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
就跟医教科主任说你查查几个科室的药品比例,明儿个中层例会咱得说说这事儿。回了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就听到外面有人吵,不知道是哪一床的家属来说理,他去给梁悦关门,可院长办公室不见人影,想起来他去省里开会去了。他倒是想去医教科听听是什么纠纷,可手术室又有电话来,肿瘤科的手术,术中有意外发现,请佟副院长去定夺。于是便又赶到手术室,王子君站手术台旁边指导主刀该如何如何cao作,见他进来了,便不作声了。佟西言边穿无菌衣边问他:“病区里没有事情做了么?”王子君小声说:“有人在的……”佟西言说:“有空好好翻翻病历,不要也闹出男病人有宫外孕史这样的笑话。”王子君于是一声不吭出去了。佟西言暗自叹气,收心上台手术。中途到一半,刑墨雷在门诊给他打电话过来了,小护士接了说佟院长在手术,刑墨雷一想早上没他手术啊这是做什么大急诊呢,过来一看,怒了,说:“这种小手术你在台上?!王子君呢?!”佟西言:“他停刀呢。”刑墨雷说:“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佟西言抬头看他,笑了笑,说:“那你也上来帮帮忙嘛。”刑墨雷一扭头出去了。滥用抗生素那份佟副院长很重视,回了办公室就跟医教科主任说你查查几个科室的药品比例,明儿个中层例会咱得说说这事儿。更正:滥用抗生素那份佟副院长很重视,路上走着就跟医教科主任说你查查几个科室的药品比例,明儿个中层例会咱得说说这事儿佟西言其实只是上台处理一些关键的步骤,以及指导安排之后的一些处理方法,他耐心的跟一助解释分析解剖位置和病人实际切除的病灶范围,确保一助能够完成余下的工作,做完这些他便下了,出来找刑墨雷时,那老男人一支烟还没有抽完。正是误餐的时间,休息室里都是狼吞虎咽争分夺秒抽空跑出来吃饭的人,两个人便站在麻醉科的办公室里说话。佟西言说我要留院我自然得早走,你不是说一定配合我的工作么。刑墨雷不耐烦吐着烟灰,一摆手说你这是处分我呢吧?佟西言无辜的说:“这都怪您自己啊。”“怪我?”“谁让您徒弟教得太好了呀,不是您教得好我就不会做副院长,不做副院长我就不会这么忙,您说是不是您给闹的?”刑墨雷一愣,差点给气笑了,忙把烟咬嘴里猛吸了一口以掩饰笑意。佟西言憋住了笑瞄他,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桃色。刑墨雷没辙了,伸手掐他白滑的脸,说:“你还学会贫了你!”佟西言抓着他的手腕似真似假喊疼。正闹着,门口进来一个夹着写字板的小麻醉,见了两人这姿势立刻站着不动了。佟西言连忙推开刑墨雷,咳嗽了一声,背过身去面对着窗户看风景。刑墨雷瞪了一眼打扰好事的灯泡子,吓得来人随便在桌上拿了个什么东西就赶紧出去了。佟西言扭头看着仓皇逃出去的小年轻,再对上师父的眼神,一瞬间两个人都笑喷了。但刑墨雷还是记得要紧的事,乐完了,摸着小徒弟的脸很快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说:“晚上一起吃饭,有事跟你讲。”佟西言猝不及防,只能捂着嘴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庆幸麻醉科跟手术室内没有装监视器探头。下午上班之后佟西言接到了市一院院长的电话,当时他正在补行风建设的资料以应付市委行风督查组的检查考核,举起话筒时没看来电显示,只是很随意的喂了一声。那头问是佟院长吗。佟西言还在看稿子呢,随口说我是,你哪一位?那头说,我是市一院赵仲林。佟西言一听,这不是市一院那位五十几岁的大院长嘛,连忙放了笔专心讲电话:“赵老师?!您怎么……”赵仲林也不拐弯抹角,说:“佟院长,我耽误你一点儿时间,问问你胡炜的事儿。”佟西言心里防备了一记,嘴里还热络着说:“您问您问,我听着。”“你现在能联系到他吗?”佟西言装糊涂说:“怎么,胡院长出什么事了么。”赵仲林说:“事儿倒也不大,就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人。”“这样啊……赵老师,我跟胡院长接触不多,平时也不联络,我这儿就一个全市医疗系统的电话本儿能翻到他的号码,要不我帮您打一个试试?”那头安静了,佟西言正猜测他的反应呢,赵仲林说话了,语气有点儿硬了:“小佟,我是客客气气的问你,坦白跟你说,你们那点儿事儿我都知道,你,还有你师父刑墨雷,都是明白人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是吧,你知道的,胡炜的事现在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要是你知道他在哪儿,你替我传个话儿,他是我拔上来的人,有什么事儿我不会向着外人,你让他尽早联系我,不要等纪检委查得都差不多了再后悔可就晚了。”佟西言说:“赵老师,我真听不明白您说什么。”“你听不懂,把话带给你师父,他听得懂!”佟西言让那头甩电话的声音震了一下,拿着话筒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挂电话,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下班之前梁悦回来了,尽管是牛仔裤小棉袄,清瘦挺拔的身板也带着一股子气势,上了楼直接进佟西言的办公室倒水喝,说他要出差一个多礼拜。佟西言问:“去哪儿?”梁悦说:“台湾,就是上半年说的那个‘台湾地区医院管理论坛’。”佟西言哦了一声,说:“要整理什么资料,我让助理去给你准备。”梁悦坐在沙发扶着额头说:“不用,我让她跟我一路走。”佟西言看他好像很苦恼,问:“有麻烦?”不问倒也罢了,一问,梁悦砸了一下沙发扶手,说:“他让我带他孙子一起去,什么事儿嘛,这又不是全家游旅行团我还带一孩子!”这个他一定就是指梁宰平了,佟西言觉得老院长可真是含辛茹苦了,想尽一切办法培养父子俩的感情,就是不知道倘若有一天真的成功了,他自己是个什么滋味。他跟刑墨雷谈过这个事,刑墨雷评价梁宰平是自掘坟墓。佟西言说:“真要是不方便,就跟蒋师傅好好说嘛。”梁悦静了一会儿才不耐烦的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