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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殿,相隔不远,李湛本意也是让二人相互之间有个扶持,他从不认为这俩人竞争对于德音来说是种制衡,伴读只是让他们成为德音得用之人,打压一个扶起一个这种策略是李湛不屑用的,朝臣最好是一心,否则开元帝那种办法很容易导致党争。而党争也许一开始有用,扶植一部分忠心之才,但是时日久了,却尾大不掉,逢对方的政见就反,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苏恂虽说年纪小,但是进宫了,到底和家里还是不一样,小孩子的适应能力远远比大人想象的要快,听说李燕洲过来,忙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出去。“阿恂。”“燕洲兄来了,快进来屋子里坐。”李燕洲笑道:“愚兄是来跟你讨教问题的,这个术算啊,真是让我头疼的很。”一屋子的下人看着两个六岁的孩子什么愚兄这些,简直让人忍俊不禁,苏恂术算算不得比李燕洲那么快,听李燕洲说起这个问题,他顿了一下:“你都不懂的地方,我恐怕也是不懂啊。”“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如咱们一起想吧。”苏恂这倒是不反对,俩人到底是同龄人,很快就熟悉了,能玩在一起,映真知道了,松了一口气,又赏赐给他们一人一方墨砚。在上书房念了一两个月的德音被映真带着去皇太后处请安,上官氏慈爱的看着孙子,又和蔼道:“德哥儿最近如何啊?祖母听说你念书念的极好。”德音看了看映真才回话,“母后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孙儿还算不得什么。”其实是这小子被父皇母后已经夸的上天入地了,但在外面必须这么说。上官氏心疼道:“哎呀,祖母的小孙孙怎么什么知道。”说完又对映真道:“他还小,你们也不要太严厉了。”“是,儿臣受教。”映真笑道。三岁的德音已经知道不能乱吃东西,即便是在太后这里,他也不大吃,文九如还有些担忧,这些可都是她的得意之作,但凡吃了她糕点的人没有不想再吃第二口的。上官氏也有些不喜,认为是映真让德音不在祖母这里吃糕点,是不放心,她自问已经事事都小心,也顺着儿子媳妇了,不明白为何这样被对待。故而,她笑着对德音道:“祖母这里的糕点,德哥儿不爱吗?”德音摇头:“我母后说我不能吃太多糕点,否则牙齿会烂掉,父皇也说了,我要是被发现多吃一块糕点了,就把我嘴打烂。”他连忙捂住嘴,“祖母,我可不敢随便吃。”上官氏皱眉:“便是偶尔吃一两块也不会如何,再者那茯苓糕是对身子骨很好的。吃一块也无事,皇后,我是他祖母,难不成我会害他不成?”这话就诛心了,文九如也低着头,且听皇后连忙道:“母后怎地如此说,其实儿臣也是为难,别说是德音了,就是儿臣如今也不允许吃糕点了。皇上说儿臣如今越发贪嘴了,我那里吃的最多的都是杂粮饭,rou都很少食。”其实是映真时常抱怨掉头发,李湛就说他头发好,完全是因为晚上不怎么食荤腥,故而让映真跟着他一道吃粗粮饭和青菜,晚膳几乎是看不到rou,当然映真也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是偶尔前一天rou吃多了就吃粗粮。但是她是没什么负担推到李湛身上的,因为不到处乱吃东西是李湛跟她们母子说的。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上官氏愕然:“这话你也听啊?”映真点头:“皇上说的话怎么能不听呢?”这话文九如也不赞同啊,皇上说的也未必是对的,就比如不让吃糕点,吃什么粗粮杂粮,那杂粮粗粮那可是下人吃的,她其实进宫以来,有点发现皇上好像和想象中不同,但没想到这么不同。在上官氏这里,文九如虽然是女官的身份,但是由于上官氏的抬举,她在这儿的待遇差不多是副主子,上官家的人都还要捧着她,可想而知了。这句话便把上官氏的嘴堵住了,她就是心里不赞同,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儿子对着干,曾想想儿媳妇以前好几年没孩子也是儿子要求的呢,连选伴读也是儿子选的,罢了,儿媳妇也没有什么权利。她有些同情的赏赐了映真和德音不少东西,映真感激的谢过,出了宫门,就和儿子一起上肩與,撒洋欢儿的跑了。别看德音小,他可是最听映真的话,反正这个世上最不会害他的人就是母后了。母子二人回宫之后,映真让人烤了红薯给他,“喏,吃这个通通气,你父皇说这个是从丰州的番邦人那里拿来的,又能储存又能放置,还容易种,日后天下百姓可都有福气了。”德音小胖手拿着啃的满嘴都是,映真宠溺道:“小花猫啊你。”“嘻嘻。”德音跟着笑。又见李湛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看到德音在吃蒸红薯,连忙笑道:“这玩意儿烤的也好吃。”“我知道。”她见儿子啃的差不多了,让乳母带出去玩会儿,又把今日的事情同李湛说了,李湛指了指自己的头:“债多不愁。”又可怜巴巴道:“哎,我是总算明白了,我就是真真小仙女的背锅的,求求真真大人可怜可怜我吧。”“可怜你什么?可怜你把藏在点心匣子里吗?”李湛跳了起来,指着她,难得结巴道:“你……你……这你都发现了?下次我藏裤/裆里,看你敢不敢搜。”映真看着他的裤/裆,一步步逼近他:“现在我就搜搜。”他捂着裤/裆害怕的看着映真,“救命救命,我的绝密书都要被真真大魔头全部抢了,啊,来个人啊!”第103章父慈子孝父慈子孝……前方传来战报,西南叛军居然还赢了一次,这些都在李湛的预料之中,这位叛军首领并非是一般乱贼,而是个一人能吸引十个寨子的人物。这样的人物,起事快,打仗也灵巧多变,他所占的地方,爱民如子,让以士大夫占多数的齐朝来说,这样的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李湛意识到了,重大的变革也许就在这个时机了。齐朝大部分的地都是士大夫的,所谓的寒士也是家中有钱有官位的,只是底蕴不厚,真正穷苦的还是百姓,所谓的开元盛世只是一块遮羞布罢了。正如动一个文人都能让朝堂笔诛口伐,更甭提触怒到他们核心利益的时候。这场叛乱的出现未必是一件坏事,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齐朝还能维护着,但有一天人总会觉醒,变法迫在眉睫。大朝会开的轰轰烈烈,那是你方唱罢我方休,有主战的有招降的,还有说什么让增兵的,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