王行云的后背,从烂尾楼改造的镂空停车场一层穿过去的时候,总觉得穿堂风贴rou而过,凉飕飕的,吹得毛孔都闭合了。在楼内背光位置的甬道深处,隐隐传来若有似无,幅度和频率,都略耳熟的,叮铃铃的铃响。铃响似远及近,像移动的海浪,滚滚而来。声音也从一开始的轻风细雨,变为声势浩大,铺天盖地,颇有规模和阵势的铃声的海洋。拓麻一开始,仅把微弱的铃声,当做了风吹过烂尾楼暴露于外的钢筋和水泥缝隙的声音,并未放在心上。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并似乎从远处,不断地向着他和王行云所在的位置快速移动,他才突然醒悟般,彻底慌神了。“王员外,你听到了么?有什么东西,好像从那边过来了……声音还特别大,噪音特别多……像是摞在一起,栓满了银铃的云塔。”拓麻快行几步,从紧跟着他的脚步,变为了与他并排而行。“王员外?”拓麻忙着整理自己乱糟糟的思绪,并没有把视线放在身旁王行云的脸上。见问过一遍后,对方并没有反应,这才发觉不太对劲。从进了这个阴冷的车库后,王行云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有什么细节,似乎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让原本正常无比的真实世界,发生了一点点微妙的偏差。比如,只会在梦中出现的铃声,以及,仅会在梦中才会感知到的,超越身体极限的战栗和冰冷。以及,对他毫无回应的,彻底渐行渐远,不会回头的王行云。“我明白了。”拓麻停止了追逐的脚步,停靠在一个外面的光,勉强能穿透破败的墙壁,照耀到他浓密发顶的空地。他望着已逐渐偏离视线范围,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变为混入黑暗中的,一个无关紧要色块的王行云背影,听到自己凉凉地说道。“你已经回来了,大小姐?或者说,根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梦貘?”拓麻尖锐的嗓音穿透了滚滚而来的铃声。穿透力极强的音波,好似打破了某种禁锢,带来了整个建筑物的剧烈摇摆,让站在其中的拓麻脑中一片眩晕。“你的反应,还真是,预料中的无趣啊。”软糯的萝莉音替代了刺耳的铃声,从漆黑的甬道中缓缓而出。“醒醒,拓麻,快醒醒!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倒下去了?”低沉的男音回荡在耳畔,久久不散。喷洒于鬓边,一呼一吸间带来的点点暖意,渐渐让意识一片混乱的拓麻,稍稍睁开了眼。“恩?王员外,你刚才不是走了么?我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害得我一个人,站在一片废墟中,100%的要牺牲自我,拯救人类,倒霉催救世主的姿态。”拓麻用力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后背却意外地温暖一片,。待他再仔细辨别,才发现,他与冰冷的水泥地之间,还隔了一层,还带着余温的王行云的皮夹克外套。王行云单漆跪地,一手托着拓麻枕在他膝盖上,被汗浸透的脑袋;另一只手为保持两人身体的平衡,勉强用一只手掌,撑在地面之上。“我这是……怎么了,王员外?”额头、两鬓和头皮上,湿漉漉的感觉,并不好受。拓麻在王行云的搀扶下,勉强抖着腿站起了身,并抱着肩膀,哆哆嗦嗦地披上了对方递过来,还带着体表余温的皮夹克外套,一步一缓地走出了阴森森地刮着无尽小风的停车场。“本来我走在前面,你跟在后面。但走着走着,一向聒噪地你,却在半道上没声儿了。我倍感意外,就边走边问你话,却发现没人响应。扭过头,才发现,你倒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不省人事。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轻易挪动你的位置,但这被临时当做停车场使用的烂尾楼内,又冷又暗,实在不适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