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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秦琛的指示,保镖队长当即用手机联系在酒窖那边的保镖,让他们把沈冬至带过来。 与此同时,沈冬行的人也开始第二轮搜查,他看着秦琛,心里倒是对秦琛高看了一眼。 秦琛敢开门迎他进来,就说明他并不惧怕他的势力。 被关在酒窖里的沈冬至对外面的一切毫不知情。 秦琛离开后就有人进来给她送吃的喝的,甚至还有新衣服,沈冬至本就没打算绝食,只是冲击太大一时没反应过来。 温热的食物入胃,再加上香甜的牛奶,沈冬至冰凉的身体开始慢慢回温,但脑子却依旧是一团浆糊。 ——加上去找秦澈的那天,她已经接近40个小时没睡觉了。 秦琛也一样。 侧躺在沙发上,沈冬至将手枕在脑袋下面,睁着眼睛思考为什么秦琛要关她。 她回想起王冬雪临死前的那句话。 “你还不知道秦琛是什么样的人吧?” 无论如何,秦琛肯定不是为了折辱她,而且他心里还是担心她的,不然怎么会因为觉得她绝食就回来看她呢? 此时的他应该舍不得离开秦澈一分一秒才对。 整个人像婴儿一样缩成一小团,沈冬至思考过后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秦琛主观上相信她没有杀了秦澈,但他没有客观上的证据,他愿意相信她,却也需要实打实的证据。 一个不仅让他相信,更让他确信的证据。 所以他把她关了起来,因为在没有证据之前,她确实有嫌疑的。 他不是在误会她。 沈冬至突然对那句秦琛是什么样的人有了一丝丝的理解,但更多的就抓不住了。 ——心理的强大确实可以支撑身体,但也有限度,现在沈冬至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处于在即将崩散的边缘。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秦琛的想法。 难道是因为内疚吗? 她忍不住去想,如果她再抓住秦澈一会儿呢,或者说她求王冬雪呢? 是不是秦琛给她打电话,发现没人接就会赶来,或者王冬雪会不会再次动摇,把秦澈拉上来? 沈冬至不知道答案,而正是因为不知道,她才更加压抑。 不甘、委屈、生气,以及残留在血液里的愤怒交杂在一起,沈冬至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早就熬得布满了血丝。 眼尾传来些许刺痛感,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带得肩头的伤口一阵剧烈的拉疼。 “呲——” 一滴眼泪突然就从她眼角冒出来。 或许是生理性的,为了滋润眼睛,也或许是心理性的,为了抒发心里的压抑。 一滴止不住,很快就有第二滴落下来。 沈冬至不喜欢自己哭的样子,便努力忍住眼泪。 她成功了。 她的眼睛也因为眼泪的滋润舒服了不少。 正好这时酒窖的门被拉开,沈冬至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她轻舒一口气起身坐在沙发上,等待那两个人过来。 那两个人对她鞠躬。 “沈小姐,这边请。” 沈冬至点头,她以为秦琛是想换个地方关她,毕竟这里是他最爱的书房不是吗? * 英国多雨,昨天半夜也下了一场,一离开酒窖来到地面,扑面而来的是湿润的清新空气,而且酒窖门口是花园,还有淡淡的泥 土气息。 沈冬至用力深吸了两口。 她跟着保镖往前走,刚开始还没觉得不对,但随着越来越靠近主楼,她发现周围竟然全是沈冬行的人。 哥哥来找她了。 她的心一颤。 很快保镖就将她带到了秦琛身边,看到她的第一眼,沈冬行几乎双目欲裂。 小耳朵受伤了。 她的肩头绑着纱布,头发也是乱的,身上,特别是小腿和脚踝的地方有很多处擦伤。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也受伤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性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全是委屈和难过。 是秦琛伤了她的心。 沈冬行紧握的双手发出骨节碰撞的声音。 将沈冬至带到后两个保镖就退下了,秦琛没说话,只要沈冬至想,随时都可以走到沈冬行那边。 但她没有。 如果在酒窖时她的思维是混乱的,那现在的她就是“清醒”的。 ——那些混乱的情绪依旧存在,但有两种情绪最为强烈,它们占据沈冬至的脑海,从沈冬至看到秦琛的第一眼起。 她不甘,她委屈。 她走到秦琛身侧抬头看他。 “秦琛。” 秦琛也低头看她,眼里沉着黑色的光。 她问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囚禁我?我什么都做了。” 秦琛没有回答她,对面的沈冬行却瞬间全身冰凉。 他没有见过沈冬至真正伤心的样子,上次唐维钧受伤,他没有机会看到,这次他看到了,沈冬至却不是为了他伤心。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沈冬行很清楚,他清楚的知道现在沈冬至看秦琛眼神里的意味。 ——她是在跟秦琛示弱。 沈冬至从来不是会对别人示弱的人,她会撒娇,也喜欢撒娇,但撒娇和示弱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小耳朵,从来没在他面前示过弱。 他的小耳朵,真的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动心到即使受着伤从被囚禁的地方带出来,也对这个男人没有怨恨,而是含着眼泪诉说委屈。 沈冬行嫉妒到快要发狂。 * 沈冬至等了五分钟,没有等到秦琛的回答。 她转身离开,却在快要走下台阶的回头看秦琛。 “秦琛,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秦琛看着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我讨厌坐牢,很讨厌,特别讨厌。” ——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个讨厌你,至少现在没有。 秦琛还是没有说话。 