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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把自己被引诱得不稳的道心给平复下去。 然后她会调皮,故意挑拨地用鱼尾巴扫他,扫完就想蹦开逃跑,却总是被他逮住,捞入怀间一顿揪后腰间的痒痒rou,直到她笑瘫软成一团,喘不过气来。 “阿朱,快点化形吧,我等不及想娶你了啊!” 他贴在她耳梢亲昵低语,沉敛的声线入耳撩人。 那日天穹晴碧,轻云如絮,昆仑山脚下棠棣开得葳蕤,风拂过的落英一片,也似是少女心思的明艳。 但满心柔软的美人没等到太一,反倒撞见了来访妖庭的鲛人族的使者队伍,远远看见了一眼鲛人族的小公主。 只这遥遥一眼,就惊得她脸色煞白,心遽然坠了下去——空中辉彩明耀经过的銮驾间,乘坐着那位华裳严妆的公主,竟和她这个化身,长得一模一样。 而且,也不会说话——作为大能,她神识一扫过就知道,这姑娘是真的喉间经络不通,不是装的。 衣若海棠红、蝉鬓坠金缕的美人立在花叶扶疏的棠棣花树下,一霎神色阴鸷,心乱如麻,握着树干的五指都深深掐入了木干三分。 巧合吗? ——虽然之前,她这个化相万千的本事,也有可能是有原相的模拟,但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次? 太巧了啊。 说没有人动过手脚,她不相信。 不行,不能让帝俊或者太一,或者任何一个人,见到这位公主。 见到了,太一会意识到她一直在骗他;他会生气的。 她望着那只被族人重重围护在最中心的,纁衣高髻的年轻鱼美人;一霎咬着蔻丹血红的指,爪尖骤然抑制不住暴长,海蓝的美眸间掠过一丝戾气。 所以——要,全部杀掉吗? 可是…… 何其无辜啊。 即使她从来都所为随心,也从不曾这样无缘无故地杀人。 也不能。 她的道心不允许,她如此草芥人命。 更何况,帝俊和太一皆正直无比,她先是骗人,要是再为了掩盖真相而杀人——他要是知道了,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啊。 美人立在昆仑山下,上至妖庭的重重玉石墀阶之上,死死咬着朱唇,仰首抬望着云间,美艳的面容隐在载着鲛人族的銮舆行过所落下的阴翳间,眸光幽深叵测。 那位鲛人公主还不知自己此刻的生死,俱在人一念之间,正在銮辇间一脸天真地和周围的女侍比划着交流;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时秀丽还尚带稚气的眉梢眼角间,皆是笑不可抑的明媚。 无邪又纯澈的,清丽和欢欣;若初绽的纯白棠棣之花。 她的神色几度变幻,最终,还是心软了,长叹了口气,阖目收起了爪指。 算了,即使不是这个小公主,她也不可能瞒他一辈子。 算了。 ———————— 提问,鸟是正经鸟,那什么不正经呢? 答案是:狐狸和蛇不正经!!! 因为蛇性本yin,狐狸也性本yin!!! 羲皇陛下(眯着眼睛):找死么???? 东皇太一 拾伍 引诱 只是……她要怎么办啊。 她带了一张面具,爱上了一个人;可现在,有个和她那张面具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就是他爱上的样子,那她自己,要怎么办啊。 她低落地回了妖庭,收了撤掉的法术,又变成了鱼身,跳进瑶池里心事重重地游来游去——然后才游了几个来回,她就反应过来了。 她是当鱼太久了,当傻了吗???? 她又不是真是只鱼啊,心情郁闷游泳有什么用啊!! 而且……这趟出来太久了,她也该,回她的钟尾山去了。 乘太一还没回来,还没遇见那些鲛族的那群人,她其实应该…… 走掉,回钟尾山去的。 因为,他再来的时候,就该是来找她问个究竟了啊。 她要怎么回答他,能怎么回答他? 午后的晴空净蓝,瑶池间容容雾岫氲腾,之上张施着润青色缣帛的轻质织物蔽阳,清素细腻的纹理在日照下有着灿金的艳;鲛美人仰倚在池边,于池中舒展着清妍的鱼尾,举目抬望着碧空。 即使被缣绡和雾汽滤过一层,透落的炽炙金彩依旧璀璀,有些灼目,她于是伸出净白的素手挡在眼前,轻叹了口气。 去年花开时,为他埋在棠棣树下的那坛屠苏酒,已经可以喝了;也不知道药放得会不会有点太多,他会不会,喜欢? 真是奇怪啊……她曾以为,她在这个世间,自在逍遥了几万年,从来,都是很快活的。 可是为什么,那些遇见了他之前的快活,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起来呢。 “阿朱在想我?” 下一瞬,她就被人轻轻松松地从水里捞了出来,落入一个热切有力,蓄满了想念的怀抱里。 男子似是甫归来,一袭劲装黑衣都未来及换,冷毅的眉间有风尘仆仆的惫意,却在见到她的面容一瞬舒展开了温然柔软的弧度,乌眸间的笑意似是缀着明煜煜的疏星。 你没去赴宴吗? 见到他,她疑惑地愣了愣,看了看他,再侧头看了看主殿的方向,以眼神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她的不解。 “等不及想见你,就先过来了。” 他轻笑了一声,丝毫没管她全身尚是湿的,而低头凑近,眷恋地贴在她额间吻了吻,解释道;他的唇有着热烈的温濡和柔软,带着他疏冷又张扬的男子气息。 这个英气俊朗的男子抱着湿漉漉的美人,垂眸专注地凝望着她,笑问道,“阿朱有没有想我?” 美人眯着眼眸定定抬望他,纤秾的睫羽之下,她有双湛蓝的眼眸,清波欲流的美艳;可那抹蓝色底端,却压着复杂难以参透的情绪涌动。 少许,她侧头笑了,伸手揽住他,蔻丹猎猎的素手没入他发间,硬压着他的后颈将他压低;自己仰头,热情而专注地深吻了他,以行动回答了他的话。 这个吻亲密而长久,她吮吻着他的唇挑逗他,舌尖主动撩扫过他的唇齿勾缠着他不放;等唇分的时候,他看她的眸间乌色已经很深,气息也开始有些凌乱和炙热。 他抱着美人,拍了拍她的鱼尾就想放她下来,声音微微有些沉。 “阿朱,我要去洗换一番,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赴宴席吧,我哥他们应该就在等我们了。” 美人似是迷惑地眨了眨眼眸,看着他。 可下一瞬,她蓦然挑衅一般地笑了,胭脂般秾艳的唇,深陷的笑意张扬而诱人;美人双臂勾紧了他的颈间不放手,蓦然抬头去含他的喉口。 娇嫩的檀唇放肆地顺着男性的象征点,一寸寸掠下,游移在他喉间的起伏徘徊着吮啜,她的肤温微凉,绵润调皮的小舌尖是时轻时重的湿濡质感,勾勒着性感的突起;美人的一掬尚滴着水的湿发没入他领间,冷冷的水珠顺着男子修长的颈部滑落,滴入他衣襟之下的胸口,在玄色的交领上洇开深色的花。 “阿朱别闹。” 他愣住了,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急忙想要推开她放她下来。 他这只妖精今天大胆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