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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吗?”少年摇摇头:“我们家就有解毒的草药。”他将少年的手臂抬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按照对方指引的方向,搀扶他往村落走去,一面状若无意地打听起这个村子的情形。从少年口中得知,他叫素其,是鲜达村的村民,这个村子位于边境上,以前泰缅关系不好的时候没少受牵连,缅甸不少难民逃过来,却也不受这边政府的待见,素其一家就是因为缅甸战乱逃过来的难民。但在颂恩上师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改变了,许多人远道而来拜见上师,连带这个村子的村民也都受惠不少,连以前控制这里的毒枭也不敢再胡作非为。冬至扫了一眼远处漫山遍野的罂粟田,他知道在东南亚一些地区,将这种植物作为经济作物来种植,且赖以生存,他也听说过,十数年前,当地政府迫于国际压力,将大部分罂粟田都销毁了,而且毒品交易在明面上也是非法的,可暗地里从来就没有断绝过,当地政府试图让居民改种咖啡豆和鲜花,以此来转变他们的思路,但替代作物并没有像罂粟这样让他们来钱快,而且像鲜达村这种地方,地处偏远,情势复杂,往往见效不大。就在素其兴致勃勃向他介绍远处即将开花,已经长出花苞的罂粟时,冬至想到的却是,中国的国境线守住了国内的安祥太平,但在国境线以外,却依旧有源源不断的罂粟被种出来,对当地人来说,那是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但它们的制成品,却被当成诱惑人性堕落的恶毒之源,一次又一次让缉毒警察疲于奔命,默默牺牲,也让无数家庭就此败亡。“董,你在发什么呆,难道那些花不好看吗?”素其分不清“冬”和“董”的区别,读音有所偏差,冬至也没有纠正他。冬至笑了笑,不欲多说,转而打听道:“这么说,你们都认识颂恩上师?我如果想去拜访他,你能帮我引荐吗?”“我就知道你是来找他,每年都有许多人来求见上师,他们有许多愿望,想让上师帮他们实现,你也有吗?”素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冬至故作苦恼叹了口气:“当然,我的女朋友离我而去,我想让她回心转意,听说颂恩上师能够帮助我变得更有钱,如果有了钱,我就可以打败她的追求者,重新追回她了!”素其点点头:“那颂恩上师会帮你的,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对这里的村民来说,能庇佑他们的颂恩,自然是大好人。说话间,冬至与素其来到一间屋子,门口坐着一名老妇人,对方看见素其的伤口,忙起身走开,过了一会儿,就拿来一个碗,将里面揉碎的药草连同汁液都敷在伤口上。素其跟她说了几句,又比比冬至,似乎在解释冬至的来意,老妇人冲冬至点点头,和善一笑,双手合十,正是当地人熟悉的见面礼仪,冬至也回以双手合十,说了句打招呼的话。“她是我祖母,叫萨拉,我和她说,是你扶我回来的,萨拉去给我们准备午饭了,吃过之后,我就带你去找上师。”素其解释道。午饭很简单,是这里常见的烤鱼和米饭,味道也谈不上可口,但冬至的确有些饿了,就向素其和他的祖母道谢,跟他们一起吃完。吃完饭,素其又端来两杯水,告诉他:“里面是一种叫卡兰奇的植物的汁液,我们这里常用来作饮料的,味道很好。”冬至尝了一口,果然味道很清甜,但很快他觉得有些头晕,连坐都坐不稳,不得不扶住桌沿,再看素其,这个朴实的少年却在此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冬至扶着额头,一脸惊恐。素其嘿嘿一笑:“你根本不是来求颂恩上师办事的吧?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想对上师不利,像你这种坏人,就全身不能动,神志清醒地看着我一刀刀把你的手脚切掉,然后再把你的脑袋奉献给上师,他就可以用你的脑袋来作降头了,这是你能为上师提供的最后一点贡献。”冬至皱眉:“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你祖母知道你这样做吗?”素其冷笑:“当然知道,颂恩上师是我们的恩人,谁想害他,就是跟我们作对!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开始发麻,四肢动不了了?”冬至:“没有啊。”素其:???冬至伸了个懒腰,对他摊手:“你看,还能动,你的毒|药是不是不管用?”素其:……冬至无辜道:“我觉得我刚才之所以头晕,可能是因为吃撑了,那毒|药会不会被你自己给吃了?”素其大怒:“这怎么可能,我给你下的是降头!”话音方落,他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弯下腰,嘴里发出呻|吟。不知藏在何处的老妇人突然奔出来,扶住素其,惊慌失措,一面对冬至说了许多当地的土话,但冬至听不懂,也就没管她。“我就说吧,肯定是你自己给自己下了,要不然你带我去见颂恩,让他帮你解降?”他看着素其,笑嘻嘻道。“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着你喝了的,饭菜里也有!”素其不肯相信自己会失手。冬至耸肩,面露遗憾:“不好意思,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吃过解药了。听说你们受颂恩庇护,对他都很尊敬,他肯定也教会了你们一些小手段吧,但你在当地从小长大,刚才那块地方又空旷,居然还会被蛇咬,你自己觉得合理吗?只能说,我比你聪明。”这地方防不胜防,他们来得虽然匆忙,却没有忘记作准备,这地方不光不太平,蛇虫鼠蚁也多,没中降头也容易中瘴毒,信猜事先就给他们做了防范手段,甚至教他们如此反击,虽然太复杂的降头术无法保证有用,但一般的小手段,还是不在话下的。退一万步说,他体内已经有了歹毒诡异的鬼面降,债多不愁背,比起颂恩,素其这点小打小闹,只能算皮毛而已。说话间,素其已经腹痛如绞,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老妇人急得满头大汗,只得连连向冬至磕头,嘴里说着他听不明白的话,但不用听明白,冬至也知道那应该是在向自己求饶。换作平时,冬至可能会心软,但刚才明知道自己孙子向他下降头,老妇人也没阻止,可见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面对她的求饶,冬至无动于衷,对素其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带我去见颂恩,我给你解药,要么你带我去见颂恩,让颂恩给你解毒。”素其很想问这两个选择有什么不同,但他已经痛的开不了口了,只能怨恨地用眼神凌迟冬至。这种痛让人什么事也干不了,却又还没到痛死的地步,素其难受到觉得自己还真不如死了算了,他实在忍受不住,只得答应了冬至的要求。“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