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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开心了不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个苏映真只不过是个十岁多的小姑娘,比起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好像更周到,瞧她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俘获人心,实在是不能小觑。其实她也是送过鞋子给苏质的,当初因为她和苏质一同养在周氏老夫人的房里,所以二人关系不错,她并没有亲兄弟,所以想和苏质拉近关系,但是还没等到她送几次,就发现被映月的姨娘赵姨娘偷偷丢掉,赵姨娘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她不想惹麻烦就淡下来了。说白了,还是身份问题,她心里颇有些酸涩。马车走了半个月才寻到了一处较大的驿站,姑娘们才一同下来休息,映真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要馊了,一到地方就沐浴更衣,换上新衣服,才觉得身上干净不少。再去老夫人那里吃饭的时候,发现在老夫人正和一老太太在说话,那老太太生的极为富态,头上插着两根金钗,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清河县主赶忙介绍道:“真姐儿,快来给钟老太太请安。”原来是钟珲的母亲,钟老太太是皇帝的乳母,她中年才得一子钟珲,这钟珲虽然只是锦衣卫统领,但和皇上关系密切的很,算是皇上的心腹了。映真连忙上前福身,钟老太太笑呵呵的:“这是你家老二的女儿?”“可不是,刚从北边回来,这次我们一起去京城呢。”老夫人也笑道。“看起来像是个有福气的。”钟老太太出手很大方,赏了她一对镯子,三婶很快也带着苏映湄过来了,这次钟老太太倒是没有再给。映真坐在清河县主身畔听钟老太太提起自己拜佛的趣事,老夫人性情平和,什么都听的很认真,更加激发了钟老太太诉说的欲望。清河县主也跟着说笑,同时还邀请钟老太太一起回京,钟老太太笑着答应了,不过,她有个要求,“我有个侄孙女,她父亲刚死,我年纪大了,能不能让她和你们家真姐儿一处?”“这有何难?让真真和她单独一辆马车就成。”钟老夫人这样的人平日都没有门路接近,现在能够让女儿多亲近也是好事,人家在皇上面前一句话,可是抵她们一百句。闻言林菀也十分高兴,本以为在保定府才能找机会接近钟老太太的,没想到现在就能接近,这怎能不让她高兴。唯一不高兴的人便是苏映湄了,本以为走了个苏映雅,她能出头,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个苏映真。虽说只是钟老太太的侄孙女,但是不像外四路的亲戚,钟老太太对她钟爱异常,说是这位姚姑娘身体不好,特意派人来改了一下平章侯府的马车。“姚姑娘,你不用怕,马车上只有我们俩人的。”映真看她还戴着帷幕,听说她爹过世之后,她受刺激太大,所以钟老太太希望她能有同龄人陪伴。这姚姑娘摘下帷幕之后,映真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甩甩头,自己前世可不认识什么姚姑娘。不过这姑娘可生的真美,浓密的秀发简单的梳在脑后,露出洁白的双耳,因为她微微低着头,所以能看到她扇形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精致美丽,百看不厌,是映真所见过的人中最美的。她也不怎么说话,映真怕她厌世,倒是会找她说话。“姚姑娘,这是一个美人娃娃,你看好不好看,送给你玩,好不好?”她所知道这个年纪的姑娘家都爱这些。谁知道这位姚姑娘拿到手里之后,说了一句“庸俗”。映真愕然。第10章陈mama陈mama她是本着主人家的心态,想招呼好这位姚姑娘,没曾想她这么不给面子,映真凝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那姚姑娘喜欢什么呢?我们萍水相逢,我不怎么了解您。”那姚姑娘只冷哼一声,不说话,映真倒也懒得再理会。钟老太太虽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但是她们平章侯府也是勋贵起家,她倒也没必要如此。于是,她自己拿九连环出来解,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九连环总是解不开,连逗儿子女儿玩,她都从来都不拿这个玩,所以她这辈子一定要学会解开九连环。第一环容易,第二环也能够解开,但是第三环就有点难了,她手忙脚乱半天,却看见一双纤细的手伸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映真一抬头,看那位姚姑娘一脸嘲讽之意,映真把自己的九连环放在抽屉里面关着,她拿出一碟糕点,慢慢的吃,也不理她。这么没教养的姑娘,她还真的没脾气惯着。“咕咚……”正在品着糕点的映真才发现是对面姚姑娘肚子里传出来的,那姚姑娘脸一红,跟染了上等的胭脂似的,映真这下没跟她置气,而是把糕点推给她,“这是山药糕,不甜腻,对胃也挺好,你能多吃点。”这姚姑娘吃的很快,几乎一口一个,但是并不显得狼吞虎咽,一看就是规矩刻到骨子里的人。一下一碟山药糕就吃的精光,映真又道:“我还有些玫瑰糕,你吃不吃?”这玫瑰糕还是宫里常吃的,只有清河县主陪嫁的人才会做。熟料这姚姑娘又摇头:“不吃,太甜了。”这么一听,看来这位姚姑娘曾经吃过啊,想来钟老太太对她倒是真心不错。“有rou饼么?”rou饼?映真摇头:“现在没有,rou饼一冷就容易腻,不太好。”看姚姑娘有些失望,映真又道:“有鲜rou月饼你吃吗?”她爱吃月饼,尤其是鲜rou或者榨菜月饼都是她最喜欢的,故而时常带着。姚姑娘歪着头:“还有鲜rou月饼呢?”提起吃的,映真就滔滔不绝说起来,“自己喜欢吃,所以让人瞎琢磨的,但我听说南边也是有的,我娘疼我,所以,但凡我喜欢吃的,就会让人做出来。”她说着又把月饼递给姚姑娘,她腮帮子塞的鼓鼓囊囊的,跟小仓鼠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吃人嘴短,姚姑娘态度和语气温和了不少。映真也不是难相处的人,她见姚姑娘为人孤僻沉默,不大喜欢说话,她也不会自讨没趣,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直接睡觉,或者拿些书随便看看。行了五六天左右,马车忽然停了,苏质特意过来说了一声,“meimei,废太子过世了,现在京城城门全都关着了,咱们家怕是进不去,在路上的功夫就会长一点。”苏质现在都跟在亲爹身边,和以前那个跟在长房屁股后面的时候完全不同,他也不蠢,知道他爹是真的为他好,在培养他,所以对爹的命令是甘之如饴。映真算了算时候,记得前世好像确实是这个时候废太子死的,也正是因为废太子过世,所以夺嫡摆在了台面上。她心里有个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