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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都没放在眼里,可文女官不同,她无论哪方面都不逊色于自家姑娘,甚至她还比自家姑娘更能折腰。她家姑娘真的是家中娇娇宝贝,侯爷和县主那都是极宠孩子的,小时候姑娘喜欢骑大马,侯爷日日下衙回来都专门顶着姑娘坐大马,没几家姑娘有这样的待遇,更别提成亲之后,更是被姑爷捧在手心里。莫嬷嬷这些年也算是看透了,男人没几个不偷腥的猫儿,太孙素日是对她们姑娘情深义重的,可这种好,是在她们夫妻还尚且年轻之时,但若有个样样都不输给你,又对你痴心一片的人,哪个男人会不动心?既然如此,还不如提前开脸,本身樱桃杜鹃这俩就是陪房丫头,尤其是樱桃,是个老实头,日后还不是都听太孙妃的。映真笑道:“你真是多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未出来,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怎么就该这样?莫嬷嬷,你一心为我考虑我心中清楚,但是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您可别中了别人的计。”她这么一提,莫嬷嬷才反应过来,打了自己一巴掌,“姑娘,都怪我,是我不好,一时头脑发热就……”“嬷嬷的好,我总是知道的。”前世她嫁到肃亲王府,差点遭jian人算计,是莫嬷嬷为她挡灾,她是无事,莫嬷嬷后来却半身不遂,她怎么能忘记她是否真的为她好呢?莫说是莫嬷嬷这般想的,便是她自己的爹娘也觉得不妥,都想塞人进来,她们怕她失宠,想为她添一个帮手。但映真宁可不要这样的帮手,若是需要利用别的女人去巩固自己的地位,那她还有什么用处,日后的日子也不过是一步步被鲸吞蚕食。她和李湛是知心知意的,和普通夫妻不同,除非李湛负她,她才会毫不留情的打击报复,可如今什么都没发生便让人有机可乘,可不就是自乱阵脚。她若自己开了这个口子,那上官氏和开元帝人人都能顺势而为了。上官氏的侄女,开元帝安排的女人,还有那些觊觎她位置的人,一个个都想拉她下去。再者,难道她扶持的丫头就一定是忠心的吗?做丫鬟是忠心,不代表日后做太孙的妾就忠心,用利益挟持是下策,让她肝脑涂地办事才是上策。即便是莫嬷嬷这样老成的人,其实都不理解,就更别提年轻的丫头子们了。素馨的担忧不比莫嬷嬷少,她现在是媳妇子,从来都是对映真言听计从,可这件事情上她和莫嬷嬷看法一致,只是二人不管怎么想,她们还得听映真的,不敢自作主张,否则姑娘一旦翻脸,可不是开玩笑的。偏这个时候,开元帝让李湛去谒陵,这是为了册封做准备,即便平日一下能跑的无影无踪的李湛也不敢不去,这是社稷大事。李湛不由得嘱咐她:“怎么着我也尽量在你生产那日赶回来,你就放心吧。”“你是去做正事的,还请不要惦记家里。”映真摸了摸他的头。他肯定还是有点惦记的,但是这次又不得不去,面上就有点不舍了,从而,还有个文九如那里,他又道:“你要提防那个姓文的,近来把我娘哄的不成,很有点子水磨功夫,先前我以为她想和你好,没想到是冲着我来的,你可得小心了。”还从来没有想过文九如是冲着她来的,映真无语:“我又不是张湘那等人,她怎么会冲着我来,你的小脑袋瓜里整天想的是什么呀?”李湛“嘿嘿”一笑,“天下大事无奇不有,你还不知道你那位庶兄弟苏怀吧,为了讨好他媳妇,专门找了个名伶伺候他媳妇。”这么一想也是,肃亲王府中还不是养着戏子,把那戏子叫夫人,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可映真又想:“母妃也不是那种被人随便用些什么水磨功夫就上当的人,怎么对这个文九如这般好?”李湛挠挠头,又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母妃虽然喜欢你,但是是爱屋及乌,可文九如不同,她小时候,很得我父皇喜欢。你也许不知道,我父皇那张脸,到哪儿都惹祸,我母妃被他迷的三魂六道,我父皇喜欢的孩子,她就更喜欢了。”原来如此,难怪文九如能够这么快站稳脚跟,还有这层关系在。李湛见映真还在思索,便道:“你也不必同她置气,我母妃也管不着我,她要是强迫我做什么事情了,我也把她嫁出去?”什么?“你要把你母妃嫁出去?”映真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了。李湛抬了抬下巴:“那是,这个位置是我自己挣来的,她敢强迫我纳妾,那我就让她再嫁。”第88章名声算什么(二更)名声算……烟霭沉沉,暮色如霜,昨儿下了一场大雪,映真懒得出去,早上上官氏打发人过来看了她一次,见她身子不错,又送了燕窝粥过来,她近来有些反胃,便放在一边,但还是要谢过上官氏,着樱桃拿着一份小厨房新做的糕点出去。上官氏见樱桃送了糕点过来,便笑道:“难为她这个时候还想到我,你们爷出去了,她身子大了,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跟我说便是。”即便樱桃曾经是个老实头,但是在映真手底下伺候那么多年,场面话还是很会说的:“我们太孙妃总是跟奴婢们说太妃娘娘是什么都想着她,只可惜她身子越发笨重,不得前来,否则肯定是要来跟您请安的。”这话客套,上官氏听了一笑置之。文九如正端着温好的梅花酒进来,喊了声“樱桃jiejie”,樱桃也笑道:“文女官,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好了。”“哪里的话,我看樱桃jiejie倒是越发水灵了。”二人原本就在琼仙宫处的不错,但是樱桃和映真最贴心,知道映真是面上情,她也是面上情,寒暄几句后,等上官氏发话,樱桃才离开。她一走,文九如笑道:“刚温好的梅子酒,太妃尝尝。”曾经记得每当东宫那株梅花盛开之时,太子便会差人摘来梅花,亲自酿酒,上官氏还记得,那时候陪在太子身边的人是朱良娣,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总是冷着一张脸,太子也不以为意,说她人如梅花一样孤冷,喝梅子酒最是合适。朱良娣是她嫂子朱氏的妹子,和她嫂子那样世故的人不同,二三十岁的人了,还一幅姑娘家的脾气。她是在帮太子传递消息的时候,被人用箭射死了,上官氏有些唏嘘,她没有想过那样淡泊名利的人,居然愿意冒险为太子办事,最后死于非命。思绪转回,上官氏指着她温的酒道:“你这壶酒同朱良娣酿的是一样的。”说完又笑,“也是,论起来朱良娣还是你干姑姑。”文九如不似别人一样对这段往事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