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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难得把自己包裹得严实,虽然里面只着了内裤,可外面的睡袍却是扎得结结实实。只是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卧室的大灯关闭,只余床头的两盏台灯,那光晕让人觉得温馨又暧昧。然而自己的被子居然不见了,只留那只枕头乖乖地躺在他洗澡之前放置的位置。“我的被子呢?”白佳诚免不了要问一问自己亲自扛下来的东西的下落。滕翊靠在床头望着他说:“我帮你收起来了,用一床被子会更暖和。”更……为什么又是“更”……其实“一般”暖和就够了啊……啊……滕翊,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追求比较级……呢?“哦,谢谢。”白佳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他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你们已经是在谈恋爱了,都是男的,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掀开被子一角,一溜烟地钻了进去,使劲一拉被子裹住自己,背朝着滕翊,他缩在被窝里说:“晚安,我先睡了。”然后他听到滕翊在他身后笑说:“阿诚,你分一点被子给我。”“哦,给你。”白佳诚没回头,就松了松被子,往身后推了推,过了两秒,又推了推。“还是不够,你会冻着我的。”滕翊依旧笑说。白佳诚这才稍稍起身,转过来看,擦,一大床被子愣是被他卷去了3/4那么多,而他分给滕翊的被子只搭到滕翊身子的右半边,当然不够了!“啊,对不起,我给你多盖盖。”边说着边把被子往滕翊身上匀一匀。滕翊这才将睡袍解开,露出紧实好看的肌rou,下身则着长款棉布睡裤,滑进被子里凝望着躺平在自己右侧的白佳诚。“阿诚不脱衣服睡吗?记得你以前是不穿的。”啊……尚书大人……可不可以……不要管……这么多……白佳诚使劲闭着眼睛,“今天有点怕冷的。”“怕冷可以再靠过来。”“我觉得这样蛮好的。”怎么忽然又这样被动起来了?滕翊好笑地摇了摇头,轻声试探道:“阿诚是害羞了?”“没有,我怎么可能害羞!”虽然这样说着,可白佳诚还是硬着头皮往滕翊这边靠了靠“以示清白”。而这样主动靠过来的举动也让滕翊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白佳诚是愿意和他亲热的,只是说到底还是没有经验,总是显得青涩。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将白佳诚顺理成章地揽入怀中,几番姿势调整,两人的身子已是贴得很近了。白佳诚全程只觉得懵懵然。懵懵然被滕翊拉过去,懵懵然被滕翊抱住,懵懵然如此刻这般听着滕翊的呼吸声,感受着他的身体仿佛越来越热的温度。他什么也做不了。不很抗拒,也不很渴望,只是被动地被滕翊牵起自己的手,感受着滕翊的腹肌形状随着一呼一吸间起起伏伏的微妙变化。“喜欢吗?”耳畔低沉的嗓音在问他。带着体温的触感,指腹轻轻摁下去,又拂过。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兴奋,也许是好奇,他的手微微地颤抖,不敢重重地覆在滕翊的腹肌上,只敢轻轻地触碰,“喜……欢……”他有些迟钝地回答。而下一秒,他的手再次落入滕翊的手中,翻覆朝下包裹住,带着它来到了滕翊的唇畔。有些痒痒的,一个温热的吻在他不经意间轻快地落在了他的手心里。白佳诚只觉得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然后揪在了一起。接着,那吻又落在了他的手腕内侧,那是手臂上体温最高的地方,诸多血管汇集之处,亦是性命攸关的地方。就这样被滕翊轻易扣住。接着,一枚接一枚轻且浅的吻沿着手臂点到了他的颈窝。滕翊吻得十分耐心,专注而不失从容。只是不知不觉间,呼吸也加重了几分,于黑暗之中,白佳诚听得越发真切。忽然间,他感到有一丝丝的无助。觉得害怕紧张,紧张之中又满含期待,期待之于又充满好奇。怎么办,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直至从脖颈一路缠绵到了耳侧,滕翊的鼻尖刮过他那软软烫烫的耳垂,呼吸交叠的声音越发掩饰不住。酥酥麻麻,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栗,放松,好像失去了推拒的力气。腰间一松,睡袍的带子不知何时被滕翊抽解开来,接着侵入的是游走在他皮肤上的热而干燥的大手,一路划过他的腹部,胸|部,直到肩头,探入松松垮垮的睡袍,将覆在肩头上的布料抹去,于是他大半个身子便光裸在了温暖的被窝之下,他感受到滕翊吻在他的太阳xue上,反复流连地抚摩着他的双唇,那嗓音诱惑中带着激动的期许,“阿诚,我可以吗?”“滕翊,可不可以……不要。”喉头一紧,他不知所措地咽了咽唾沫,润一润嗓子,连呼吸都仿佛是颤抖着的,“我害怕……对不起,我就是……害怕……”白佳诚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喑哑、干涩又生怯,明亮的双眸在月色的倒影下那样生动。仿佛在竭力求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3.22更新——————————第35章(2)此言一出,白佳诚发觉滕翊的身子也颓然一松,原先抚摩在他唇上的手指也拿开了,两人在静谧的黑暗之中,呼吸相闻,半晌他听到滕翊对他轻轻说道:“刚才看你一直没拒绝,就错误地以为你可以接受了。看来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白佳诚能听出他话中的失落和自责,觉得过意不去,便说:“那个不行,但假如只是抱抱的话,还是可以的……”这个憨囝哪里知道以现在的情形,哪怕继续让他抱着也会是种折磨,更何况白佳诚现在明明从生理上并没有接受他,滕翊不禁蹙眉阖目,只无奈道:“别说了,我不想看到你勉强自己,你睡吧。”白佳诚只得看着滕翊翻身下床去浴室里呆了许久。好久没有燃起这样强烈的欲`望了,虽然对这次原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只是最终不得不躲进浴室里自己解决还是让滕翊感到无可奈何。脱力之后则是无尽的空虚,那样一个人明明离自己这样近,却突然觉得,或许他们的距离也只能停止于此。人心总归是贪婪的,总是忍不住去想要更多。每当以为是时候可以再进一步了,却发现对方其实一直只是在迁就自己,那些拥抱和牵手或许也只是种勉强的施舍吧?可即使只是施舍,他也觉得那是来之不易的幸运。他本不该那么幸运的,只是因为他再次遇到的这个人是白佳诚。他的憨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