沈冬至咬唇,顶着通红的眼眶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337章嫉妒【哥哥的强吻】 在秦琛的注视下,沈冬至走到沈冬行身边,许林递上一件黑色大衣,沈冬行当即给她披上,然后护着她的头将她塞进车里,自 己也跟着坐进去,仿佛只要将她塞进去,她就是他的了一样。 在上车前沈冬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秦琛一眼。 秦琛躲开了她的眼神。 沈冬至的心彻底纠成一团。 要回了人,沈冬行的人陆续离开,浩浩荡荡的车队往外开,沈冬行的车依旧在中间的位置。 加长轿车的后座宽敞舒适,沈冬至握着一杯guntang的茶水暖手,时不时抿一口,她长长的睫毛微颤,晕出一片朦胧的白色水汽。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受伤的模样,沈冬行吩咐司机把车窗全部用隔断遮上,再配上头顶淡淡的昏黄灯光,现在的车后座完全是 一个密闭空间。 回想起刚才在酒窖的滋味,沈冬至抽了抽鼻子,同样都是密闭空间,一个给人冰凉感,一个却给人安全感。 只是她的情绪实在不是这点安全感能抚平的,而且她对秦琛示弱也不仅仅是因为那几分心动。 这更像是一种人的自我博弈心理。 在酒窖的那几十个小时里,只要一回想起秦澈坠下去的眼神,沈冬至的脑子就嗡嗡嗡的响。 她一方面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一方面却又觉得自己已经尽了全力。 自责和委屈交杂在一起,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疲惫,沈冬至陷入了混乱,她的脑子不停去思考,却怎么也思考不出来,于是只能 在那里干熬。 但随着沈冬行的到来,沈冬至知道自己有了依靠,安全感的侵袭让她心里沉积的不甘和委屈彻底爆发。 ——秦琛将她关起来,是真的将她欺负到了心底。 她不甘心,她想要答案,想要说法,想要一个能让她不那么委屈的解释。 尽管她在心里已经给了自己解释,并且接受了这个解释,这也是她现在没有讨厌秦琛的原因。 秦琛是有立场将她关起来的。 他是秦澈的哥哥。 人都有这种心理,当被误会曲解时,误会的人如果是完全不在乎的人,那这份误会的杀伤力并不大,可如果误会的人是关系亲 密的人,那这份误会会更加让人难过。 ——别人误会我可以,为什么你还要误会我呢,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 带着这种心情,沈冬至去问他,含着眼泪问他,秦琛却没有给她任何回答。 在秦琛沉默的那几秒里,沈冬至的心里的委屈和不甘被放到最大,心底的脆弱感也跟着轰然爆发。 于是她向他示弱,她用眼神跟他哭诉。 我真的没有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这一切沈冬行都不知道,在他心里,沈冬至就是喜欢惨了秦琛这个男人。 他心疼的发狂。 ——心疼他的小耳朵那么喜欢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伤害她,将受伤的她关在暗无天日的酒窖里。 同时他也生气的发狂。 ——气他的小耳朵就那么没骨气,秦琛将她伤成这样她还要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秦琛,跟他示弱求和。 最后他嫉妒的快要发狂。 小耳朵为什么不能这么喜欢他?她明明可以来他怀里的! 他会疼她!会爱她!决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沈冬行的胸口一直在剧烈起伏。 其实他到现在也是几乎两天没睡,只在飞机上闭眼休息了几个小时。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车里安静的可怕,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沈冬行甚至忘了问沈冬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想起最后秦琛躲开她的眼神,沈冬至心头一紧,她想喝水,手却疼得一抖,水瞬间洒在她手背上,杯子也滚落在地。 “呲——!” 她疼得轻呼一声,旁边的沈冬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还沉浸在嫉妒的情绪里,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握着。 沈冬至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泪又冒出来。 她拿了手帕把手擦干,又俯身把杯子捡起来,随后转过头去靠着座椅靠背再也不看他。 她第一次像个女孩子一样跟沈冬行赌气。 大约三分钟后,沈冬行强迫自己把那些情绪压下来。 他想问问沈冬至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一抚上沈冬至的肩头,却发现她在轻轻颤抖,再将她的脸转过来一看,她的眼里已 经噙满了眼泪。 尽管没有一滴落下来。 沈冬行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她就这么喜欢秦琛,喜欢到要在他面前为了他哭?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爱自己了? 眼前是沈冬至娇嫩鲜红的小嘴,沈冬行再也忍不住,直接扣住她的后颈吻了过去。 沈冬至的反应没有平时快,待微凉的唇瓣印上来后才微微一愣眼睛睁大。 “哥……” 沈冬行急促的粗喘。然后她反应过来了,她还在和沈冬行赌气呢。 她转过头去躲开他的唇。 沈冬行更加生气,他以为沈冬至是因为秦琛才不接受他的吻。 他又去吻,沈冬至又躲,而且反应越来越大,嘴紧紧抿着,还伸手推他。 最后沈冬行心头一怒,直接抱着她的腰强迫她胯坐在自己身上,一手将她的手绕到背后摁住,一手摁住她的后颈,不停含住她 的唇瓣碾磨吮吸。 她好软,好香,身子小小的,根本挣不开他。 沈冬至依旧在躲他,嘴紧闭着不让他进入,小屁股蹭来蹭去,蹭得沈冬行yuhuo焚身。 他直接咬了一下沈冬至的唇。 “唔——!” 沈冬至吃痛,想回咬她,却正如了他的愿。 下一秒,沈冬至的身子蓦然一软,同时发出一声嘤咛。 ——沈冬行把舌头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