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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前路与终点哥哥的正式表白和求婚上

    林萱?陡然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沈冬至忍不住一愣,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哥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沈冬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进灰色的西裤口袋里,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盒子正硌着他的手心。

    ——是钻戒盒,沈冬行很早之前定制的,在沈冬至还是林萱的时候,那时沈冬行已经有了想和她成家的打算,便让人一直留意着好的钻石原石。

    “冬至,其实哥哥更喜欢这么叫你。”

    沈冬至没有问他为什么,她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神色平静,等沈冬行继续往下说。

    沈冬行看着窗外,长舒一口气,而后转身回到沈冬至面前,单膝跪地,握住沈冬至放在大腿上的手。

    “冬至,你喜欢哥哥,不,你爱哥哥吗?”

    沈冬至没有正面回答。

    她垂眸,目光落在沈冬行质地顺滑价格昂贵的衬衫上,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握紧。

    沈冬行以为她还在生上次吵架的气。

    “冬至,上次是哥哥不对,哥哥是太担心你,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盛怀宣是你的朋友,是哥哥考虑不周。”

    沈冬至摇头。

    “不,哥,你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你说的对,我上次确实不应该不告诉你就贸然的去顶罪。”

    沈冬至是真的这么想的,不是赌气,沈冬行自然能看出来,他伸手拨弄她的头发。

    “那你愿意再给哥哥一次机会吗?”

    “冬至,我爱你,哥哥爱你。”

    沈冬至的心一下揪紧。

    她垂眸,依旧一言不发。

    沈冬行还是没有察觉她的不对,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表白,而且很快就会变成第一次求婚,他实在有些紧张,只想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得更清楚些,让她理解自己的心意。

    他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将自己的想法全部都告诉她,没有一丝保留。

    “冬至,其实从哥哥第一次见你,就已经记住了你,你和母亲很像,哥哥……哥哥喜欢你的耳垂。”

    耳垂吗,沈冬至用没有被他握住的手伸上去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好像确实很软很嫩。

    沈冬行哪里受得住她这副模样,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想把她耳垂含入口中的冲动。

    他捉住沈冬至揉弄耳垂的小手,喉结重重往下一滚,将欲望压下继续往下说。

    “后来你从林萱变成了哥哥的meimei,哥哥不止一次想要你,但哥哥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自己的meimei,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更怕你会承担不起这些事,所以一错再错。”

    他抬头,深邃的眼眸里全是坚定,不再像她的哥哥,而是以男女的立场,周身的气场也变成了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沈冬行,稳重强大,让人心安。

    “冬至,能再给哥哥一个机会吗?只要你爱哥哥,以后的一切都交给哥哥。”

    说着他把手伸进西裤袋里,想摸出那个已经准备了很久的小盒子,再从里面拿出戒指,将他的小耳朵永远套在他身边。

    沈冬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松开沈冬行的手,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到落地窗前,目光落在窗外新江两岸的写字楼上。

    ——一年的时间,新京的变化很大,新起了很多高楼。

    轻舒一口气,她双手抱臂环在胸前,眼里是和沈冬行一样的坚定。

    沈冬行将盒子放回裤袋,也起身走到沈冬至身后,伸手从后面抱住沈冬至,落地窗上印着两人的影子,很淡,也很般配。

    ——他们是兄妹,天生就流着同样的血液。

    沈冬行环紧她,侧头轻吻她的耳垂。

    “冬至,给哥哥一个机会,好吗?”

    沈冬至终于开口说话。

    “哥,其实我以前为了得到你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

    沈冬行呼吸沉重。

    “哥哥知道。”

    沈冬至轻笑。

    “不,你不知道。”

    “哥,在她没死之前,我很想杀了她你知道吗,每一次看到唐维钧手上的伤口,我都想砍掉她的手让她也尝尝唐维钧受过的痛。”

    “但是我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哥哥,而我想要你,所以我不能让你看到你的meimei是个暴戾成性的人。”

    沈冬行愣了,他确实不知道沈冬至这样想过。

    沈冬至顺势推他的手,她转身过来面对沈冬行,双手依旧环抱在胸前,两人隔了半步的距离。

    “哥,不管你知不知道,在我看来,都是我在迁就你,迁就你的责任,迁就你的道德感,迁就你的保护,我总是想着,我们是兄妹,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懂我想让你看到什么。”

    沈冬行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了。

    “冬至,哥知道,你是想让哥哥明白你不只能是哥哥的meimei。”

    ——沈冬行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志向,这一点从未改变。

    沈冬至垂眸抿唇。

    “哥,谢谢你,谢谢你还能懂这一点。”

