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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复活的术法吗?”黎澄翻开书,指了指那行字。朝阙道:“他们人类琢磨出来的都只能使尸体得到永生,而魂魄是无法再回到rou体上的。用这法子,能得到的只有一具没有理智的僵尸而已。”他解释完就坐在黎澄身边,低头,唇贴着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唤他,“明兮。”“嗯?”黎澄琢磨着分尸案,半天没等到他说下半句话,疑惑转头,被朝阙压在榻上狠狠吻上来。“想你,想要你。”朝阙垂下眼睛和黎澄对视,深黑色的眼睛遮了一层雾,没有以往的冷淡自持,压抑着某种欲望。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某个人,亲吻拥抱都嫌不够,鱼水之欢又嫌轻浮。黎澄被他猛地压上来还吓了一跳,闻言忍不住莞尔。“可以啊,你别往死里折腾就行。”他以为朝阙会直接扑上来,结果这人只是吧嗒吧嗒亲他。这干嘛呢?小奶狗似的。黎澄双手插-进朝阙的长发里,耐心十足地给他顺毛。过了一会儿,朝阙怕把黎澄压麻了,侧过身子,黎澄揪揪他的脸,朝阙也任他上手摸来摸去。“白华和牧瑟吵架了。”朝阙被黎澄揪着脸,声音含含糊糊的。啊?黎澄手上顿时松劲,皱眉道:“帝君这两天情绪不好就因为这个?有什么办法哄一哄吗?”哄白华?她又不是小姑娘,放着不管,叫她自己恹两天就好了。朝阙面无表情地看了黎澄衣服下的玉坠子一眼,道:“不哄她,我的意思是她这两天不高兴,你躲着她,别让她折腾你。”黎澄把他的手从衣摆下面拿出来,诚恳道:“帝君,只有你会折腾我。”朝阙镇定地蹭蹭他的脸,仿佛手乱放被抓包的不是他一样。“我不闹你,你不要不高兴。如果我做什么让你生气,你千万不要一声不吭地回青丘。”不要学白华,受了委屈也懒得说。朝阙轻声道:“牧瑟和白华以前很好,可是说分开也就分开了,我看着总觉得心慌,如果你不高兴,一定要告诉我。”原来是白小姐的事情让朝阙觉得不安了。黎澄笑笑:“我憋不住话的,放心。”他和朝阙一样,对亲近的人都是有一说一的性子。不可能有什么意见非憋在心里不说,等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才幡然悔悟。而且又不是狗血,哪那么多误会。黎澄安抚了朝阙,心里却一直记挂着白小姐和牧瑟吵架的事情。白华是真疼他,只可惜这样的事情黎澄并不能帮到忙,只好每天都陪着白华,期盼白华的心情能好一点。张一岚最近一直忙于分尸案的事情,黎澄给他看了自己找到的炼尸的术法,并且说了自己的猜测——凶手是不是想复活什么人。张一岚立刻重新调查除程业外其余五个死者生前作为,然而这几个死者都是普通的修道者,并没有作恶,于是线索又断了,案件一连两个月没有任何进展,而且两个月来,也没有再收到那个修道者惨死的消息。张一岚每天在六个案发现场和监察部之间奔波,整个人都累成狗。黎澄也经常帮忙,春分那天下午,黎澄从非人监管处回来的时候被一个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拦住了。非人监管处地方偏僻,周围鲜少有人走动,只有几家餐馆咖啡厅。可就算这样,这个男人也是墨镜口罩帽子其上,捂得一点缝隙都没有。“您是黎澄黎先生吧?”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有点哑,是很有魅力的烟嗓。黎澄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后退一步,提高警惕的同时笑着问:“我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男人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黎先生,我们到那边的咖啡厅谈好吗?”黎澄挑了下眉,总算想起这把很有辨识度的嗓子了——这不是最近很红的一个男星吗?能唱会演,长得特别好,一天到晚冷着脸很符合小姑娘心目中英俊冰冷的霸道总裁形象。叫什么来着,季深白?还是季深柏啊?跟着对方进了咖啡厅,选了一个角落里的私密座位,黎澄要了一杯摩卡,等着对方开口。季深柏双手交握,几番措辞后,道:“黎先生,我听说您是一位天师对吗?”黎澄摇头:“我不是天师。”我是天师要捉的妖怪。黎澄喝了口摩卡,说:“您的情报有问题啊,可以问一下您是从谁那里得知我的消息的吗?”季深柏道:“是我母亲。”他其实根本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可是他母亲信,最近因为他,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母亲心里慌,一定要他找一位道士来家里看看是不是有鬼魂作祟。他觉得是人为,打算找到黎澄应付一下母亲就报警。“您的母亲是怎么得知我的消息的?”季深柏继续摇头。“如果您今天有空的话,能不能到我家看一看?”季深柏试探着问。黎澄笑着拒绝,除了张一岚和叶澜,没几个人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鬼知道季深柏的消息是谁给的,而且他从踏入这个圈子以来得罪了几拨人,这件事说不准就和程业那帮人有关,设了个局等自己往里面钻呢。见他拒绝了,季深柏反倒松了口气。要不是他母亲非逼着他找什么天师,他根本不想来的。就算来找了,也只是敷衍一下,黎澄要是真答应了,他反倒头疼。黎澄准备离开,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先生你最近命犯小人,祸从口出,不适宜和别人独处。还有一点,神鬼之道可不信,但万万要敬。”他于算命上并不精通,不过他天生神兽,能看出对方最近可能要倒大霉,很委婉地提醒,“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出了事,要找警察叔叔。”季深柏:“……”这位先生如果是天师,那也应该是天师界的泥石流了。和黎澄分别后,季深柏飞快钻进车里。一回家,打开门就看见他母亲端坐在沙发上热切地看向他身后,发现是儿子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脸色顿时不好。“不是让你去请天师吗?”季深柏一边换鞋一边无奈道:“我去请了,人家不愿意来。”季母怀疑地盯着自家儿子,“该不会是你态度不好,得罪人家了吧。”季深柏无语,坐到季母身边给她捏肩,“我是那种没礼貌的人吗?我是不信这个,但也不至于给人家脸色看啊,又不是没教养。”季母皱眉:“我老是觉得心慌,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你不知道,我最近老觉得有人在偷看,尤其是你在家的时候,这种感觉特别明显。”她一回身,紧紧盯着季深柏,“不管怎么样,你最近拍戏小心点,晚上也别搞什么聚餐了,同事联络感情重要,但是你的安全更重要,戏分完了就赶紧回酒店,别再外面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