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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光……疼,没……看清……坏人。” 肖隐怔了一下,柔声安慰她:“没关系,你好好养身体,我们会抓到这个坏人,将他绳之以法的。” 师秦站在医院门口等肖隐,恰见到一个熟悉的胖小子朝这边走来。 胖小子板着脸,神情严肃,见到师秦,惊讶了片刻,拐过来打招呼:“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许轩豪!” 师秦点头:“你来医院做什么?” “我班同学病了,我考完试来看看。” 师秦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小女孩打电话时喊出来的名字。 “许轩豪……你来看的病人是不是一个小姑娘,叫郭修远?” 许轩豪震惊道:“哎?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同学啊!我现在就是来看她的,今天她没去考试,我就打电话想问问她怎么了,结果电话是她mama接的。她mama说她昨晚在公园被人泼硫酸烧伤了,我……我来看看,哥哥你是怎么……你跟郭修远认识?是她亲戚吗?” 师秦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实话说道:“不,不认识。昨晚她出事时,我恰好在场。今天来,是来调查相关情况的。” 许轩豪张着嘴,半天没能合拢。 “哥哥……你在现场?那是出了什么事?我昨晚听她说她身后有人跟着,可聊到后来手机没电关机了,我当时跟爸妈在外面吃饭,也没拿充电器,后悔死了,主要是我真没想到会出事……哎呀,不是,不说这个了,泼硫酸的人抓了吗?郭修远伤得厉害吗?不对……你,调查情况?” 师秦点头。 “你是警察?” “差不多,我是做案件调查工作的。” 胖小子立刻抓住他的手,认真且严肃地问:“所以那个泼硫酸的人抓到了吗?你们有没有调查出结果?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人泼硫酸……”师秦不太好跟他解释,“那个小姑娘是突然被袭击,我们没抓到袭击者,周围也没有目击者。” “怎么会?你不是在现场吗?也没看到?”胖小子顿了一下,急切道,“我可以提供线索!郭修远昨晚和我打过电话,她跟我说,在公园时好像有人尾随她。我当时也没当真,只说让她注意安全……” 他的神情很是愧疚,握拳道:“后悔死了,早知道昨晚会出事,昨天放学就应该和她一起走……” 师秦不知道说什么好。 肖隐出来了,他走过来,对师秦摇了摇头:“小孩子没办法说话,她身上没察觉出……” 肖隐看了眼许轩豪,咽下了准备说出口的鬼气二字。 许轩豪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妨碍他们聊公事,很有眼力见儿地说:“我上去看她。” “去吧。”师秦对他笑了笑,莫名想伸手拍拍他的头。 许轩豪叹气道:“唉,看完郭修远,还要去看望另一个同学。” 师秦笑道:“另一个同学?怎么,也住院了?” “是啊……”许轩豪说道,“我们班的学霸,昨天没去考试,我们都以为他在网吧玩通宵忘了考试,没想到今天老班说他出了意外,被广告牌砸伤了,还挺严重的。也不知道我们班这是怎么了,风水不好大概。对了,我们洛阳有句话,叫洛阳地邪,不知道你们听过没,就是,特容易遇到邪门的事。” 师秦愣了好半天,手搭上了许轩豪的肩膀:“你那个同学,是不是叫郑乾?” 许轩豪叫道:“不是吧?!你还认识学霸?” 师秦道:“他被砸伤时我刚好在场。” 肖隐看向师秦,师秦问他:“你还记得刚到洛阳那天,我提过的那个被砸伤的孩子吗?当时龙鳞有异,但现场没察觉出异常,所以我也没多想。” 肖隐轻声问:“师处,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孩子的事……” “龙鳞示警两次。”师秦说道,“这两件事,应该有关联。” ☆、24.【镜中影】公园遇袭 孙狸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或许是因为昨晚去了洛水鬼域,见到了熟悉的都城,又或许是因为和周吴谈起了东都往事,勾起了那份藏在心底多年的回忆。这一晚,孙狸梦回唐初的洛阳城,回到了熟悉的院落,经过矮墙,经过树下的秋千,慢慢推开了眼前的木门。 熟悉的身影,守着一盏孤灯,背对着门而坐。银色长\枪静静倚在墙边,微弱的烛光闪烁着。 那人垂下手,一张纸飘落在地。 孙狸轻轻唤道:“萧隐……” 背影一动不动,将脸埋于双手中,好久之后,孙狸听到了他的呜咽声。 孙狸想过去安慰他,但却迈不开脚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 灯火越来越朦胧模糊,视线再次清晰后,场景变了。他的眼前横着另外一道门,孙狸看向周围,发觉这里是肖隐家的院子。 萧大娘站在院中,同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说话。 “……他突然不见,只留书一封,四郎与我母亲念了,说他是只狐妖……” “六郎被迷了窍,不吃不喝已有多日,憔悴不堪,我母亲一向疼爱六郎,见他这般模样,亦是食不下咽,无法安眠……” “请道长救救我六弟……” 孙狸垂眼,扶在门上的手颤抖起来。 道士推门进去,孙狸立于门外,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他垂下头,盯着门槛出神,耳边响起道士念咒作法的声音。 屋里的人低声咳嗽着,声音嘶哑。 “道长……如何才能再见他一面?” 那道士停下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肖隐气若游丝:“我悔了,我不该说那句话……他一定是恼我了……” 道士轻轻摇头,长叹道:“善人,你痴啊!神思不明,被狐妖迷了心窍,善人何不想想家中父母……” 眼前的雕花门慢慢旋转起来,孙狸抬起脚,跨进门去,落地如同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他倒在地上,抬起头来,又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母亲坐于床边,掩面哭喊:“六郎啊……我的心肝rou……你可让娘怎么活下去啊……” “死了吗?”孙狸浑身无力,呆滞地看着床边垂下来的苍白的手,那是肖隐的手。 一股强烈的委屈之情交杂着悲伤涌上孙狸的心头,他眼泪夺眶而出,大叫道:“萧六郎你骗我!你骗我!” 视线再次变得模糊,只有哭声回荡在耳边。 雪山下,肖隐拉下厚厚的黑色围巾,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睛注视着前方。