    她抬头:“但是哥,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也曾想过我们是一样的,但事实不是,或许我们有相同的血缘,但我们从来就不一样。”

    “成长的环境不一样,对人对事的态度也不一样。”

    “在怀宣的事上,我承认,我做错了,如果我是在沈家长大的,那我想我在这件事的处理一定会让你更满意。”

    “但我不是。”

    沈冬至停顿一秒。

    “哥,我不想再迁就你了。”

    说完她退后一步,嘴角再次勾起浅笑,语气也很轻。

    “哥,我不爱你了。”

    沈冬行心头重重一颤,只觉得头晕目眩,放在西裤口袋里的钻戒盒子硌得他钻心的疼。

    许久后,他终于开口。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沈冬至转头看向窗外。

    “刚才,就刚才你走进这扇门的时候,我看到你,就觉得我们已经结束了。”

    或者说在因为盛怀宣的事发生争吵的时候就结束了,沈冬至很清楚,他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分歧,更多的争吵,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想尽办法去让沈冬行按照她的想法来做,但现在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去费心算计。

    沈冬行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没关系,冬至,哥哥可——”

    沈冬至开口打断他。

    “哥,保护好自己的自尊。”

    说完她转身向门口走去,不再给沈冬行说话的机会,门砰得一声关上,沈冬行站在原地,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只觉得头晕得厉害。

    第398章前路与终点·哥哥的正式表白和求婚下

    沈冬行不知道自己在窗边站了多久,有可能是十分钟,也有可能只是十秒钟。

    小耳朵说她不爱他了,沈冬行脑中不断回响着这句话。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对,就是不可能,小耳朵怎么可能不爱他呢,他不信,她一定是为了接下来的打算才这么说的!

    这个小东西就是这么会算计,不是吗?

    ——对于之前沈冬至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他的事,沈冬行不是不清楚,那些小算计、小爱慕,他全都能感觉到,并且也沉浸于

    这种感情中,不然他也不会说让她接受哥哥,和哥哥在一起。

    但现在小耳朵说她不想再算计他了,不想再迁就他了。

    第二反应是后悔,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早一点接受小耳朵?

    在她在他面前娇羞暗示的时候,在他压着她索取亲吻的时候,甚至在她从背后抱住他企图跟他道别独自去承受入狱的时候,他

    都可以将她狠狠吻住,告诉她哥哥爱你,想要你,那时候的小耳朵一定会特别开心的接受他,在他身下发出让人控制不住的娇

    吟轻哼。

    但他做了什么?

    他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甚至还直接推开她。

    直到现在,他的报应来了,她不爱她了,他终于失去了她。

    脑中千头万绪,西裤口袋里的那个小小的盒子也越来越硌人,沈冬行只觉得胸中涌起一股难以克制的冲动。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这时候再不对她说些什么,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不行,他不能失去小耳朵!绝对不能!

    下一秒,沈冬行转身夺门而出。

    事实上沈冬行这些心理活动只用了短短二十秒不到,所以沈冬至并没有走多远,连走廊转角都没到。

    沈冬行看着她的背影,直接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臂,沈冬至被迫回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冬行狠狠按在墙上圈住。

    “哥——”

    她的说没有说完,沈冬行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霸道,激烈,直接撬开她的牙关将舌头堵进去,不给她一点反抗的余地。

    “唔……哥……你放……”

    沈冬行不放,他含住她湿滑娇嫩的唇瓣狠狠蹂躏吮吸,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算了,就让他吻吧。

    最后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沈冬行终于松开她,她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沈冬行充满爱意和悔恨的双眼,以及他还没有平稳的呼吸和濡湿的

    嘴角。

    他真的很紧张。

    沈冬至的心又是一紧,眼眶也有些酸涩,她把头偏过去,不看沈冬行的眼睛。

    “沈冬行,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所以你这样做是没用的,早就没用了。

    沈冬行呼吸急促,强压住自己想再次吻她要她的冲动,单手从西裤口袋里摸出钻戒盒。

    啪嗒一声,盒子打开,沈冬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冬至,嫁给哥哥。”

    眼前的钻戒被做成雪花的形状,象征着冬天,切割完美光芒耀眼,让沈冬至忍不住一愣。

    她实在没想到沈冬行准备向她求婚。

    她吞吞口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冬行趁机开口。

    “冬至,哥哥知道是哥哥做错了,给哥哥一个机会,让哥哥补偿你好吗?”

