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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瞬间确定他和死者没关系,“我信你!”短短三个字,莫名地安抚了惶恐不已的人,“孙婆婆,快去报官。”“三郎,你一定要给我作证!”于伟双眼殷切的看着他。“放心,甄大人明察秋毫,只要此事和你无关,大人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三郎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等衙役到来。甄庆明在房里读书,看到衙役慌慌张张跑来,身后跟个本应该在三郎身边的孙婆子,没等两人开口就问,“三郎出事了?”“不是!”衙役说着一顿,“是,不是。”“到底是不是?”甄庆明不自觉地拨高声音。孙婆子连忙说,“大人,是这样的,我和三郎……”甄庆明听着她解释疾步往外走,到案发地点,见三郎蹲在地上,仰着头盯着烧饼车,不知为何,心里一紧,意外地没有像以前那样,第一时间观察凶案现场。“三郎,没事吧?”甄庆明到他跟前就问。“没事。”三郎摇摇头,“死者在那边。”甄庆明往不远处扫一眼,“我知道,你先去卖烧饼吧。”“不用我在这边么?”三郎见于伟被两个衙役看管起来,脸色煞白煞白,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痴傻,忍不住说,“我刚才看了一下,现场没有凶器,感觉这事和于伟没关系。”“我听孙婆子说了,具体情况还要详细盘查,如果有什么问题,回头我去找你。”甄庆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这里没他啥事了。三郎不太懂这里的律法,甄庆明这样说,他也就信了。看到东来指挥着衙役把尸体搬到一旁,脚步一顿,“这人我认识!”☆、第42章牵涉甚广“你认识?”甄庆明心中一凛,下意识不希望三郎和凶案扯上关系。三郎抬头看他一眼,四目相对,见他眼中明晃晃写到,你怎么能认识死者!?不禁奇怪,难道这人担心他?想到很有可能,三郎想放声大笑,可是地点不对,只能忍着,“不但我认识,你也认识。”“我?”甄庆明眉头微皱,显然不信,仔细看了看死者,甄大人确定,“我不认识。”“他叫王来保,经常来我这儿买烧饼,你来桃源县的第一天,来卖烧饼没带钱,有个人要捉你去见官,还记得么?”“是他?”甄庆明那时身无分文,一下子拿三个烧饼,当时倍感丢人便一直低着头,不记得周围有哪些人,不过,那些话还记得,“你知道他家在哪儿么?”“待会儿我问问吧。”人死了自然要家属来认领,继而甄庆明也能查清死者的关系网。于是,他也没耽搁,支好桌子,点着炉子便开始做烧饼,每当有人来买烧饼,三郎总要说一句,隔壁街上发生凶案,死者是喜欢吃烧饼的王来保。听到三郎来回说凶案尸体什么的,众人只当他害怕,便劝他,“以后别起恁早了,快吃早饭的时候,我们再来买烧饼。”“没事。”三郎道,“我只是让孙婆婆去喊一下官差,那事和我没关系。”“话可不能这样说。”前来买烧饼的人道,“甄大人那么厉害,最多三天就能把案子破了,回头凶手的家人报复你可咋办哟?”“哪有那么多报社的人。”三郎看到众人不赞同的眼神,“你们放心啦,回头我问问大人,让他帮我拿个主意。”可惜,大人此时也犯愁。甄庆明以往勘察现场,会当场说出死者始于何时,凶器是什么,可这次,看到死者身上的伤口,他便命人把尸体抬回县衙,而不是义庄。三郎让孙婆子打听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展,听她说什么都没打听到,三郎惊觉此案非同寻常。晌午饭后,三郎舍去午休时间,蹦跶蹦跶蹦到县衙后堂,进去便看到王来保的尸体放在中央,甄庆明眉头紧锁。不禁问,“很麻烦?”甄庆明吓一跳,“你怎么来了?快回去。”“为啥?”话刚出口,三郎灵光一闪,“我不能知道,还是此案牵扯到我?”“和你没关系。”“那就是牵扯到你?”三郎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面色微变,“那大人更应该告诉我。”他家大人有事他却躲开,那他算什么男人。“回家去,这里没你什么事。”甄庆明说着把他往外推。他如果随便扯两句,也许能把三郎糊弄住,可他越这样三郎越不走。手抓着门框,甄庆明折腾一头汗,也没能撼动他分毫。文雅书生哪能是拳王的对手,三郎这两个月可不是白练的,“大人,你就告诉我吧。就凭咱们的关系,如果牵扯到你,我也甭想置身事外。”“你!”甄庆明狠狠瞪他一眼,“行!我告诉你,这是剑伤!”指着伤痕,“看到没有,一剑毙命。”三郎一惊,“凶手是谁?强盗土匪?江湖歹人?王来保不是土生土长的桃源县人么?咋能惹上持剑的人?”“不是他惹得,他是被人随手杀的。”甄庆明说着拿出一个东西,“这是在离他不远的墙角边发现的。”三郎伸手接过来,食指长,二指宽,看着像个铁质令牌,“你认识?”“我姐夫以前是带刀侍卫,有幸听他讲过,这是东宫护卫的腰牌。”甄庆明说完,三郎惊得语不成调,“东,东宫?太子的人!”甄庆明点头。“太子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难不成来暗杀王爷?”最后四个字,三郎说的很小声。“我也不知道。”甄庆明叹口气,“根据死者家属和朋友所述,死者昨晚在朋友家吃酒,子时左右离去。而你发现死者时,他的尸体已经有点凉了,初步估计,死者子时左右遇害。死者昨天曾对家人说,他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这点和死者的朋友所言相符。根据尸体周围的环境,我可以断定,你发现死者的地方是第一案发现场。“那就和于伟没关系了?”三郎问。“是的,花楼里的姑娘和龟公都能证明,于伟寅时从花街出来。”甄庆明又说,“我刚才和曹衙役还原了一下现场,死者半醉半醒间踢到掉在地上的令牌,令牌打在墙上响了一声,结合死者死时曲腿趴在地上,他应该是在听到那个声音后,蹲下来弯腰看看自己踢到了什么。便是这一连串动作,引起那些人注意,死者枉死街头。”“只有这些?”三郎忙问。“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昨天又是端午节,大家伙玩疯了,住在案发现场周围的人都表示昨天睡得很熟,一夜到天亮。”说着摊摊手,“东来东宝已经挨个盘查周边居民,还未发现目击者。”“那现在怎么办?继续查么?”三郎有点担忧他。甄庆明摇头,“这些人摆明冲着王爷来的,我要先请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