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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他闭上眼睛,抑制身体的疲倦,只道:“我想做便做了。”办枝说:“陵湛是个好孩子,我并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我活得已经够久,该享受的乐趣早就享受过了,他岁数不大,正是要踏足人间的时候,你不该决定他的选择。”“你冤枉错人了,他自己选的。”“他选的也不行,”亦枝摇头,“你也不想想他懂不懂事,陵湛这人单纯,听你一忽悠就上当。”“我们是同一个人,”姜竹桓纠正她,“他若单纯,我便也差不多。”亦枝登时无话可说,许久未见,他强词夺理的能力倒是厉害了。姜竹桓因倦道:“这是陵湛的身体,我不想利用他的身体对你做什么,但你对他最好不要太过心软,否则激怒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亦枝,我的嫉妒心很强。”亦枝忽地笑了笑,她说:“我从前看你性子就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偏我喜欢你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你竟自己说出来。”她以前就知道姜竹桓是闷sao性子。姜竹桓久久没回话,亦枝低下头,才发现他呼吸变得平缓,人睡了过去。他刚才就说过不会占据陵湛身体太久。亦枝再次叹口气,心想也好,至少以后他不会再给陵湛带来困扰。她扶着陵湛慢慢躺下,坐在床边看他眉眼。平心而论,陵湛这张脸是极符合她审美的,可惜两人是师徒关系,她也不可能带坏陵湛。亦枝在他身边躺下,闭眸等着离殊过来。但离殊没找到糖水,又被小条叫过去帮忙晒草药了。陵湛一醒来就看见亦枝睡在他身边,他还惊了惊,等发觉她是真的睡着后,他才慢慢回过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紧张。他慢慢靠近她,亦枝忽然开口道:“陵湛,刚才姜竹桓醒过一次。”陵湛一顿,问:“他做了什么?”亦枝是感觉到陵湛在动才醒过来,她慢慢睁开眼睛,懒洋洋道:“他莫名其妙抱一下我就入睡了,听他的语气,大抵是消失了,以后应当不会再困扰你。”她想是那样想,完全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姜竹桓还会出现,出现的场合还不是普通场合。陵湛手微微攥紧,他记忆苏醒以来离殊就一直讨厌他,不让他和亦枝待在一起。姜竹桓还是姜竹桓,竟然能说退那小龙。亦枝揉着腰起身道:“我脯他朋样子,倒像是对我旧情难忘,我以前还以为他恨我至极,现在想想反而都是想帮我,真是个闷sao的性子,可惜顶着你的脸,让我都有些罪恶感。”她喜欢和陵湛开玩笑,但陵湛却觉得她也是忘不了姜竹桓。他的手突然按住亦枝,亦枝回过头,低头就看到他不太高兴。她顿了顿,问道:“是不喜欢师父说起他吗?以后我不说他了。”亦枝一向懂别人眼色,陵湛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又收回手。她好笑地捏他的脸,手帮他盖被子,说:“当初他怂恿你的事我还没跟他算账,你是我徒弟,他多管闲事。”亦枝说得理所当然,陵湛没忍住,身体微起,亲了她嘴唇一下,还未等亦枝反应,自己又钻回被子里。碗摔碎的声音响了起来,亦枝愣愣回头,看到怒气冲冲的离殊:“jiejie这是在做什么?把我支开就是为了和这个人在一起?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还剩一两个番外最近两个礼拜是有事高峰期,得为课设奋斗第57章番外陵湛亲亦枝的事把离殊气得炸毛,要不是亦枝回过神来拦着,他又得和陵湛打一架。亦枝自己都觉得震惊,更别说毫无准备撞上的离殊。他严禁亦枝再来照顾陵湛,就像是丈夫发现妻子偷人,恼火至极,不停说陵湛坏话。亦枝抬手扶额,觉得离殊得教教,这孩子太亲近她。“他肯定是装病想让人可怜,”离殊气得牙痒痒,在屋里走来走去,“真是心机深沉的男人。”亦枝坐在方桌旁,撑着头,看他像个小大人样怒气冲冲,心叹了一声,朝他招手,让他到她身边来。离殊走到她面前,眼睛都是红的,她拉着他的小手道:“离殊,陵湛在你还未出生前就是我徒弟,算起来他和你还差个辈分,你是师叔,怎么还总喜欢和他斤斤计较?“离殊不高兴道:“我不喜欢他,不要当他师叔,jiejie把他逐出师门。”亦枝弹他额头道:“这话不能乱说,当年我为救你没了半条命,是他用了所有心思才把我救回来,我岂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离殊道:“但他占jiejie便宜!“.陵湛不会有那种乱心思,或许是刚另一个人的存在让他记忆混乱了,”亦枝轻捏离殊的脸,“要不是怕你们打起来,我早就问清楚,下次不准这样,你还是孩子,想事情单纯些。”她的话语堂堂正正,不像是藏私,离殊委屈道:“是他心思不正。”“这事不怪陵湛,我得过去看看他,”亦枝说,“万一真是别人在捣乱,我现在不在,反而是让他危险。“离殊就算小脾气再大,这时也只能委屈巴巴收起来。他知道亦枝身体不太好,不该为别的事劳累。亦枝把离殊安抚好后,才重新回到陵湛那里,陵湛坐在床上,看她回来脸就突然一红,结巴道:“我…”“我知道,”亦枝打断他的话,“定是姜竹桓的残念在捉弄你,不用放心上,但下次不能再这样。”陵湛一愣,他手紧攥住被子,忽然抿起嘴,不说话了。亦枝给他倒了杯水,说:“你这情况得通知龟老子,让他给你看看,姜竹桓惯爱折腾我,影响到你终归不好。”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说这些话只是在给陵湛台阶下。离殊还小看不懂,但她却是不想玩弄人心。陵湛对她的亲近已经很久,她一直都觉得这孩子太依赖她。他性子本就别扭腼腆,顺着台阶下来,这件事便掀过了。陵湛手握成拳头,慢慢治起头,没如亦枝所料那般避而不谈,问道:“你出事之前,我在浑浑噩噩中做过一个梦,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梦,直到我在晚京烈火中,才隐隐发觉那或许不是梦,是真的,师父,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梦?“亦枝顿了顿,摇头道:“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陵湛的眼睛看着她:“我从不介意你的过去,也不想知道你和别人的事,但师父若想敷衍我,我不喜欢。”亦枝微微张口,想要开口说话时,却又谨慎打量起他来:“你是不是又被别人的记忆影响了?”“我还是我,师父也还是师父,我要做师父的道侣,难道不可以吗?“他是第一次说这种大胆的言辞,亦枝被弄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师徒之间自是不行。”亦枝自己是不太在乎这层关系的,她只是在乎陵湛的想法。她心想自己比他大上这么多岁,总不可能吃嫩草一样折腾他。“师父既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