    沈冬至终于愿意和他讨论。

    “哥,你反悔。”

    这是让沈冬至想放弃的第一点,那些算计那些追求她都是自愿的,为了得到她想要的男人,她愿意去付出去谋划。

    但他不应该反悔,不应该要了她再说想和她做兄妹。

    如果说他不知道她爱他想要他就算了,但他明明知道,知道她为了得到他有多迁就多忍让。

    她生气的就是他明明知道还反悔!

    沈冬行当然知道现在的她有多生气,他靠近一步将沈冬至压紧,额头重重抵住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声音里全是

    悔恨。

    “哥哥知道,哥哥都知道,冬至,是哥哥错了。”

    沈冬至眼眶发红。

    “但是哥,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沈冬行伸手抚摸她的脸,唇距她只有一厘米不到,马上就要控制不住的吻上她。

    “那你告诉哥哥,是什么。”

    短暂的动摇后,沈冬至坚定自己的想法。

    “哥,我们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不是平常说的找爱人需要找不一样的,可以互补,哥,我们不能互补。”

    “这种不一样是根本的观念,除了造成矛盾消磨感情没有其他作用。”

    沈冬行脑子已经完全乱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沈冬至轻舒一口气,想了一个最能让他理解的表达。

    “哥,你说我为盛怀宣去顶罪是为了自己好过,可你想过吗,坐牢也是我最讨厌的事。”

    沈冬行心头一震,几乎有耳鸣的感觉。

    是啊,他比谁都清楚,小耳朵有多讨厌坐牢,小耳朵确实有为了心里好过,但为了解脱心里的折磨,她愿意去做一件让她更痛

    苦的事。心里的折磨和八个月的监禁,她选了更让她难熬的一个。

    为了盛怀宣,她的朋友,这个帮助过她的人,她中意的人。

    这需要巨大的勇气。

    他从前没有理解的勇气。

    沈冬至声音哽咽。

    “哥,我真的很害怕坐牢,很害怕每天一睁眼看到的是冷冰冰的铁窗。”

    沈冬行心疼至极,想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或者说无法反驳。

    沈冬至努力一笑。

    “哥,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说的不一样,你不能理解我,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

    哥哥愿意为你改变。

    沈冬行瞬间想说这句话。

    但他没有。

    他想起刚才沈冬至说的话。

    ——“哥,保护好自己的自尊。”

    如果说他追出来挽留她是因为爱她,那这句话就是真的不要自尊在摇尾乞怜了。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小耳朵也不需要一个弱者,更不会爱一个弱者。

    ——沈冬行从来都很清楚沈冬至爱说什么。

    爱他的强大温柔,爱他的冷静自持。

    他忍住心被片片撕裂的痛楚,退后一步松开沈冬至,沈冬至的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轻吐一口气,让眼眶的红消下去,然后她一转身,就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一个久违的人。

    谭润深。

    第399章冬至宣布恋情·上

    沈冬至不知道谭润深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不管他有没有听到那句重点的求婚,她和沈冬行现在的神色姿

    态都无可辩驳,谁看了都会乱想。

    ——沈冬行手里依旧拿着那个打开的钻戒盒,衬衣凌乱,而她的嘴角还有被他吻出的红痕。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其实谭润深并没有听到多少,他是在沈冬行松开沈冬至后才从走廊转角过来的,但就像沈冬至说的,现在她和沈冬行的状态谁

    看了都能明白。

    原来他们是兄妹恋,还挺般配的,谭润深略微惊讶后就恢复了平静。

    另他在意的是沈冬行的眼神。

    沈冬至看着倒是不在乎,但沈冬行看他却像在考虑要不要让他永远闭嘴一样。

    谭润深很认真的思考要不要说一句他什么也没听到?

    算了,沈冬行又不是傻瓜。

    沈冬至走到他面前。

    “现在才来吗?”

    ——其实之前下飞机的时候沈冬至就注意到他不在,按理说谭家应该会让他提前到才对。

    谭厉维确实前一天就提醒了谭润深,让他一定要亲自去接沈冬至,谭润深也提前一小时换好了衣服准备前往机场,但事有意

    外,下楼的时候小茶热情的给谭润深来了一个大拥抱,在他的灰色西装上踩了两个黑脚印,谭润深只好又换了身衣服。

    这样一耽搁,正好遇上堵车高峰期,谭润深到达机场时已经人去楼空,他只好又跟到酒店,才刚好撞见这一幕。

    想了想,谭润深没有跟沈冬至解释具体的原因。

    ——他觉得沈冬至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关心他迟不迟到。

    “抱歉,等很久了吗?”

