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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天明没瞒着她,简洁道:“我在报纸上看到了香人服饰的消息,怕许老师难受,所以想过来劝劝她。”这其中有故事,段思容拿好小板凳等着听他讲。“香人服饰董事长的母亲和许老师有亲,许老师下放回来后,他们想让许老师去香人服饰工作,许老师没有立刻答应,但给过他们设计,香人擅自将许老师的设计批量生产又说设计出自他们自己的设计师,后来两家结仇,许老师便一直在话剧团工作,这些事我也是听单位和许老师有交情的领导提起的,平时许老师不愿意提这些事,看到香人服饰就生气。”段思容皱眉:“原来是这样……”姜天明又问起许茵林的病情。“老师感冒了,她生病抵抗力不好,也不愿意休息,姜师哥,你和老师认识时间比较长,要不然劝劝她?”姜天明苦笑:“我要是劝得动也不会这么发愁了,老师总说完成工作了无遗憾……”段思容也忍不住叹气。不过,姜天明话锋一转,又有些羡慕:“其实我也想做到像许老师这么洒脱,可惜不能抛下自己的责任。”他在南方的父母家人都等着他在燕城出人头地,好改变他们数代穷苦的命运。“师哥对未来是怎么打算的?我看你上下班都忙着工作,不打算找对象结婚吗?”在博物馆工作薪资一般,现下燕城住房紧张,姜天明刚工作两年,想等到分配住房有一定难度,好在他能接一些私活,如果运气好赶得上买商品房,静等将来升值也未尝不可。姜天明的答复更让段思容意外,两手一摊的光棍态度。他耸耸肩,语气潇洒道:“没这个打算,我暂时不想结婚,从家里出来这几年苦了点,也觉得对不起家里,但是很自由,如果没有能力改变我的命运,我觉得还是不生孩子为好。”这样超前的观念让段思容一愣,同时捕捉他话里令人羡慕的一个词,自由。前世的段思容很自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宛如无线的风筝,随风飘荡,今生有家人有关爱,可发现自己成了别人生命里的恶毒女配,何尝不厌烦这层桎梏。她一时没有回答,姜天明好笑的问:“吓到了?”“不是,姜师哥对未来很负责,我很羡慕。”姜天明摇头:“我这样的方式用我爸妈的话说叫没良心,再说应该是我羡慕你吧,什么都不愁,上班灵感不断,下班和三两朋友聚聚,女孩子像你这样就挺好的。”段思容不置可否,提起另外一件事:“我朋友还说请你吃饭,谢你昨天帮忙呢。”虽然李丛雯提起的时候是气傅振谦不把她放在心上,故意认识一些新朋友,但段思容确实需要谢谢姜天明,这阵子他帮了她挺多小忙,老欠人情也不好。他忙拒绝:“别,你再较真我就生气了,一点小事,回头有好单子给师哥介绍一两个就行了。”段思容认真的答应。那神情是教养良好的乖巧知礼。姜天明眸底滑过一抹暗光:“那我就不说谢谢了。”两人刚聊完,许茵林从领导办公室回来,脸上残留咳嗽不停的暗红,看他们两个都在,什么也没提,催着他们下班。“我没事,一点小事你们这么紧张干啥?”虽然不是真正的仕途,但两人这么紧张自己,许茵林强硬里带着一丝动容。姜天明提出送许茵林回家,段思容原本也想跟着,但被他以天色过晚为由拒绝,不然送完许茵林剩他们两个,对段思容不好。许茵林也赞同:“思容,你还是早点回家,路上小心。”段思容只得依从。过了年,傍晚天黑没那么早,她从单位出来刚好碰上邮递员的车停在这儿,是送信件,前两天段思容从他手里拿过报纸,老师傅记性极好,认得她也记得名字。“小段同志,有你的信。”“我的?”“对啊,还是燕城来的。”老师傅说着,稳准快的将她那封信挑出来,又匆匆拎着大包进单位送信。段思容捏着信站在原地,问现代社会她这通电话还没信件跑得快,该咋办?她小心的撕开信封,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已经挂上笑容,信纸是两张折两折,打开之前,她顿了顿,做好了心理建设。第一张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字标题——报告。给错了?不。致漂亮的段思容同志:我已到校,信写于周二晚上……这段交代的是他到学校的衣食住行,如果对这人不大了解,不知道前情,肯定会认为他太过死板,但在段思容看来,这明明就是对让她写信的反击。第二段是写他看过的一个小笑话,复述给她听,并且诚实表达心理活动。“……由于我实在词穷,请段思容原谅我第一段的应付行为。”有故意卖乖的味道。段思容设想了一下他写信的情景,越来越想笑,看完第一页,第二页的内容让她意外,有一句话重复了三遍。“思容,记得打电话。”这人好心机啊!段思容奔到离家最近的电话亭,反手拨过去一通电话。那头的人第一时间接通:“思容?”“嗯哼。”袁霄承轻笑:“看到信了?”“不、然、呢!”听筒里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其实我想,如果你打了电话,那就是一句纯粹的嘱托,如果你没打,那么看到这句话会不会有一点过意不去,然后就会给我打电话。”两人想的一样。好像他等电话等的很可怜似的。第52章段思容只有一句话:“小袁哥,你是在撒娇吗?”袁霄承顿时陷入沉默,在两人相处之中,他总是最先招架不住的那个。于是,他避开这个话题没有回答,挂了这通电话,换了电话亭的电话打过来,接通时还气喘吁吁,而段思容从旁边烤红薯老大爷那儿买了块软糯香甜的红薯,慢悠悠的啃着。“现在不是下班时间?你下班晚了食堂就没饭啦?”“我让林野帮我带一份。”“所以你这几天都没有准时下班?”袁霄承实事求是:“还有一些工作,今天做了明天就没那么忙。”“我还以为你说要等我的电话。”他很乖觉:“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好,思容你该忙忙。”“是吗?”“但是现在不要挂电话。”段思容愤愤咬一口红薯,怎么她想做什么,他都猜得到。尽管电话亭外的呼呼寒风吹着,但袁霄承语气逐渐变得温和,将信里提过的事情再次说了一遍,又问她这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