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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所,单凭他一个人,能不能捱到试炼结束还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独自一人,在一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角落里默默数着时间,凭借他的骄傲与执拗不肯低头。现在,即使他已学会跟同伴合作,对搭档付出信任,但骄傲执念从未变过,他是刘清波,他一定能够脱困而出。☆、第96章刘清波望向对面的冬至。对方与他一样,正在墙壁上缓慢挪动,时不时应付两只异兽的袭击。这个人之前受过内伤,至今没有好全,可对方一样坚持到现在,没有将担子都卸给自己,刚进特管局的时候,刘清波看他软萌好脾气的样子,觉得这种人怎么也能进来,那肯定是考官瞎了眼,但后来他认同了对方的实力和毅力,直至此刻,他不能不承认,对方心里的坚持和骄傲,可能半点都不会比自己少。一个出生在冬至,平平无奇的名字,预兆着冰雪大地,万物归藏的日子,却有经得起烈火淬炼,金石锻造的性情。这是他的搭档。有这个搭档在,他可以放心将后背托付。心念转眼即逝,刘清波感到后背骤然一凉。就是这里!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举剑,劈下。霎时如开天辟地挽造化之功,无边火海亦要为此折服,剑光在烟火弥漫的空间中竟生生撕出一道裂口!但在他转身的刹那,火生风生两头异兽也因此觑见他的空门,嘶吼一声,不约而同扑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时,冬至后手已至,剑随身动,锋芒横扫风火,两头异兽瞬间化作星火余焰,轰然消散于无形!两人从撕开结界的裂口中翻滚出来,尘土满面,狼狈不堪。唐净鼓了几下掌,赞赏道:“你们默契挺不错的啊,怎么发现那里是阵眼?”冬至早在羊城跟人魔交手那会儿就见过唐净了,刘清波虽然没有见过,但并不妨碍他猜出对方的身份,甭管局长还是什么领导,先翻个白眼再说。他们是来汇报工作的,不是来接受考验的。舒壑上前扶起他们,歉然道:“我也是受人之命,见谅见谅!”冬至嘴角抽搐,也很难保持平和的态度:“唐哥,你这欢迎的方式,可真是别出心裁啊!”唐净笑道:“不特别一点,怎么表示对你们的看重?不过你们也别生气,待会儿我有好东西给你们,先回答我,你们是怎么发现阵眼的?”冬至看了刘清波一眼,见后者没有说话的兴致,只好认命负责解答:“空间被结界密封,但任何结界都不是完美无缺的,风生火生是相生的异兽,杀也杀不掉,就算有水也无济于事,只能另辟蹊径。结界里唯一的出口,肯定与外界相连,既然如此那就不会受到火势的影响,而四周墙壁被火燃烧温度升高,唯一温度正常的,自然就是出口。”舒壑微微动容,眼中不由流露出惊异与欣赏之色。唐净点点头:“很好,先让舒壑带你们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半个小时后,我们会议室见。”舒壑对他们笑道:“跟我来。”去洗漱的路上,刘清波忍不住问他:“刚才那两头异兽,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幻觉?”舒壑笑了一下:“当然是真的,它们比较特别,不过也不是无敌的,你们之所以觉得它们无法打败,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摸到它们的弱点而已。但话又说回来,之前唐局这样的小恶作剧,没少整过从地方办事处过来述职的同事,能像你们这样在一个小时内突围而出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刘清波撇撇嘴,心里不爽,故意挑刺:“我们等会换上的衣服,怎么确定尺码符合?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舒壑回头道:“放心,都是全新的,各个尺码都有,不过款式就比较单一了,都是休闲裤加T恤,从前我们出任务经常回来一身狼狈,后来唐局就让人购置足够换洗的衣服,免得我们还得跑回家,省了不少时间。”但这样的办法也得华东分局这种不缺钱的主儿才想得出来,换作西北分局或者东北分局,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冬至就挺好奇:“每年上头拨给分局的经费不都是一样的吗,难道分局这边也自己创收了?”舒壑哦了一声:“你们有所不知,很久以前我们这里流行一句话,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那会儿浦东地价还便宜到没人要的时候,我们前局长就很有眼光地入手了,用经费登记为训练用地,后来浦东地价大涨,他转手就卖出去,又在郊区承包了一些土地转租给别人,每年经费肯定是不愁的,连带我们修炼场所都有了。”冬至跟刘清波面面相觑,心想跟这比起来,他们卖奶茶点心,那完全是在过家家。一个小时后,冬至他们收拾干净,重新坐在会议室内。大片阳光从落地窗洒入,近处的高楼与远处的黄浦江尽收眼底,非但壮丽山河能令人发出惊叹,面对这样的都市丛林,观者同样容易生出人类用聪明才智改造世界的感慨。唐净早就习惯每个头一回进会议室的人都会下意识往落地窗外望,几秒过后,他敲敲会议桌。“开会吧。”会议室内除了冬至他们,还有一个面生的年轻男人。唐净道:“都自己介绍一下。”男人咧出一口白牙:“我叫霍诫,霍元甲的霍,训诫的诫,来自终南山,无门无派。”终南山多隐士,据说直到现代科技快速发展的今天,还有几千人在山中苦修,其中不乏低调隐世的高人,冬至没想到自己今天见着一个活的了。“你好,我是冬至。”刘清波也点点头:“刘清波。”唐净进入正题:“昨天动漫节发生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冬至道:“刚才听舒壑说了。”唐净道:“我们现在正在排查魔气的来源,人手基本都派出去了,还有一些派出去协助寻找石碑,这件事你们应该也知道,所以现在分局剩下的人不多,有什么事,如果我不在,你们可以先找舒壑霍诫他们。”冬至道:“唐局,昨天我们去看一个文化展,发现了一幅画。”他将画从画筒里里抽出来,在宽大的会议桌上展开平铺,一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唐净没想到他们去看个展览还有这种奇遇,都围上来将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当然重点是那块溪边半露泥土的石碑。“你们跟总局那边汇报过没有?”冬至有点语塞,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毕竟这种事情在工作上属于越级汇报,但从私人感情上来说,他肯定会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