    果然,沈冬至对他迟到的原因没有任何兴趣。

    她摇头:“没有,走吧。”

    谭润深点头,两人转身离开,沈冬行一个人留在走廊里,手里的钻戒发出夺目的光芒,他却觉得背心发凉。

    他转身回了刚才的套房。

    门砰得一声被关上,沈冬行坐在沙发上,拿起刚才没喝完的红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酒液入喉,沈冬行将喝完的酒杯重重放在沙发桌上,身子低俯,指尖竟然有微微的颤抖。

    下一秒,他一下转头看向落地窗外某个建筑,大厦的顶层是三个闪着金光的字母。

    ——HSK。

    沈冬行握紧杯子,眼神冷到透骨。

    *

    套房和会客室隔了两层,两人乘坐电梯下来,服务生为他们推开门,沈冬至一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顿时纷纷起身,紧紧

    盯着她的脸庞。

    会客室很大,门口和那头的沙发区隔了大概二十多米,沈冬至对着他们微笑,男人们虽然有些看不清,但心里都同时松了一口

    气。

    对,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虽然他们还是觉得沈冬至有哪里不一样了。

    感受到众人关心的目光,沈冬至再次微笑,她走到沙发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众男人依旧站着看她,只有林红在谭宗铭旁边

    的位置坐着,带着探寻的眼光看她。

    沈冬至抬头勾唇。

    “都站着干什么,坐啊。”

    众男人这才坐下来,谭润深顺势在沈冬至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气氛也跟着轻松起来。

    谭宗铭最先开口,语气依旧带着以往的调笑。

    “小姑娘,坐牢的感觉怎么样?”

    沈冬至也笑:“还好,还有专用的网球场,就是饭不好吃。”

    “那今晚想吃什么?”

    说话的是坐在她右边的盛怀宣,他的语气依旧温柔,沈冬至转头看他,两人对视,眼里全是理解和默契。

    “嗯……听我哥的吧。”

    唐维钧点头:“已经帮你点好了。”

    说话间酒店的服务生和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成套的茶具,看来是来表演茶艺的。

    林红起身,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茶具,脸上带着得体真心的笑容。

    “我来吧,庆祝沈小姐出狱。”

    沈冬至点头:“谢谢。”

    很快林红就端着泡好的茶过来,她挨个将茶杯放到众人面前,沈冬至拿起茶杯,当即就想尝一口,却听到赵霆桀关切的声音。

    “小心烫。”

    沈冬至盯着赵霆桀,特别乖巧的吹了两口茶,然后抿了两口茶水,一边抿还一边观察赵霆桀的神色,好像特别怕他一样。

    赵霆桀原本皱着眉,但也禁不住沈冬至这样的耍宝逗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好好喝你的茶。”

    沈冬至低头一笑,嘴角有一丝微不可见的不舍。

    坐在她对面的韩城这时开口。

    “沈董呢?”

    沈冬至摇头:“不用等他,应该是有事吧,刚才接电话去了。”

    正在品茶的谭润深动作一顿,原来她还挺会说谎的。

    韩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拿出平板电脑递给沈冬至。

    “还有一会儿才吃饭,要不要先看看报告?”

    沈冬至没接。

    “过几天再看吧。”

    韩城瞬间皱眉,沈冬至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早早准备好了总结报告,就是为了让她第一时间看到。

    大概是刚出狱还没缓过来吧,韩城在心里安慰自己。

    接下来众人又聊了聊最新的金融时事,沈冬至依旧显得兴致缺缺。

    半个小时后,酒店的经理敲门,走进来对沈冬至鞠躬。

    “沈小姐,唐先生,那边的菜已经上好了,您看什么时候过去?”

    沈冬至点头:“很快就过来。”

    经理再次鞠躬。

    “那您们先聊。”

    经理转身离开,沈冬至低头轻舒一口气,

    ——到了要说的时候呢。

    她抬头,目光在在场的男人身上一一扫过去。

    唐维钧,她最亲爱的哥哥。

    韩城,她最信任的左右手。

    怀宣,她最对不起的人。

    赵霆桀,她最用心的人。

    谭宗铭,口是心非,不告诉她一句就帮她去对付秦琛的人。

    还有周希尧,刚才就一直想和她多说些话,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急得一直在那喝茶,还不能表现出来。

    真可爱。

    唐维钧再次开口。

    “好了,去吃饭吧。”

    沈冬至点头。

    “好。”

    说完她转头,握住身旁谭润深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用一种众人从未听过的平静温柔语气对谭润深说了让所有人石破天惊的

    话。

    “润深,父亲过几天要过来,我陪你去挑件衣服?”

    气氛瞬间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