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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到了酒店后,她就欲行不轨了?温逢晚表情出现裂缝,有些犹豫要不要听最后一条消息。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空半刻,狠狠心点击播放。谢权似乎刚睡醒,声线低沉,夹杂着nongnong的倦意。他尾音挑起,语气不正经道:“你怎么回事儿,想让我当谢·梵高?”那看来,咬的力道还不轻。温逢晚大脑卡壳,机械地移动手指,写道:【现在缝合,还来得及吗?】谢权:【?】路过一家甜品店,温逢晚准备买点好吃的回去给谢权赔罪。她记得谢权不厌甜,挑了几样甜品打包带走。扫码付款,温逢晚正要接过甜品袋,余光瞥见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个子不高,穿着黑色长袖卫衣,帽子紧紧扣在脑袋上。这道身影和几天前出现在地下车库的那人的背影意外重合起来。温逢晚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接过店员递来的纸包,抬步离开甜品店。她时刻注意着身后,起初黑色卫衣离她很远,走进林荫道时,对方刻意避开身子,一直低垂着头。温逢晚不敢观察得太仔细。看起来像个女生,也可能是瘦弱的男人。穿过林荫道就到了酒店门口,温逢晚放慢脚步,想等身后的人和她错肩,从而确定是不是被跟踪了。就在她停下脚步的那刻,酒店门口出现两个人,彭海搭着谢权的肩膀,滔滔不绝说着什么。谢权沉默垂着头,在看手机。彭海瞧见温逢晚,手肘怼了下“单向好友”,“喏,你学姐回来了。”谢权抬眸,目光定格在不远处女人的身上。停顿两秒,视线拉远。同时,彭海也看见温逢晚身后的人,“小周落,你今天没跟蓓姐进棚吗?”温逢晚缓慢回过身,离她五步远的黑色卫衣帽下,是一张清秀的脸。周落垂着头,一言不发和她擦肩而过。真的是她多疑了?温逢晚压下眉梢,跟在周落身后走到酒店门口。彭海口中的“蓓姐”是剧中的女二号,在圈中风评不算多好,叫她一声姐也不是因为她咖位大,纯粹是不想招惹她,礼貌处之。周落和彭海打过招呼:“蓓姐让我去买东西。”边说,她边抬头,用一种警觉的眼神快速扫了眼谢权,眼神中还掺杂着其他意味不明的情愫。彭海打量她空空的两手,“东西呢?你是不是忘记了——蓓姐肯定会发脾气。”周落嘴唇翕动,小声说:“被卖光了。”彭海好心问:“蓓姐让你买的什么,我帮你想想办法。”周落的脑袋垂得更低,“海苔味的rou松小贝,凤梨酥和麻薯面包。”温逢晚愣住,这几样恰好她都买了。她有些不确定,周落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这家甜品店每天只烤一箱,卖光了就只能等明天。彭海无能为力,拍了拍周落的肩膀:“你好好和蓓姐说清楚,她总不能不讲理。”周落的手指搅紧衣摆,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其他解决办法吗?蓓姐她会打我的。”周落是徐蓓蓓第十任助理,家境不好,读书的课余时间出来兼职。彭海曾目睹过徐蓓蓓动手打人的场面,小姑娘白皙的侧脸红了一整片。温逢晚犹豫着要不先把买的这些东西给周落救个急。但又怕周落摆出那副刻薄的姿态,让双方都不好下台。思忖的半分钟,周落怯怯地回过头,“蓓姐要买的东西,都被她抢先一步买走了。我和温学姐之间有矛盾,她肯定不会帮我的。”这话一出口,温逢晚瞬间觉得自己成了恶人。如果周落被徐蓓蓓为难,就怪她先买走了甜品。在场人也会认为,她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为了矛盾见死不救。温逢晚冷冷看着周落,打消了帮她的念头。见状,彭海不太好说话,眼神示意谢权帮帮忙。见识过周落的尖酸刻薄,谢权对她的楚楚可怜熟视无睹,他眼皮掀起,信步走到温逢晚面前。手指勾出她手里的纸袋,将东西从她手里接了过来。他问:“我要的,你都买到了?”谢权接过纸袋后没有立刻走开,反而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配合。彭海最见不得小姑娘哭,纠结了会儿,“谢权,你帮帮这姑娘吧,徐蓓蓓那脾气你也听说过。”谢权气定神闲提起纸袋,“帮是可以帮。”彭海松了口气,“那就好,头一次见你有人情味。”“不过要让你失望了,”谢权吊儿郎当又欠揍地说,“我今天实在不想当好人呢。”周落绷不住情绪,肩膀气得颤抖,那副可怜的面具也随之脱落。她拔高音量喊:“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毁了我爸爸还不够吗!”周落偏执地认为,周连清的死是他和温逢晚共同造成的。谢权分得很清,他感激周连清救他上岸,愿意倾尽一切去报答。但这并不代表他能任由周落借此绑架他去做任何事。温逢晚不过是周连清的治疗医师,又凭什么承受她的刻薄和挤兑。氛围僵持了几秒。温逢晚心平气和对周落说:“东西是我买的,确实是我抢先一步,但没有谁规定我必须等你买完才能买。”“如果你肯好好地寻求帮助,我们也不会故意为难你。”周落眼眶通红,死死盯着她,“这些都是你的借口!”周围经过的路人好奇打量着他们,彭海是公众人物,难免有人拿出手机拍摄。谢权及时截住周落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往温逢晚那看了眼。恰好,她也在看他。谢权唇角浅浅勾起,“看什么?还不过来。”温逢晚走过去,跟在他身后进了酒店。走进电梯,一切纷杂被隔绝在外。几平米的狭小空间中,剩下他们两个人。谢权勾住甜品袋的手移动至她面前,语气不悦:“你多大的人了,护食这种小事还需要我帮忙?”温逢晚弯唇笑起来,“开始是想帮她的,但被她那么一说,突然就不想了。”谢权冷哼一声。“因为是买给你的东西。”她轻声补充,“给了别人,你就没有了。”闻言,谢权脸上的表情僵住,将她所说的话一字一顿在脑中过滤一遍。他不自然扭过头,拿后脑勺对着她,“为什么突然想讨好我?”温逢晚抿唇,温声说:“昨晚对你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