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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对付你,不会使那些小手段。”她说完转身走了。陶梅玉愣了愣,刚才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段思容这么做也是给她看?是说随时可以让她失去工作,再无立足的机会吗?香人服饰经此一击,如果没有后路,肯定会被行业竞争者蚕食鲸吞,而她比香人还不如,没有任何后路,和段家比,更是蚍蜉撼树。这是对她那晚质疑的回应。是不屑,抑或是狂傲和威胁?陶梅玉不愿意去深思,她摸摸肚子,心下决定在孩子出生前的这段时间找位老师多学知识,她不想再被人嘲讽土包子。前世,那位被段思容舍弃的许茵林就是服装设计方面的人才,死后设计才被宣传赞扬……门外段思容下楼对上刺眼的阳光眯了眯眼睛,她想,以陶梅玉的心思一定能猜出她的意思了,至于信不信,她不在乎。到达话剧团,接热水清洗茶杯,并给许茵林倒上一杯热茶。许茵林正津津有味的看香人服饰报道,压根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神情。她还问:“我俗气吧?”段思容忍笑:“许老师,我也是个俗人。”“当个俗人挺好,反正我没那些高风亮节,可以对他们的遭遇无喜无悲,我就是要笑话他们。”许茵林神情里流露出一股倔强,随之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当年香人服饰刚创立便仗势欺人,抢走她的设计,看她一人孤苦无依,眼睁睁看着香人服饰得意了这些年。“天道好轮回,他们这种企业早晚被人收拾!”之后,许茵林又拿出一个笔记本交给段思容:“这是我关于布料的一些心得,今天高兴,索性分享给你看。”段思容匆匆看一眼标题,是关于面料分析的内容,改开初期面料更新迭代,不同面料展现出的设计效果不同,功力深厚的设计师甚至对面料印染都有研究,还精通相关的化学专业,而许茵林这笔记本上记载了各地出产的不同布料,以及古代稀有的纺织方式的改进方法,对于这行业的人来说,笔记本的重要不言而喻。“许老师,您……”许茵林面色苍白:“我都说了,今天高兴,如果香人蒸蒸日上,那我看了才堵得慌呢,再说你接我的班,赵琪香肯定会盯着你,这话东西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可别和我推辞,走吧,得去工作了。”实际上,许茵林最后一项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她最近常常忍着疼痛加班,药也一把一把的吃,但就是没见缓解。段思容心底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香人服饰也是许老师的一桩心事?原文里香人服饰此时还是龙头产业,许茵林恨着它,才会不甘心的放弃生命?但现在到了了无牵挂的时候会……她只是对付了香人,难道随之改变了剧情?许茵林在她眼前挥挥手:“想什么呢?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不是交代遗言呢,就算要走也是解脱。”“没有,许老师你别这么说。”但许茵林听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下班时,段思容还有些不安,不过最近姜天明都都会来接许老师下班,看他将人接走送回家,她稍稍心安。如果改变剧情的结果是让人了却心愿,加速一个人的死亡……段思容觉得她宁愿看见改天陶梅玉出现在许茵林身边,成为许茵林的徒弟,恰好现在也到了原文中陶梅玉和许茵林相遇的时间……可天不遂人愿,第二天段思容早早来到单位却没见到许茵林来上班。姜天明匆匆来到单位报信:“昨晚上许老师骨癌病发疼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我怕你担心,所以过来说一声。”段思容随姜天明到医院探望时,许茵林还昏睡着没有醒来。姜天明感慨:“昨天许老师还挺高兴的,好像放下一桩心事似的,跟我说以后行业兴许能少个毒瘤,我猜到是因为香人,可是不敢泼冷水,现在进军服装行业的人那么多……”段思容打断他:“可是和许老师有仇的只有这一个,许老师已经不愿意想太多了是不是?”对于想看到仇人落难的许茵林来说,这话很不中听。姜天明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神色黯然。随后,许茵林的主治医生表示绝对不能再让她离开医院,否则可能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昏在某个角落,或是死亡。许茵林醒来反而很顺从,不再抗拒,愿意接受所有治疗:“最后的日子我可不想苦下去。”段思容眼眶一热,只好尽可能的多陪陪她,工作收尾进度也会到医院报告给她。养病期间的许茵林褪去倔强,变得很好说话,开朗又温和,偶尔会悄悄说:“你要是没对象多好,我看天明挺好的。”下一刻,她又自嘲:“瞧我,都快病糊涂了,思容,难为你对我这个半路认识的老师都这么照顾,你真是个好姑娘。”段思容笑笑:“我是不是好姑娘也得分人,有的人觉得我是,有的人认为我不是。”“也对。”许茵林的事段思容对家里有所隐瞒,她曾经提过一次,但舒卉云不放心她整天往医院跑,怕她太小,被生老病死吓着也怕惹上不必要的是非。“你都多长时间没和小袁联系了,昨儿小袁给家里来电话,打了两次你都没回来,还有啊,小袁他妈上次那个态度,你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见过这种人,不知道谁亲谁近么?”再说了,舒卉云也想不通谢蔷菲和陶梅玉有什么渊源,要这么明摆着的帮她。段思容依偎在她怀里:“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办。”当妈的对上这句话无可奈何,舒卉云只好随她去,但和骨科方面的专家同学打了声招呼,请他帮忙照料许茵林的病情,尽量缓解痛苦。“mama,您真是人美心善!”舒卉云推开她:“少跟我撒娇!”陶梅玉从外面回来就听到母女俩对话的尾声,她知道段思容最近在外面忙,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事,心底隐隐约约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妈,我回来了。”舒卉云点点头,没有多问陶梅玉每天带著书出去做什么,虽然谢蔷菲让人生气,但上次陶梅玉坚定地表示相信段思容,让她有所改观,再加上未出世的孙子,只要孩子没事,她便不会因为谢蔷菲而刁难陶梅玉。她拍拍段思容:“别在这儿坐着!”段思容明白老妈的意思,拿起家里的电话拨号打给袁霄承,表示自己真的没有遗忘这位未婚夫。电话刚一接通。袁霄承含笑问道:“首长,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听说您工作繁忙,辛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