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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嘿,你们的比赛最后谁赢了?”校友颓唐地拉下Aron的胳膊,不咸不淡说:“a。”温逢晚眉梢挑起,不理会他眼中的敌意,“那你知道我们中国的队伍在哪吗?”校友下巴抬起点了点他们身后,温逢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下课时分,校园中人海攘攘,但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红白相间的队服,衬得少年皮肤更白。他单手抄在兜里,远远站在那就是道风景。温逢晚迟钝了秒,就在这迟钝的几秒内,少年转身决然离开。孤绝的背影将她心中的不确定感坐实。接下来的几个月,甚至持续至回国前,她劝服自己的理由一直是——谢权,你知不知道,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和你像极了的人。但你不可能出现在这。你只会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出现在我的梦里。谢权推开门走进来,手中拎着两瓶纯净水,他将酒店里的矿泉水换掉,沉默走到电脑桌旁边,他也看见了余杭这张偷拍。照片上他脸色不佳,深邃的眉眼间深藏着郁气。因为距离太远,再加上两年前的照相设备并不能清晰捕捉到在场每一个人的模样。二十米开外的温逢晚,仅留下一个浅淡的剪影。谢权存有一丝希冀。他不希望温逢晚看见他,这样她就不会询问为什么不打招呼。好在,温逢晚真的没有追问,“我验证过了。”谢权语调懒懒地,“愿意相信我没整容?”温逢晚点头,“确实和高中没有差别。”余杭听不懂他们的话题怎么就扯到“整容”上了,“谁整容啊?小谢你饿不饿,我们要不去吃饭吧,对面那家饭店就不错。”谢权侧目看了眼温逢晚。她没意见地说:“我都行,看你们的喜好。”三人下了楼。酒店大厅比来时闹腾,外围围着一群黑压压的人影,各个举着摄像机。余杭小声嘀咕:“我们撞上哪个剧组了?外面这些私生饭太疯狂了吧。”谢权不甚在意,连眼皮也不想多抬一下。很快,门口的私生被保安清走,一辆保姆车停下,男艺人头上的发髻未松,身上穿着黑T和短裤,很不搭调的一身。谢权走在前头,避过拥挤的人群,刚走到酒店侧门,另一端突然有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他。“谢权。”谢权停住,和另一扇门经过的男人对上视线。彭海笑了笑,走到他们面前,“还挺巧,在这见面了。”彭海之前和谢权拍过两期杂志,私交关系说不上好,但也算熟悉。然而经过某件事之后,谢权决定单方面拉黑他。彭海自顾自说:“我刚下戏,晚上一起吃个饭?宋导也在,他一直挺看好你的。”谢权下巴抬起,上下打量着他,没说话。周围有娱记和私生在,余杭怕谢权的态度惹众怒,主动缓和气氛:“小谢,你说句话啊。”谢权冷漠收回视线,很给余杭面子,薄唇掀动淡淡问了句:“你谁?”“……”温逢晚觉得谢权是故意的。他肯定认识彭海这张脸,因为不久前他们还在超市货架前,就“他的头发还没我腿毛长”的话题进行了深度探讨。温逢晚想提醒他,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这位代言人的名字。于是言简意赅道:“洗发水。”谢权眼皮动了动,“什么?”这样都记不起来?温逢晚抿了抿唇解释:“我经常用的那款洗发水,他是代言人。”谢权意味深长盯着她:“你倒是记得清。”彭海笑了笑,“小jiejie,谢权跟我开玩笑的,他可能太久没见我,觉得我帅的认不出了。”没多聊几句,彭海的助理匆匆跑过来,叫他去房间卸妆。彭海生怕谢权转头就走,拉住他:“说好今晚一起吃饭,你不能赖。”谢权脸上的嫌弃意味很明显。余杭大剌剌搭上他的肩膀,像是和彭海串通好,“小谢,要不就一起吧,人多热闹。”谢权没立刻给出答复,稍稍弯下腰问:“愿意吗?”温逢晚其实不太习惯和不熟的人一起吃饭,但想到饭桌上会有导演老师,对谢权未来的发展有助益,犹豫了秒便点头:“可以的。”谢权注视着她的眼睛,过了会儿,直起身说:“那你们快点,别让我学姐饿肚子。”-彭海卸完妆到了晚上六点,一行人走进对面的饭店。宋导提前订好了包厢,谢权对前辈的态度挺恭敬,打过招呼后安静坐在一旁。宋导是个很健谈的人,知道温逢晚的职业是心理医生,一个劲儿询问些专业问题。温逢晚耐心给他解释,不知不觉谈了十几分钟。谢权终于从手机中抬起头,倒满一杯茶,面无表情递到宋导嘴边。宋导推了下杯子:“没事小谢,我不太渴。”彭海打趣道:“谢权哪是看您渴啊,他是怕他的学姐渴。”谢权又倒了杯水放在温逢晚面前,手指转动桌上的菜,一盆红肘子转到了彭海那,“拍戏辛苦了。”彭海:你想堵住我嘴巴的意图不要太明显:)宋导坦然表示,下一部戏的内容涉及青少年心理问题,遇见个懂行的人,没忍住问得有些多。“诶,谢权,考不考虑进影视圈发展?”宋导话锋一转,语气正经,“我下部片子给你留着,行不?”温逢晚一愣,歪过头悄悄观察谢权的表情。他掀起眼帘,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我看起来很会演戏吗?”彭海震惊地拔高音量:“就你刚才那副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他妈真以为你失忆了。”于晓要的账目比较急,谢权没吃几口饭,又接到她的电话。他离开包厢,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接通。露天阳台靠近卫生间,余杭出来上厕所,瞧见阳台口的人,“小谢,谁给你打的电话?你都出来十分钟了。”于晓意识到电话打来的不是时候,“剩下的我对照表格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再联系你。”谢权也没挽留:“好的。”余杭身上带着一股酒味,醉醺醺问:“小谢,你为什么叫逢晚姐一声学姐啊。”叫学姐,总比什么也不叫,听起来亲近一些。谢权在心底默默的想,他现在就像悬在崖低,靠着一根粗麻绳努力向上攀爬。学姐是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